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圴以她是攀附吴府高枝,为之流泪,流血,博取同情。若真是做戏,不会把命搭上,对这个女人他是敬佩的。
艾慕儿狠毒的瞪着他,“什么叫惨模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不会闭起,就不怕烂掉舌根。”她咬着唇,急着起身,李沐恒对她的恶言相向,不作表示,反而带点同情,看向她痛若的脸。
疼痛间歇从胸口处传来,艾慕儿咬紧牙关,低头瞧着那一摊血,喃喃说:“走了二十几年的夜路也没见着鬼,这大白天的,也能摔出个伤来。”
“好了。”他轻怒喝止,将药放于她手心,“伤这么重,还是这么冲,这是云南白药,上一些就好了。”
他的手厚实温暖,艾慕儿避开来,她记挂着杨玥涵,扶着墙,试着向外走去。
浓眉拧成一股绳,他伸手拦住她,“自己伤这么重,还有心思去管别人,赶紧把衣服换了,把伤口处理好。”
“我没事,赶紧让开。”她从他身边绕过,他退后一步,又将她拦下,艾慕儿瞪他,他视而不见,“没事?你看看你这狼狈样,若是摔重一些,如何站在这里逞强。”
“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摔了一跤还能站着,就该感恩,不要变成残废,只能躺在床上懊恼,自责。”她连连点头。“我不是那个意思。”艾慕儿目光一狠,将他推开,吼了一声:“滚开啦!”
李沐恒碰了一鼻子灰,见她扶着墙艰难行走,仍是按捺不住,上前将她扶住,“我已经当了一回骆驼,也不介意再做一次拐杖。”
“呵呵!”艾慕儿笑了,脸一歪,“哎呀,老了呀。”她将身体重力全压于李沐恒胳膊上,他无奈摇头,全盘受住。
两人来到客房时,王大婶正为杨玥涵换好衣物,她笑兮兮冲李沐恒告别,临走时,狠狠仇恨艾慕儿一眼。
艾慕儿不予理睬,走到杨玥涵床边,见杨玥涵体温恢复正常,才稍稍放心。
她走出房间,李沐恒径直走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眼睛凹陷,神情极为倦怠,艾慕儿有些不忍,仍是说:“喂,你可以离开了。”
未有回应,似是睡着了,顾及到李沐恒的救命之恩,艾慕儿没有继续推搡,只用一床毡毯为他遮上。
又一个艳阳天,朝阳五彩斑斓,艾慕儿见李沐恒扔在睡,她啧啧两声,“喂,你是猪呢,这么能睡。”
毡毯已落地,他叠腿在沙发上坐起,两手搭在沙发上,说:“于你,我虽多管闲事,但杨玥涵是我救的,就冲这份救命之恩,腾间房来让我住几天,不成问题吧。”
艾慕儿狡黠的倒退着,到洗脸架边,“若不冲这份救命之恩,我可以考虑,而现在,你明白的说,你是冲着玥涵来的,若是你以她的命是你救的为由,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我不是放条狗咬自个尾巴。”
他无奈:“你想太多,我只是没有地方落脚。”
艾慕儿冷哼一声,见他换腿坐着,悠闲摸出根烟点上,她说,“你那样子是没想走了,我若用扫把赶呢?”“不走。”几天处来,他知晓同艾慕儿无需讲理。
“我有本事让你走。”说完,捧起一脸盆水向他泼去。眼急手快,他抬起胳膊将脸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