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玉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前往杭州的路上,可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心情关心后宫的纷争呢?
水柔衣的情况实在是不妙,整个人终日处于一种昏沉沉的状态,沿路别说是看什么风景,就连人都没法看,全靠着大夫开的丸药续命。
小红看着瘦成一把骨头的水柔衣,忍不住掉下泪来:“少爷,格格这样子可怎么办呢?”
绮玉紧皱着眉头:“这一路上看的大夫也不少,可管用的就没遇上一个,都说什么心病还要心药医,衣妹妹自己不愿醒来,又怎么能解开她的心结呢?”
小红满脸期望地望着绮玉:“少爷,你是最疼格格的,难道你都不知道格格究竟有什么心结吗?”
“唉,衣妹妹一向都是这样,无论什么事都是自己一人放在心里,”绮玉叹了一口气:“恐怕这事只有封大师才有可能知道吧,毕竟衣妹妹的命是他救回来的。”
小红失望地低了头:“可如今哪里才能找到封大师呢?”
绮玉深呼吸了一口气,爱怜地抚摸着水柔衣毫无生气的脸,振作了一下精神:“经过这么多事,我们才可以在一起,衣妹妹,我相信你一定会吉人天相的。小红,你也别太难过,当务之急,我们要尽快赶回杭州,也许那些熟悉的东西能让衣妹妹清醒过来呢?”
眉儿飞奔而进,大声报告:“夫人,夫人,少爷回来了。”
“是吗?”心香掷下手里的毛笔,就想往外走,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着正在磨墨的封锐,有些尴尬。
封锐一笑:“你怕吗?没关系,我从后面出去就好了。”话未落音,绮玉已冲了进来,拉着心香就往外走:“额娘,你快来看看衣妹妹吧,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心香一惊:“柔衣又怎么啦?生病了吗?医生怎么说?”
默立一侧的封锐基于大夫的本能,忍不住开了口:“水姑娘的病很严重吗?”
忽然听到封锐的声音,绮玉大喜过望,也不去想他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封大师,我正愁不知上哪里去找你呢,衣妹妹这下一定有救了。”不由分说,拉了封锐就走。
封锐和心香互看一眼。心照不宣地微笑着摇了摇头。
摸过脉,封锐半日沉吟不语,绮玉紧张地盯着他:“大师,衣妹妹还有救吗?要怎么样,才救得了她呢?”
“说实话,我也没把握。”封锐摇了摇头,坦白说道。
“那怎么办,如果大师你都没办法,衣妹妹就真的只有等死了吗?”绮玉大急,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心香安慰地拉住绮玉的手:“玉儿,你别急,大师不会见死不救的。”又转向封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封锐看着两双充满期望的眼睛,想了许久,方开口言道:“如今,只有先用灵丹护住水姑娘的心脉,再试试看医书中所记载的催眠术能不能帮她解开心结。”
所谓病急乱投医,绮玉就好象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好,好,一切就按大师说的办,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乱了一阵,眼看着水柔衣呼吸均匀地睡去,大家方松了一口气。心香担心地看着儿子:“玉儿,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子呢?听说皇上已封了她为余庆格格,又赐了婚,你们应该很幸福才对啊!”
绮玉无奈地摇着头:“额娘难道不知祥瑞的脾气吗?如果不是她,衣妹妹又岂会这样呢?哦,对了,小弟弟快百日了,阿玛和媚姨希望你回京给他作百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