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吧,算是对你的奖励。”话音未落,蓝色魂气顺着毛孔钻入云神策的脚内。云神策的双脚顿时感觉一片清凉,血液中的魂气钻入血管周围的肌肉,滋养着细胞的同时,也协调着肌肉排出杂质。顿时乎云神策感觉下身粘粘的,像是出了很多汗。
“去洗洗吧,然后我们出趟门。”蓝图漠然道。
......澡房
云神策坐在木桶里,热气氤氲的房子里弥漫着一种写意的感觉。
“小倩,拿条毛巾给我。”云神策呼道。
“是,少爷。”
半晌,云神策来到了大厅。蓝图早已换上了一袭黑袍,看到云神策穿着普通的灰色袍子,笑道:“怎么,云大少爷这样出门?”
“哈哈,夜里不安全……”
“走。”
云神策跟着蓝图走过林深长街,走了许久,再绕过几条小巷,来到了一条人影绰绰的大街。
“这不是兰桂街吗?”云神策迟疑道,“你带我来这里……唔,干嘛?”
“别想些不正经的,我带你来地下黑市。这条街并不只是做黄市,还有黑市,奴隶,宝物,刀剑,只要你给得起价钱,都有。”蓝图淡淡说道。
蓝图带着云神策走进了一家不起眼的院子,内里有着两个不起眼的老者守着一栋两层高的老旧房子。
看到云神策两人,老者淡淡问道:“有什么事?”
蓝图说道:“树上老鸟树下人,过来买东西。”
“进去吧。”两位老者让开。
进了房门,蓝图径直走到屋内最深处,云神策只好跟着。走着走着,蓝图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向墙上摸了上去,按了按。不一会,墙上便出现了一道门,露出深不见底的黑暗。云神策跟着蓝图走下了台阶,原来这两层楼不过是掩饰,地下那神秘楼房才是今晚要去的地方。
“这地方叫蜃楼,不要乱闯。一层还好,出了事我能担着,到了二层,不要闹事。”蓝图吩咐道。“现在我带你去看地下拳赛。”
“地下拳赛?”
“这是开设在这里供普通人取乐的设施。”蓝图淡淡地说道。
不一会,他们便走过了漫漫长梯,打开石门,便看到一片宏伟的地下建筑,错综复杂。蓝图遥遥指向远处那座圆柱,这便是斗兽场。那地下拳赛便是在那举行。
“这么大?”云神策望向周围惊叹道。
蓝图幻化出面具,递给云神策。撇嘴道:“带上,别被人认出。”说着,自己也在面上幻化面具。
......
戴着面具的云神策跟着蓝图,不时还能看到石门,不知通往何处。远处的建筑慢慢近了,不一会,他们便走到了斗兽场。
斗兽场的门上雕刻着复杂恐怖的图案,一个人的身体,四肢却是莫名扭曲,神色痛苦万分。两侧有着一只剑齿虎,一只猛犸象,面容狰狞,咆哮着的虎口还有象牙,都滴着鲜血,永不干枯。
门未推自开,云神策走进门内,看到了两条环形的华丽梯子,直通圆柱的上方。这时一位穿着简朴兽衣的女侍应来到了跟前,问道:“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得到您?”
这时跟在后面的蓝图拿出一张蓝色的水晶卡,说道:“带我们去二十三。”
看到蓝色水晶卡,女侍应毕恭毕敬地说道:“小的这就带您上去。”
二十三就是一个密室,全是由蓝水晶做成,雕啄完美的不规则水晶栏杆外,便是大斗兽场。
“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穿着兽皮的女侍应用着敬语问。
“拿些山珍,一樽清酒过来。然后你可以退下了。”
“是,先生。”女侍应躬着身子退出房间。
不一会山珍和清酒到了,蓝图坐在水晶沙发上,“站着干嘛,坐下吧。”
云神策却是在碰碰这,碰碰哪的,都是些稀罕玩意。听到蓝图叫他,便坐下了。
“拳赛差不多开始了,先吃些东西。”蓝图说道。
云神策拿起一块糖渍的青梅吃了一口,两眼大放精光,“好吃。”于是整块吃完,又拿了块笋片,沾了沾岩山蜂蜜,顺着入口。
蓝图见云神策吃的差不多,便怂恿他,说道:“这里的酒也是不错的,要不要尝尝?”
云神策晃着手摇头,急忙说道:“不喝不喝,我还未成年。你不能逼我喝酒,不然我告诉我爸。”
这时蓝图笑容更盛,“怕什么,还有两年就成年了,到时还要娶老婆呢,先成家,再立业嘛。”说着一手抓住云神策,他便是再也动不了。
蓝图一手掀开了清酒的酒木塞,不知怎的,云神策的口便自动张开了。蓝图慢慢地顺着喉咙灌了下去。
这清酒虽说是清酒,但在这里,清酒也至少二三十度。这儿样和着酒,看‘斗兽’才过瘾。
不知不觉,一瓶下肚。蓝图这时抓住云神策的手透出了一丝无色之气,进入了云神策体内,这才松了手。
云神策这才倒了地,手半撑着地,喉咙吭的不行。要知道,他可是个孩子,还是第一次喝酒呢。云神策摸着肚子,怎么好像没有什么事呢?
云神策将信将疑地站起来,这时蓝图好奇地插了一句:“怎么样,好不好喝?”
“好喝你个头!”
室下这时出现了一个万众瞩目的身影,举起双手大声咆哮,全场却是都能清晰听到。
听到声响的云神策再也不理蓝图,径自走到栏杆之后。这二十三便是在大斗兽场的身旁,周围一层都是类似这样的房间,云神策看了看,不过颜色各异,有一家还是用龙黄玉做成,不知是谁如此猖狂,敢大不敬。
而上,却是人海。密密麻麻,动来动去,云神策仔细一看,才发现并不是太过拥挤,而只是太过遥远,看起来像是蝼蚁罢了。有的人还拿着酒,看起来,这里来的都是些富贵人家。
“好戏开场了。”蓝图半倚着身子站在栏杆旁,拿着一个酒杯抿了一口,不知何时斟了一杯。
那位万众瞩目的年轻人说了几句,便走下场。
这时两个奴隶被人牵着走了上去,然后套在他们头上的头套才被摘下。那位年轻人洪亮的声音透过大斗兽场上方的传音符文传向四方,“老规矩,先热热身子。打死他,然后作为奖励,你就能活着走出这里。”随着这句话,观众席上的人们便沸腾起来,有些角落甚至陷入了混乱(Chaos)。
其中一个奴隶未等话音落,便扑向了另外一个奴隶。那个慌乱的眼神至今仍在云神策的脑海之中,那个凶猛的奴隶用双手控制住僵硬的可怜人,然后轻车就熟的伸出了他的头露出了他的牙齿,靠近他的颈。那人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他的声带便随着血管被咬烂着带出,而年轻人的声音才刚刚结束。
云神策伸出了他的手指,指间微微发光——他已经准备拔剑了。“拔出杀人剑,当杀恶人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人汗。”旁边的蓝图倒是有兴趣吟诗作赋,倒是挺合时宜。只不过云神策的怒火已经止不住了,正要跳下去救人。“别去,你救得了吗?”
话音未落,那人便已倒地,再无声息。云神策一迟疑,一条人命便已经没有了。
“这里有这么多奴隶,你救得了吗?”蓝图问了问,像是聆听着神策。
云神策淡淡的说道:“没有。”
蓝图嗤笑道:“那你下去干嘛,替他收尸?”
“总不能看着人死,总不能听着聒噪。”
蓝图沉默了,只是嘴角笑了笑。
云神策嘴边不确定地说道:“下次,一定。”
那位年轻人张狂无肆地带动着大斗兽场内的气氛,说着些不明不白的词语,此刻云神策已经听不进耳了。
越听越烦,越听越烦。
“聒噪。”云神策眼神锐利地刺向那位年轻人。这时,那位年轻人僵硬了一下,一时忘了话。不过无所谓,现在倒是说什么都行。年轻人随便接了一句,大家便又沸腾起来了。
蓝图轻笑出声。
“有趣,一语中的。”龙黄暗里的人深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