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床,姜妈妈就遇到了大难题,却原来是权王爷舍不下翩翩,竟要替她赎身,现放着这么好的一颗摇钱树,姜妈妈怎么可能把它砍掉呢,不同意吧,却也不敢轻易得罪了权王爷,谁不知道这个当今皇上的亲弟弟的阴毒心肠呢?只好敷衍说道:“翩翩姑娘本只是卖艺不卖身,借住在这儿,她的去留奴婢也做不得主,奴婢替王爷问问姑娘的意思吧!”
听说权王爷要替她赎身,翩翩吓了一大跳,父母之仇不仅不能报,还要天天对着这张让人愤恨的脸,真还不如死了算了,条件反射地说道:“我不愿!”姜妈妈叹了一口气:“我何尝又愿意呢,你现在就是我这里的招牌,冲你这名儿,每日我都挣不少银子,象你这样出色的姑娘肯甘心呆在我这种地方,必是有迫不得已的缘由,如果你实在要走,我也不会为难你,只是这权王爷怎么办呢?他要的东西还没有要不到的呢。”翩翩歪着头想了半日:“绿珠,来替我梳头,妈妈让权王爷到外间等我吧。”
再一次看到翩翩,权王爷的耳目一新,昨日夜里初见,有一种妩媚与妖艳,今早却只有清新与灵气,更坚定了要她的心,翩翩向权王爷深深地福了一福:“翩翩多承王爷抬爱,只是翩翩没这福份进入王府,请王爷海涵。”权王爷脸色一变:“怎么就没这福份,是你不愿意吧,难道我堂堂王爷还会辱没了你?”“王爷”翩翩撒娇地攀住权王爷,委曲地说:“王爷一定要翩翩入府,不是要翩翩的命吗?”权王爷趁势搂住纤腰坐下:“美人此话怎讲?本王疼你还来不及,怎舍得要你的命。”“唉”,翩翩假意叹了一口气:“想王爷自是有福晋的,且还有不少侧福晋吧,像翩翩这样的女子一进门,就不知会招来多少人的侧目,恐怕唾沫星子都会将翩翩淹死,王爷又常有公务在身,待得想起翩翩时,早不知翩翩已魂归何处了。”话一落音,就掩面而泣,姜妈妈接过话题:“姑娘说得极是,王爷若是真的喜欢姑娘,只要常常来院中与她相会便了,又何必定要接入府中呢,一旦家中的醋坛子打翻可不好了”权王爷听了这话,想到家中那母老虎确实厉害,再看看翩翩那梨花带雨的柔弱模样,只好退而求其次:“不接你入府也可以,只是需得将你的身子交给本王。”翩翩吃了一惊,姜妈妈的脸色也紧跟着一变,但立即便笑着说:“王爷怎么如此心急,姑娘本只是卖艺不卖身,若定需如此,还要慢慢商量才是。”权王爷一下子站了起来:“别人不卖还可,本王要都不行吗?好,给你们两日时间商量安排。”话毕,拂袖而去。且不说这里翩翩和姜妈妈二人是如何的一筹莫展。皇宫之内也快乱翻了天。
那皇上自从知道十七年前太子殿下的出生有异,便寝食难安,又不能只接了当地去问皇后,渐渐忧郁成疾,一日,皇后差了常妈妈提了汤药去侍候皇上,皇上一看见常妈妈手中的竹篮,便忍不住说:“十七年前的那个夜晚,你也是这样子提着竹篮进出宫门的吗?”乍听此话,常妈妈手中的竹篮一下子掉在地上,汤药洒了一地,连忙跪在地上,语不成句:“皇上吉祥,妈婢该死,不明白主子的意思。”既然话已出口,皇上也不想再藏在心里,叫了一个太监去请淑仪贵妃过来,便遣了其它侍候人等出去,“奴才也不必惊慌,只将十七年前皇后生产之夜发生的事老老实实地讲一遍便罢,否则……。”常妈妈并不敢抬头,只隐约可见身子不停地颤抖,“十……十七年前没……没发生什么事啊,奴婢不懂。”皇上冷哼一声:“好个装傻的奴才。”就听得一个清脆冷峻的声音响起:“没什么事?你主子皇后娘娘生产之际,你不在旁侍候,却提着个大竹篮跑来跑去,为的是什么?竹篮里装的又是什么呢?皇上问你,你都不肯说实话,看来只好大刑侍候了。”常妈妈不用抬头,就知道这是淑仪贵妃的声音,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口长气“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到这个狐狸精。事已至此,也只有抵死不承认了。”“贵妃娘娘既是什么都知道了,还用问妈婢吗?”皇上一听此话“这么说一切都是真的了,那福儿究竟是谁的孩子,为什么祥瑞类我,福儿却不类我?”常妈妈此时已存了必死的决心:“福儿本就是皇上的儿子,主子又何用怀疑。”淑仪急了,走过去踢了她两****才,死到临头,还敢欺瞒主子,来人呀,将这死奴才拉出去廷杖三十。”常妈妈一下子站了起来,“不用了”用力向大殿内的柱子撞去,顿时在头上撞出一个大洞,鲜血一涌而出,却说皇后娘娘久等不见常妈妈回宫,还以为皇上十分不好,勿勿走来,正好看见常常撞柱一幕,当场吓晕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