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百日?”心香淡淡地笑了,“有那么疼他的额娘和阿玛,还用得着我去吗?没得惹人厌。”
绮玉抱住心香:“那额娘你就不疼儿子吗?玉儿可想你的紧呢!”
心香红了脸,拍开儿子的手:“你就知道玩皮,有人在也是这个样儿,都不怕人笑话。”
绮玉松了手,看向封锐:“有大师在这里,我就好象吃了定心丸一般,才可以如此这般玩皮,想必大师不会笑我吧!”
封锐摇了摇头,微笑而言:“笑是治百病的良药,一个人若能常常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大夫都没病可治了。”
绮玉大笑起来:“说得好。对了,大师一向行踪漂浮,一路上我都想不出到哪里去找你,谁知机缘巧合竟会在家里遇上你,难道额娘你生病了吗?”说到最后一句,不由得担心起来,紧张地盯着心香。
心香慌乱地看了封锐一眼,连连摇头:“玉儿,你看额娘的样子象是生病吗?大师他……”
封锐赶紧接了过来:“少爷,上次我送水姑娘到杭州后,就在这里开了一间药铺,今日正巧过府替夫人把把脉而已。”
“是吗?”绮玉不疑有它:“依你看,我额娘的身体究竟怎样呢!”
“好着呢?”心香拉过儿子,“这里有山有水,风景好,又清净,额娘的心情就好,身体当然好啦!听说你要出使外邦,就不用担心额娘了,只是柔衣如今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呢?”
说到水柔衣,绮玉的神情顿时暗淡许多:“本以为这次可以和衣妹妹双宿双飞,作一对神仙眷侣,谁料却被祥瑞搞成这个样子,可皇命难违,吉日已定,我又怎敢推托呢!好在衣妹妹有大师照顾,也算是解了我的后顾之忧吧!”
“放心吧,玉儿,有额娘在这里,保你回来时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衣妹妹。”心香安慰着儿子。
绮玉有些担心:“可是额娘,你真的不回京吗?其实阿玛和媚姨好希望你回去的。”
心香沉默了半晌,封锐赶紧站了起来:“那我先回去看看医书,想想水姑娘这病究竟该如何下手。夫人,少爷,封锐告辞。”
“有劳大师了,”绮玉起身行了一礼:“眉儿,送大师出去。”
眉儿送了封锐出去,便来到了水柔衣的房间,小红正在收拾衣物,蓦然看见眉儿,欣喜地拉住她:“眉儿,这许久未见,你还好吧?”
“好,呆在夫人身边,怎会不好呢?”眉儿看着熟睡的水柔衣:“小红,水姑娘也应该很好侍候吧!”
小红叹了一口气:“是倒是,不过格格性子太软,连带着我们奴才也吃好些亏,那屋里不过是祥瑞格格的天下罢了。”
“难道少爷都不管?”眉儿有些替水柔衣不平。
“唉,怎么不管,总要管得过来。少爷就在身边,格格还病成了这样子呢!”小红羡慕地看着眉儿:“还是你好,夫人一向最疼你,在这里就数你最大了。”
眉儿淡淡地笑了,旋即又皱紧了眉头:“水姑娘能歌善舞,心地又好,却落得如此田地,老天爷也真是不公平。”
“是啊,本来我们作奴才的不应该议论主子的不是,可眉儿你当年也不是差一点被她赶出去吗?”小红深有同感,“不过,封大师不是神医吗?格格应该没事的吧。”
“是啊,水姑娘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对了,小红,你赶了这么远的路,一定也累坏了吧,好好歇歇,明日咱们再聊。我也要去侍候夫人休息了。”
匆匆走到门口,迎面遇见绮玉,道了一个万福:“眉儿给少爷请安,少爷吉祥。”
绮玉一把拉起她:“数日不见,看看我们的眉儿长得更水灵了,什么时候该给你找个婆家了。”
眉儿红了脸:“少爷就爱取笑奴婢。”
“不是的,”绮玉正经了脸色:“其实有两件事想问你。”边说边拉了她走到院中无人处。
“第一我想你帮忙劝额娘回京,第二我想知道封大师为何会出现在额娘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