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冰蓝思索对策,菲佣接下来的话,让她眼神变得晦暗。
“小姐,这里所有的门都有电磁感应,你走不出去的。”
菲佣的话,无疑打碎了冰蓝心中升起的希望,她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厨房,拄着另一根拐杖慢慢的上了楼,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她硬撑着身体站在窗前,看窗外的天黑了,直至星光点点,月儿弯弯。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只是默默地站在窗帘后边,将身子掩藏在黑暗里,仿佛只有这样,才会感觉到一丝安全。
突地有光线射过来,她看到一辆车缓缓行驶过来,眼睛倏然有了焦距,是他回来了吧。
冰蓝握着拐杖的手重重攥紧,不知道他回来又会怎么对她。
不一会儿听到门外的声响,她身体晃了一下,才知站得太久,两腿已然酸麻疼痛。
阎霆煜进来的时候,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依着洒进来的月光,他看到冰蓝坐在床上,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
他轻笑着走近,问道:“呵呵,怎么不开灯?”
“我习惯了。”她的声音清冷而疏远。
阎霆煜眸光含笑的凝望她,在床头坐下来,抬手触摸她的脸,却被她淡漠的躲开,不免冷哼一声:“倒还真有几分倔强性子,我告诉你,想要逃出去,就先养好你的手和脚。”
冰蓝更为不耻的亦是一声轻哼,她的这些伤是败谁所赐,他居然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让她养好手和脚再逃出去。
他鹰眸眯起,在黑暗中更显犀利慑人,忽而凑近她耳边呵着气,冷声道:“你要学会讨好我,如果不想这么躺一辈子的话。”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际,但他的话却让她冰凉彻骨,他的意思是说他有能力囚禁她一辈子,并将她的腿打断啊!
藏在被子下的双腿轻颤了一下,如果她的腿废了,只怕会生不如死吧。
如今的她,就像他说的,只有养好身子才能有机会逃出去。
阎霆煜在她思考时,手臂一捞将人紧紧搂在怀中,极其霸道强势的将她禁锢。
她告诉自己要忍,所以才没有反抗,没有挣扎。
下一瞬,她巧妙的将身子退开,接着又往后挪了挪,一双含怒的凤眸警惕的盯视他。
阎霆煜将手撤出来,在被子上轻轻擦了擦,深邃如墨的黑眸在黑夜中闪着寒光,神色冷峻的看着她:“少跟我说你的人。”
那些人他还不放在眼里,只是听不得她这样有恃无恐的说话罢了。那些所谓她的人,他会一个个玩死,才对得起兄弟们的血债。
他声音很冷,像是在克制什么,冰蓝眉头紧锁的撇开脸不看他,幽幽开口:“我要休息了,请你离开。”
既然惹不起,她躲开总行了,至少也要等她这些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
阎霆煜黑眸泛着别样光芒,薄唇轻扬一抹勾人的弧度,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哑声道:“好,等我回来一起睡。”
不等她开口拒绝,他倏然起身大步离开。
冰蓝身体僵硬的坐在床上,半晌还未回神,只是心凉了一截,与其这样屈辱的活着,倒不如一死。
“你如果敢把剪刀插进心脏的话,我会叫上一百个男人过来欣赏你的裸.体,然后在干点别的事。”
阎霆煜进来没看见她人,却在浴室里看见她拿剪刀对着胸口,顿时一股莫名的怒火磁磁燃烧起来,她居然敢自杀!
他不过是出去打了通电话,没想到却看到这一幕,她就是死也不愿意待在这里是吗?
冰蓝惊了一下,他进来怎么会没有声音,他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在她死后,还要如此羞辱她吗?
她拿着剪刀的手一抖,脸色惨白的看向他,呐呐的开口:“你说什么?”
“奸.尸你不懂吗?”阎霆煜也不走近,反而折返坐到了沙发上,森然的语气表示他仍然怒气未消,“把整个过程拍下来,刻制成光盘如何?”
“你!”冰蓝瞳孔蓦地瞪大,竟说不出话来。
“MI集团的首席特工也不过如此,难道你的教官没要你在床上杀过男人?”
“你的生理课白学了,心理课也不及格吧,上个床就要死要活的自杀,MI集团的水准果然差到不行。”
阎霆煜一句一句不留情面,直白无讳的说出,毫不在意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骤变。
冰蓝浑身一颤,一步一步挪出浴室,疾声质问道:“你怎么知道MI集团,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MI集团向来对外隐秘,所有特工的身份更是秘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那份名单……
天哪!
她不敢往下想,如果真的已经泄露出去,那么不知会有多少共事的人遭到暗杀,或是像她这样被人囚禁着。
阎霆煜眸光微敛,闲适的靠在沙发上,慵懒的启音:“你这么大的反应,似乎这些还都是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