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身上淡淡的茶香萦绕,我并不反感。躺在这里,心底那奇异而强烈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我不知道,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可以依靠和相信谁,是他吗?我抬头看着眼前极近的容颜,长如羽翼的睫毛,修长入鬓的双眉,用“绝美”来形容都是对他的一种亵渎。或许吧!眼前温柔的男子定然与原先这具身体的主人关系匪浅。既已决定要与过去彻底划清界线,那…我是否可以选择倚靠他,让我重新振作?可是,他....是谁?又为何守在这里?还躺在一张床上难道...“我是你的妻子?”我猛然抓住他的手臂,“嘶。”好冰!就好像捉住了一块南极寒玉!现在正值夏季他怎么这么冰冷?我诧异的瞪大了双眼。“你的手臂.....”
矢渊原本已闭上的双目又再次睁开,将手臂收回,藏在袖中,温润的笑写满淡然,我不曾看到他掌心贴在我背后时散出的浅蓝色似天空一般的光芒。“不碍事,天生体寒罢了!这些年,我早已习惯。”
我扯开锦被,只觉得身体的伤口如烧灼一样的疼“进来吧,我怕一个人会觉得冷。”
“好!”长长的睫羽倒像是鸟儿的羽翼。重新盖好锦被,自然的将手搂在我腰间,下巴紧紧的抵着我额际的发,如玉的声音穿透耳膜:“女王明日降旨,我便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
“明日?…”
有些事情来不及思考,它便会发生在那瞬间。初来时,我还以为这里只是一个平常的古代穿越,其实不然。我早已跌入这样一个无尽的轮回,为了传说中魔法世界的和平……现在的我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我不讨厌,能让我心平静的人。
次日,晴空当头。楼顶不时的传出阵阵雀鸟的脆叫,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魔法气息,当然,现在的我是无法察觉到的。矢渊五指成梳细细的将我的长发梳理着,平和的声音不带出一丝波澜“鸾儿,起来吧。我知道你醒着,再不起床,女王该心急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尴尬的腾的红了脸,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看着他干笑道:“昨天晚上身体又疼又痒,还麻的厉害。我没敢告诉你,所以想多睡会儿!”
“呵!不碍事。”矢渊将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指套上一块不知哪里来的翠玉扳指。昨天夜里太暗也不曾看清他的肤色,现在这一瞥竟让我怎么也移不开视线,肤白细润,粗俗点来说就是比小白脸还小白脸。随着他缓慢的起身而泄露出有力的胸膛,衬着白色的里衣隐隐浮动。心中像是有只小猫在不停的抓挠,我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喜欢吗?”
“嗯?什么?”
“我的身体!”
腾的,只觉有一股热气直撺上我的脑门儿,我忙拿手遮住撺红的脸,心脏更是像鼓声一般的激烈跳动。他,他怎么可以对我说出这样露骨的话来?还是说他以前就是这样跟这个躯体的主人说话的?羞啊…我不要学!
“呵呵呵呵呵…”身边传来一阵开怀的笑声。我更加窘迫的捂紧脸颊,身体也准备滑回被窝里面去。我刚才怎么可以盯着他的身体看那么久?经历过一次痛苦,我不该再对男人有什么遐想的,我在心中这样告诫我自己。忽然感觉身边一空,他的声音就在远一点的地方响起:“我先去取些东西,你快些梳洗,有什么事让仆人进来就好了。”矢渊唇边未消失的笑,定定的看了她几眼,在捕捉到我透过指缝偷偷看他的目光时,才满足的更加深了笑意。取下衣架上纯黑色的巫师长袍,转身离去。
见他离开我才小心的掀开被子卷起一条裤腿,露出腿上缠着的一圈厚厚的纱带。鸾儿?我的名字吗?我动了动腿,感觉昨晚之后身体已不似先前那么疼了。除去有些酸软之外并没有其它的不适,小心的拆开,想想昨夜还痛的无法动弹,今日怎就丝毫没有了痛觉?顺着纱带一圈圈的被拆下,还带着一道道血迹,是鞭伤?我顿时心惊,愤慨充斥着我的胸腔,是什么人这么残忍的对待我这具身体?
将纱带扔到一边,露出那白细的腿腹,深色的茄痕大小深浅不一,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脱落,更有些地方已然变成淡淡的印痕。“不,这不可能。”明明昨天还疼的要死,今天怎么就突然好了?还是说,这具身体有什么异能?“拍电视剧也没这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