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山西的老兵很快就来到了京城,皇上亲自接见了他,当然是秘密的,连朗一都回避了,老兵并不知道要见他的人是谁,不过提起皇后生产那一年的事还是记忆犹新,毕竟在他一生的戎马生涯中,这是唯一重要的一天,他很快就想起了常妈妈——皇后娘娘最亲信的宫女,谁也想去巴结一下吧:“常妈妈是从宫外提了一个竹篮子进宫,至于装的什么,奴才可不敢问,出来时也有一个大竹篮,因为她从里面掏出俩红鸡蛋给奴才,奴才记得可清楚了。”皇上想了想,“她给你红鸡蛋时,宫中可有放烟花?”那老兵搔了搔头:“好象还没有,应该又过了一刻钟吧,才看见喜庆的烟花。”皇上点了点头,算是有些明白了:“今日的事不可对任何人说,否则你的小命可就没了。”老兵吓了一跳,赶快跪倒在地:“爷放心,今日的事奴才就是烂在肚内,也没一句话出来的。”皇上点了点头:“郎一,派人送他回去。”
秀水宫,淑仪正对镜描眉,那精致的脸,恰到好处的装扮,剪裁得体的宫装,哪象一个有着十七岁孩子的母亲,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所以无论多受宠的妃嫔都会随时记得保持在皇上心中的新鲜感,淑仪虽为贵妃,后宫一人之下,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她正揽镜自照,忽然发现镜中多了一人,回头看去,却原来是皇上,赶紧福了下去:“臣妾叩见皇上,皇上吉祥。”皇上伸手扶了她起来:“爱妃免礼,多日不见,爱妃一如当年进宫时一般的容貌,看见你朕就好象回到了十八年前。”淑仪忽然听见皇上提到十八年前,心中一动,偷偷看了皇上一眼,却见皇上紧绷着脸,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皇上何事如此烦恼,臣妾可以分担一二吗?”皇上一把搂过淑仪,顺手拉下纱帐,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爱妃还是熏的十八年前的香吗?让朕好好闻闻。”淑仪听他又一次提到十八年前,正想说话,却被皇上一阵猛力的亲吻堵住了嘴,好似要发泄什么一般,皇上的动作格外用力,好久都不曾被皇上临幸的淑仪只觉得全身立时滚烫起来,连呼吸都变得颤抖,她使劲地弓起身,将整个身体贴向皇上,皇上一把扯去了她的纱衣,抓住两个绵软的馒头猛揉,淑仪忍不住叫了起来,伸出手去帮皇上宽衣,一场香艳的战斗就此在秀水宫展开。
云雨之后,皇上搂着淑仪躺在床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爱妃所说之事,你觉得朕应该彻查吗?”淑仪心里直说:“当然要彻查啦,不彻查,英儿怎么会有机会呢?”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是:“臣妾自然不知,不过,皇室的血统不容混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皇后娘娘的性格是断不会做出有辱皇室的事,只是可断了谣言的来源罢了。”皇上却在这时转移了话题:“朕好久没看见英儿了,叫人宣他过来吧!”语毕,便叫茶汤侍候,这里两人且穿衣起床。
英王爷刚巧打了猎回来,衣服也未曾换,一张俊脸晒得红通通的,皇上一见,打心眼里高兴:“这真是朕的儿子,朕的这片江山就是打下来的,不过你更要多看些圣贤的书,那里面有许多治国平天下的道理,很有用处的。”英王爷行了礼方坐下,“儿臣谨记皇阿玛的教诲,儿臣原是一日温书,一日习武。”皇上连连点头:“很好,很好,你哥哥没去打猎吗?”英王爷摇摇头:“太子殿下并未和儿臣在一处。”淑仪在旁适时地插上一句:“承德宫那边好象在听戏呢!”皇上勃然变色:“这个太子,就不知道多做学问,最喜好声色犬马,哪有一点朕的样子。”听这说话的口气,明显不同于往日,淑仪暗自欢喜,知道是那日的话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