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香并不看铭奎,眼神飘忽,好似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其实老爷早已见过他了,老爷的命还是他救回来的呢!”
铭奎一惊:“还救了我的命?难道,难道是封锐?”
心香微微点了点头:“不过,他当初并不知道你是谁,只是因为绮玉身上那颗救命丸是他离开时给我的,他才因此而找到了我。”
铭奎恍然大悟:“原来他早有预谋啊!可怜我却象个傻瓜般被蒙在鼓里。你可真厉害,瞒了我这许久。”顿了一顿,续道:“我倒想问你,如果你回了杭州又准备怎样呢?”说至此处,语气已变得十分森冷。
心香一怔:“你以为我会怎样?给你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吗?如果你真这样想,那你干脆休了我”
“休你?岂不如了你的意?”铭奎冷笑连连。
心香并不十分着急,淡淡地语气:“老爷什么都知道了,想怎么做都可以,不过我想老爷也应该很明白我的意思,我的阿玛,额娘早已没了,如今我的家人也就是你的亲人,我再也不会受老爷任何的要胁。”
“看来你早已料定一切?当然冰雪聪明的你怎会没有必胜的打算便向我摊牌呢?”铭奎苦着一张脸,一时间简直就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
谁知心香却摇了摇头:“我岂会有什么必胜的打算,只不过一个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根本就不会在乎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只不过在赌,赌老爷心中对我残存的那一点怜惜。”
铭奎忽然拍着桌子暴发了:“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心硬如铁,这么多年来,不管什么事,我都随着你的意,总想着有朝一日,你会回心转意,可是我等来的是什么?是你那冷冰冰的模样把我推到别的女人身边,如今却因为这个而向我要求你的快乐?”
听到如此激烈的争吵声,媚姨娘和刚回来的绮玉冲了进来,铭奎一挥手,吼道:“都给我出去!”
媚姨娘和绮玉赶紧退了出来,立在院中,一声也不敢出。
心香也站了起来,面无表情:“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不想再和你说什么谁对谁错,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可是我也只会做我想做的事。”
铭奎直冲到心香面前,涨红着脸:“你知道我最恨看见你这冷冰冰的模样吗?每一次,我都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小丑,一个从不在你眼中的小丑。可是,我不打你,因为我爱你。不要以为自己早已看透一切,我想我早应该放弃争取。”旋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你走吧!”
心香只觉眼中有些湿湿的东西,她定定地看着铭奎:“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你放心,即便我不在你的身边,这一生我仍旧只是铭奎你一个人的夫人。除非你休了我。”
“是吗?”铭奎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即使你和他在一起?”
“我不会和他在一起。”心香肯定地摇着头:“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们永远都只会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铭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不想我铭奎费尽心机,用了大半生时间却依然留不住你。想想自己做人真是失败啊!”
心香忽然有些难过,这个绝望的男人,毕竟跟自己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啊,可一想到那个在杭州苦苦等待自己的封锐,心香硬起心肠,咬着牙,扭身走了出去。
绮玉赶紧跟上心香急匆匆地步伐。媚姨娘则跑进屋去看视铭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