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多生气,仍拦不住那颗要担心他的心。
————生气与吃饭————
空色追上黑一娇,也没有要拉住她的意思,只靠后半个身跟着她,也不做声。
黑一娇明明还冒着火,却因为他冷得打起激灵来,“你吊死鬼一样跟着我干嘛!”
“吃饭。”
“饿了?多饿?姐姐我可以往屎里加敌敌畏亲自喂您!您还是饿吗?”说话间,黑一娇的肚子很不争气地擂鼓大作。
空色嘴角忍不住噙着笑,“你比较需要。”
“滚!”黑一娇见前面弯弯曲曲的路太烦人,直接踏上草坪走直线,走出去没几步,她又转念一想:生别人的气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倒不如捡点好处背上扛。
这么想着,她又转身回去,从站在那里雕塑站着的空色身上扒出钱包,直奔即使最远却是本市最贵的餐厅。
很体面地横扫餐厅最昂贵的菜后,黑一娇感觉有点渴,便招来服务生,彻底暴露了她的接地气:“再给我拿瓶最最陈年的老葡萄汁。”
服务生小姐顿时傻了眼。
“82年玛歌。”空色微笑提醒说。
被空色这么看着一笑,服务生懵了很久才有了反射,羞红着脸下去了。
这时,黑一娇才发现空色几乎没点什么菜,而且也几乎没动过那些少得可怜的菜,只是看着她吃。看他脸色,虽然没很差,但也好不到哪儿去。检查怎么样了?照胃镜的时候那么痛苦,是不是哪里不好了?黑一娇没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停下一切动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这样就可以饱了?”空色突然问。
黑一娇这才回过神来,但不懂他说的什么,“嗯?”
“如果看着我就可以饱,那得考虑考虑收费才行。”空色托起下巴说。
“山包,你这笑话回到史前说也没人会笑。”她讥笑说。
“我没说笑。”
她赶紧低头苦吃,看花瓶就得给钱,她情愿把钱扔给街边住别墅的乞丐。
但最终她还是没忍住,“陈渔会这么快就放你出来?”
“没什么事。”他说得云淡风轻。
看她眼神仍有点怀疑,他不自觉地转开眼,拿起水杯抿了一点水。
“今天剧组没通告,回公司干什么?”居然是她主动转移的话题。
“戏里有段舞蹈要排一下。”
“之前在医院耽搁了点时间,舞上手了吗?我记得那段舞很快就要录制了。”
“练了一天,基本可以。”
“一整天一直练?”
“嗯。”
“那你一定很饿了,多吃点。”黑一娇把菜移到他那边,挑的都是价位低一点,大份大份的油油腻腻的菜。
他一闻到那味道就有点恶心,皱起眉头。
黑一娇抓到痛脚似的看着他。
“练了一天舞,吃不下。”
她仍不满意,继续往他碗里夹菜。
“胃有点问题。”他无奈招供,居然被她绕圈里去了。
“就知道……吃不下也得吃点。”她把油腻的菜撤回来,把几样清淡的移过去,那可都是昂贵而精美的呀!忍痛割爱了割爱了!
看到她那不情不愿的样子,他笑了。
“笑什么,吃你的!”黑一娇瞪他一眼。
“被我抓到了吧。”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男音。
紧接着,她的头就被一只大手扣住了。
“黑一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