一曲既罢,满园沉寂,似乎每个人都想起了自己童年时无忧无虑的日子,心香仿佛看见了当年杭州家中的后花园里那两个一起唱歌,一起跳舞,一起习字,一起温书的小孩,是的,就是这只曲子,有多少年没听过了,那时却常常在耳边回旋。
她专注地看着水柔衣,那眼睛,那神色,依稀觉得好熟悉。
心香走上前,拉住水柔衣:“我们以前就见过,对吗?”
绮玉忍不住嚷道:“额娘,你当然见过,额娘还记得杭州家中的邻居吗?”
仿如一道电光掀开尘封的记忆,心香惊呼一声:“柔儿,你就是隔壁水家的柔儿?!”紧紧抱住她,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我好苦命的柔儿。”
水柔衣终于哭出声来,双手搂住心香的脖子,好似回到了重前撒娇的日子:“香姨,香姨,柔衣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叫你了呢?”
铭奎不能置信,这是怎样的一种天方夜谈,如果水柔衣真是水家那个天真活泼,聪明可爱的小女孩,那谁又是宫中那被遗弃的格格呢?
他看着默默流泪的绮玉:“玉儿,你确信你没有弄错,她真是水家的女儿?”
绮玉使命地点头,泪眼模糊:“是的,是的,千真万确,可是阿玛,你还知道她有另一个身份吗?”
水柔衣一听急了,抬起头看着绮玉,试图阻止他:“不要,少爷不要,不要说出来。”
绮玉似乎什么都不再顾忌:“为什么不要?难道你将一个女孩子的所有都交给了我,我却可以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吗?阿玛,额娘,衣妹妹她其实就是我的试婚格格。”
忽听得祥瑞尖叫了起来:“绮玉,原来你早知道了,原来你一直瞒着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在一起!小蕊,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进宫。”
铭奎,心香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只有封锐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媚姨娘着了急,想要拉住祥瑞:“格格,你不要这么激动,万事好商量嘛。老爷,你会有好主意的,你不会让格格吃亏的,对吧?”
铭奎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才好,委实这状况太复杂了,根本就想不过来,一激动,大病初愈的身子就有些受不了,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媚姨娘赶紧跑过去扶住他,急得泪如雨下:“老爷,你别生气,今晚你还要去参加宫中的大宴,怎么可以倒下呢?”
心香叹了一口气:“散了吧!散了吧!柔儿,你跟我来,我有话想问你。”
眉儿早已跑上前去,亲热地拉住水柔衣:“姑娘,你还记得眉儿吗?”
水柔衣也开心地笑了,似乎事情说了出来,反觉轻松了:“当然知道,傻丫头,从我作试婚格格那一夜,我就认出你来了,不过不能说嘛。瞧你,也长高了好多。”
眉儿看看绮玉,偷偷地说:“少爷和姑娘你可真是有缘呢!姑娘第二日走后,少爷已经在四处找你了。没想到转了一圈,姑娘竟然又回到了府中。这可真是太巧了。”
水柔衣看一眼紧盯着她的绮玉:“究竟什么是缘呢?谁又能说得清有还是没有,唉。”
封锐走到发呆的绮玉的面前:“唉,多情总被无情恼啊!这风流债看你今生如何来还!”
只有风传意还傻呆呆地问着绮玉:“这就是少爷要我找的姑娘?可真是个大美人啊!可这美人不是没找到吗,怎么会自己跑到府中来了呢?”
封锐大笑了起来:“有缘千里来相会嘛!你这呆子,还是好好练你的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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