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又睡了一会,铭奎觉着心里好了一些,想要起来,媚姨娘赶紧扶他坐着,拿了一个枕头给他靠在背后。
“怎么不见绮玉小两口?”铭奎看了看四周。
媚姨娘一面给他试着冰糖蒸燕窝的温度,一面回道:“好象是祥瑞格格今日去见了她额娘,这会儿才回来,少爷刚刚赶了过去。”
“她一个人,绮玉这孩子就没陪她?”铭奎有些奇怪。
“是啊,阿媚也觉着奇怪,不过,格格也不是一个人,还有位姑娘叫做什么水柔衣与她同去呢!”媚姨娘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糖水送到铭奎的嘴边。
“水柔衣?”铭奎又吃了一惊,原来猜想的一切竟是真的,怨不得废太子会用她来要挟皇上,可是绮玉缘何会拼了命去救她呢?
绮玉冲到厢房,用力推开门:“衣妹妹,你没事吧,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水柔衣已换过了衣裳,虽仍旧是素色衣裙,但洗去了路途的风尘,已显得精神许多,她平静地看着绮玉:“少爷在担心什么呢?奴婢只是一个丫头而已,有什么值得他们为难我的。”
绮玉不信,仔细地端祥着水柔衣,隐隐看见眼角哭过的痕迹:“在我心中,你不是丫头,你永远都是我的衣妹妹,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祥瑞呢?”
水柔衣微微一笑:“我早已不是你的衣妹妹了,就算曾经是,那也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绮玉着急了:“为什么你总是不肯与我相认,为什么你总想要拉开我们的距离?”
水柔衣扭转了头:“因为少爷已经有了夫人啊!很快,我就会离开这里,请少爷尽快忘了我吧!”
一句话说得绮玉哑了口,只是呆呆地望着水柔衣,满眼无奈的祈求。半日方说了一句:“总之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的,如果你一定要走,我就跟你走。”
一声冷笑从门外响起,祥瑞扶着小蕊走了进来:“好感人的对白啊!只可惜这里是铭府的厢房,若是京城大戏院,不知会赢得多少人的喝彩呢!”继而面色一变:“水柔衣,我希望事情解决之前,你不要再惹出新的事端来!这几日,你最好乖乖地给我呆在厢房,哪里也不要去。”
水柔衣却不吃她这一套,“我今天就要离开铭府,封大师已经答应带我走了,你不正希望我离你远远的吗?”
祥瑞还未开言,绮玉又急着抢了先:“我已经说了你绝不可以走。”
早起的疑团还未解开,祥瑞又被绮玉勾起了怒火:“绮玉,你干嘛这么着急?难道你早已知道水柔衣就是试婚格格?!”
“什么?”只听得一声惊叫,绮玉一下子抢到水柔衣面前,双手捧起她的脸:“你真的就是试婚格格?”
水柔衣慌乱地摇着头,屈辱的泪水一颗颗从眼角沁出,嘴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看着他们的神情,祥瑞也给弄晕了,难道水柔衣真的没说?可为什么绮玉会那么袒护她呢?
绮玉不顾一切地抱住水柔衣,心疼地抹去她的泪水:“衣妹妹,现在我更不会放你走了,我会告诉阿玛,我要娶了你。”
水柔衣的心又酸又苦,如果没有遇见废太子,如果祥瑞不是她的亲妹妹,也许这一刻她该有多开心呀!可是她,水柔衣闭了眼,任由泪水倾泄而出。
祥瑞大吼一声:“绮玉,你打得好算盘!可是我不会让你们两个称心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