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秘密!
冰蓝撑在沙发的一角,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气,必须要搞清楚这些消息是哪里走出来的,必须要阻止!
“我想问你,这些消息是哪里来的,你为什么会知道MI集团?”
即使她强装冷静,但还是被他一眼就看穿。
阎霆煜黑眸与她对视,笑着反问道:“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好了,你什么也不用多想,等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他走向她,捏住她的下巴勾唇说道:“上床等着,我洗完就来陪你。”
冰蓝闻言一怔,迅速回神,立马把头一偏挣开他的手,却又再次被他掐住下巴,这回的力道大得让她挣不开,那双慑人的鹰眸审视般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只有听话,才能少受点罪。”
——只有听话,才能少受点罪。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哀了?被人生生囚禁,还要言听计从的,只为了活命?
可她就是想死,也做不到。
她以为这一夜又会是屈辱的一夜,但让她想不到的是他竟没有碰她,只是搂着她睡了一夜,而她彻夜未眠。
接连几天都是,她白天看不见阎霆煜的身影,只有在深夜的时候,才会见到他,他身上还残留很淡的香味,明显是女人留下的,不过这些都和她无关。
深夜十一点,街上仍是人来人往,道路上也是车水马龙,霓虹灯闪闪烁烁,宛若天空的星星夺目闪耀。
“我们跟踪他三天了,去的住处也有五六个地方吧,可还是没有冰的下落。”水墨儿的银色法拉利停在路边,眼睛正看着一群人走入一家高级娱乐会所。
“行了,将他交给警方处理吧。”明奈不再多看一眼,声音冰冷的说道:“最近半夏在忙什么?”
水墨儿一边开车,一边回道:“哦,我们白天一起监视毕弗特,晚上是分开行动的。”
“分开行动?”
水墨儿点头,然后一五一十的告诉明奈:“是啊,冰如果还活着,又不在毕弗特手中的话,应该和那个阎霆煜有关,所以夏夏想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
不过据她所知的阎霆煜城府深的很,关于他的传言更是神乎其神,和这种人打交道一定很累,也幸好夏夏愿意一个人去,这才不用她跟着。
阎霆煜?!
明奈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城郊山腰的别墅,安安静静的养了几天,冰蓝手上的伤好了,只是脚伤还没完全恢复,但行动上已经方便了许多。
名单的事已经拖得够久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线索,不管阎霆煜知不知道这件事,但她必须尽快回去告诉明奈,毕竟这件事的牵连实在太大。
而她只要等阎霆煜去上班之后,就可以轻易地离开这里。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走,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是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芸芸兴高采烈的进门,却发现这里多了另一个女人,还穿得那么少,居然是穿着睡衣就坐在客厅里,她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立刻就质问起来。
冰蓝闻声看向来人,婴儿肥的脸蛋青春可爱,一双明眸大眼,却充满敌意,看她一身最新款时装,不由猜测起她是什么身份。
“我问你话呢,你是谁?”叶芸芸几下走到冰蓝面前,不悦的问道。
她好不容易让人查到煜哥哥的消息,本想来这里给煜哥哥一个惊喜,谁知道这里还有别的女人,这怎么可以!
对于她像审犯人一样的问话,冰蓝置若未闻,依旧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一本时装杂志。
“你!”叶芸芸想不到她居然敢无视自己,突然眼尖的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气得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不过就是煜哥哥的床伴,一个妓.女而已,凭什么给我脸色看,你拽什么拽。”
那个吻痕刺红了她的眼,煜哥哥就算找女人,可是也不会带到这里来的呀,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会出现在这里!
叶芸芸看了一下四周的摆设,这里依旧没有变,只是多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怎么看都觉得怎么碍眼。
冰蓝眸色敛起的合了书,抬眸看向她,语气平平的说:“我只是不想说话。”
她骂的很难听,冰蓝都忍了,忍一时风平浪静,现在最要紧的是,在阎霆煜回来之前离开这里。
菲佣端了一杯茶水过来:“大小姐,请喝茶。”
“嗯,你去忙吧,我想和她聊聊天。”叶芸芸笑着看了菲佣一眼,便坐到单人沙发椅上,与冰蓝闲聊的口吻问道:“你和煜哥哥是什么关系呀,是他让你住在这里的吗?”
“你刚才不是都说了吗?”冰蓝挑眉,这人变脸的速度也堪称是项绝活吧。
这名菲佣叫她大小姐,她叫那个男人煜哥哥,想来两人的关系不一般吧,而且她言语里那么明显的占有欲,她不是傻子,不会听不出来。
叶芸芸想不到她会拿她刚才说的话来赌她,只是被她这么骂都不生气,这个女人和以前那些女人相比确实不太一样,难道煜哥哥就是看上她这点了吗?
不!不行!她才不要煜哥哥喜欢上别的女人!
“我刚才说你是妓.女,难道你真的是妓.女?”叶芸芸瞪大眼睛,捂着吃惊状的嘴巴:“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说你是妓.女的,就算你是妓.女也没什么的,因为你真的很漂亮呢。”
冰蓝对她玩的小把戏实在是不感兴趣,先不说她对她口中的煜哥哥无任何好感,再者她根本不会去在乎一个陌生人对她的人身攻击。
虽然这些伤不了她,但还不至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张口闭口一个妓.女的喊,小姐还真是好家教。”她神色冷淡的看了一眼,便起身往楼上走去。
“你站住!”叶芸芸在她背后喝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指责我,小心我让煜哥哥赶你出去!”
“指责只适用在做错事,说错话的人身上,小姐你是吗?”冰蓝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拄着拐杖,幽幽的道:“至于想赶我出去,正求之不得。”
本是一句实话,但听在叶芸芸耳中,就成了一种炫耀。说得好像是她愿意离开这里,而煜哥哥不让她离开一样。
这怎么可能,有多少女人愿意留在煜哥哥身边,她最清楚了。哼,她想要欲擒故纵的勾引煜哥哥,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