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展雄风的从来都是雄的呀!
————敞开心扉
一路开车回来都有些沉默。
小手被他的大手拉着钻进他的大衣口袋,两人一起从停车场安安静静地走向他酒店的别墅住处,黑一娇打量起身旁的这个男人。
他毫无征兆地来中国了,一直住在市里的酒店,似乎没回韩国的意思。他在韩国的家族企业怎么样了,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没怎么跟她提。只是感觉他不跟她见面的时候一直很忙,应该是远程监控公司吧。
有点让她走心的是有关他们俩的婚事。虽然她已经表明说要完成她自己的事情才能跟他结婚,他也表明会支持,可他们的婚礼突然中止了,他韩国的家人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影响他在家族的地位,这些他都只字未提。即使她偶尔试探问问,他要么一语带过,要么就转移话题。这更让她觉得有什么不好了。这男人怎么让人这么不省心!——她黑一娇居然为这男人操心了!
她生气地瞪了瞪这男人,昏暗路灯下,惊瞥他的侧脸,愣住了。
他比在韩国的婚礼上她见他最后的一面时瘦削多了,那时候他一直笑着,眼睛闪着孩子一样的光,现在却感觉他曾经因为她而变得纯真幸福的眼底被一些东西入侵了。劳累?不安?还是落寞?
想到这里,口袋里的小手不自觉地就握紧了大手。
“怎么啦?”一直沉默的他转过脸来关切地问。
她回过神来,摸摸他瘦削的脸,“偶吧你变丑了。”
“有吗?不会我变丑了饺子就不要我了吧?”
她一脸认真,“再继续这么丑的话,绝对有可能。”
南承贤停下脚步,表情从惊讶一秒变惊恐。
“够了,假死了!”黑一娇失笑地拍拍他的胸口,继续往前走。
南承贤却把她拉回去,纳进自己的怀里。
“南三岁——”
他把她抱得更紧了,“我真的怕……”
“嗯?”脸贴在他温暖的胸膛,根本说不了话。
“怕你不要我。”在他的怀里听到这声音,仿佛觉得那是从他心底传来;又仿佛是自己被这声音裹住了,被它憾住了,心底涌起奇怪的流。
她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虽变细了一点但曲线还很强大舒服的腰,什么也没说。
直到他感觉她肩膀在发抖,发现她的双手裸露在寒冷的夜雾中时,才慌忙放开她,搓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里。
“今天偶尔碰到他,被他摆了一道,为了报仇我才跟他吃饭。我把这几天要吃的饭量都吃了,还挑贵的吃。南三岁你也不想想,你整天住在这五星酒店里的最高级别墅,多浪费钱,我是在给你省饭钱。”
“那是我的不对了?”温柔的南承贤在黑一娇面前总会露出本性,眯起了危险的眼睛。
黑一娇偏不吃这一套:“不明摆着吗!”
“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餐厅里有说有笑,我也应该大度点一笑了之。我和我的女人在房里的糗事都被我的女人全摊在她前夫面前,我也不应该那么小气和我的女人生气。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隔离病房里孤男寡女呆了两天两夜,我更不应该像个怨妇一样——”
她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垫起高跟鞋来吻住了他的唇。
隔了好久,她放开他的唇还不尽兴,更在他瘦削的脸上来回亲了好几下。看到他顿时变得有点潮红的小脸,她得意地笑了,“还有什么气没消?”
“……你不应该一直喂他!”他红着脸,一副被欺负的小媳妇样,“那顿饭,我什么都没吃下,你都没正眼瞧过我一眼!”
“他胃有点毛病,我只是出于习惯,对他表示关心一下。”她垫脚亲了亲他鼓起的脸,“还有不?”
“你都没发现我饿了……”
黑一娇没发现他的嗓音变得异常低沉,也没发现他的身体变得滚烫滚烫,“我回去给你下个面——”
南承贤已经把她横抱了起来,深深地吻上她的唇,探入她的脖子,再到耳朵,“我要吃……你……”
黑一娇看了看四周,即使没什么动物在场,她脸也羞红了。
归根结底,再怎么受小媳妇委屈,最终一展雄风的还是雄的。
这回雄风来得似乎猛烈了点,她有点怕怕。“要不我们先玩‘剃刀、精油与显微镜’!”
然而这句话都消融在夜深人静,花前月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