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一见权王爷就嚷了起来:“你许诺的人呢,就舅舅带来的几千人,怎么可能支持两天?等你的人来,替我们收尸还差不多。”费欢也哭丧着脸:“我的这些人,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是铭奎那些训练有素士兵的对手?我看只要他真的动手,不过一个时辰大家就会完蛋的。”
权王爷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急什么呀?打不过就逃呗,只要你还是太子的身份,不怕没人肯帮你。”福王从这话中听出了一线生机:“王叔的意思是……”权王爷压低了声音:“北边的落月国一直对我国的皇上不满,只要太子找他相助,他定会帮你的。”福王看了费欢一眼,眼神中满是迟疑:“找外敌相助,那不是叛国吗?”“唉,不是这样说,权宜之计嘛!”费欢也有些害怕,“太子,你手中不是还有一个人吗?先试试看管不管用再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福王这才想起了水柔衣,可是水柔衣却坚持要他杀了权王爷才肯帮他,福王左右为难,费欢懒得费话:“太子顾虑什么呢?既然她只是一着棋,只管绑了就是,都不知有什么用。来人,将这女子绑起来,推到营门外。”
水柔衣头发蓬乱,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脸色苍白,却没有一滴泪水,眼中只是漠然,似乎已经无所谓生与死,福王与费欢站在她的左边,权王爷站在她的右边,而高辉就在她的身后举着一把刀,一行人出现在营门外,铭奎的骑兵自动分成两排,铭奎与绮玉就站在城墙上,一眼看见水柔衣,绮玉条件反射似的想要跳下城去,铭奎一把拉住了他:“冷静点,看看他们耍什么花招。”
福王派了一名士兵站在营门口高声喊道:“告诉皇上,水柔衣在太子手中,叫他退兵,如若不然,就请他替水柔衣收尸吧!”反复来回地喊着,却让铭奎与绮玉面面相觑,“福王,你还是早日投降吧,不要故弄玄虚,弄个什么不相干的人来就能吓着皇上吗?”福王冷哼一声:“相不相干,你去问问皇上不就知道了!”铭奎突然想起什么:“水柔衣?那日在校场,好象皇上也是听到这个名字才吐血的吧?难道……”再想起祥瑞告诉他的秘密,吓出了一身冷汗,谁知他正在这里胡乱猜测,那绮玉却着急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跳下去救水柔衣,才一纵身,铭奎就发觉了,直接就跟着往下跳,这边一动,福王,费欢,权王爷就拉着水柔衣往后退,高辉暗暗摸出了飞刀,弓箭手也做好了准备,看见费欢一甩手,羽箭便齐射而出,水柔衣急得大叫:“玉哥哥小心呀!”
铭奎看见箭雨,一面扭身抢到绮玉前面,一面拔出佩剑,挥得滴水不漏,箭雨中,一支飞刀悄无声息地冲破剑环,钻进了铭奎的左胸,骑兵一拥而上,掩护着铭奎与绮玉退回了城中。
临时将军府中,绮玉焦急地走来走去,铭奎中了飞刀到现在都还未醒,军中的医生又都束手无策,说是刀中有毒,可却谁都不懂怎么解毒,一面念着阿玛,一面又念着水柔衣,还要考虑怎么稳定军心,破敌制胜,绮玉可真有些乱了阵脚,好不容易等到军医出来,连忙问道:“桑军医,阿玛怎么样了?”桑军医一脸沉重:“大将军中的飞刀已经取出,只是飞刀上抹了一种我不知道的巨毒,若不能正确解毒,只怕……”绮玉吓了一跳:“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阿玛这样吗?”桑军医想了半日:“如果我的师兄在这里,或许能救得大将军一命,只是要他来,至少也得三日的功夫,但这三日大将军却未必挨得过呀!”听到这里,绮玉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三日吗?”桑军医点了点头,绮玉解下腰上的荷包,取出一颗晶莹剔透,香气扑鼻的药丸递给桑军医:“桑大人,你看这个可行?”桑军医接过药丸,倒吸一口凉气:“公子从何得来,这可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用千年灵芝制成的保命丹,大将军的命可救了。”绮玉也欢喜异常:“这是我出来前,额娘给我的,说是关键时刻用得着。”桑大人大为感叹:“夫人真乃奇人也。”绮玉面向亲兵:“大将军受伤之事,不许外传,泄密者,一律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