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左传志带上所有的钱搭上了去往广州的火车,去追求他的梦想,走之前他警告我的妈妈,善待左依依,他不说还好,他越是这样妈妈就越恨左依依。
庄萧在完全康复后也回到了学校,一个失去白马的王子,可想而知他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曾经簇拥在他身边的爱慕者不复存在,曾经暗暗恨着他的男孩子却把他包围了,那些天他身上总是有伤,我在后头偷偷跟着他回家,差不多每天下午他都会遭到那些男孩子的拳头,我很伤心,可帮不了他,只有在心里祈祷左传志快点回来。他看起来多了许多忍耐,刚开始挨打时他会拼命反抗,幸运时也会给敌人重击,结果是他会受到加倍的虐待,后来,他就变得沉默了,我仿佛看见了两年前的左依依,他忍受着拳打脚踢与恶言相向,眼都不眨一下,也不再掉一滴眼泪,就是在没人时也不会掉眼泪,那些人打够了解气了痛快了离去了,他挣扎着站起来,面无表情拍掉身上的尘土并把衣服抚平,有时候他会喘息着压制殴打所带来的疼痛,反正他总是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回家。
我都感觉生活在地狱里,而且不知道何时能重现天日,他呢?没有人帮他,苦难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有时我甚至觉得他被打傻了,忘记了反抗,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没有学会,然后,他就有了人生中第二个导师,第一个是左传志,灌输给他一种激进的思想,这第二个就是左依依,她教给他一种激进的手段,他们父女两个一手塑造今日你们所看见的庄萧。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尾随庄萧回家,他也像往常一样遭到男孩子的围堵,刚开始他们出手前还会对他冷嘲热讽一番或许是说明打他的理由,现在已经完全省去了那些繁琐,一出现就将他包围,二话不说出手,仿佛就是为了打他而打他。
我揪着一颗心躲在暗处几乎都快哭了,忽然听见有人大喝了一声——不许打他!
是左依依的声音,我看过去,果真是她,他们并不怕她,嘲笑着,吓唬着,还明确地提醒她左传志已经走了一个多月没回来了,可能死在外头了。
“如果你们再不放开庄萧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冷眼看着他们,不理会那些言语中伤。
土墩儿放开了庄萧,并不是投降,而是挑衅地走到了她跟前,“左依依,就你这木条身材也想对我们不客气?快滚吧!今天我不想对付你,就算是对付你我也不会使用拳头,那会让你那个坏蛋爸爸发现,走着瞧吧。现在,快滚开,野种!”
“我说,你们放开庄萧。”她坚持着,越过土墩儿往前走了一步,“你们信不信我会变魔术,我还会法术,等你们见识到我的厉害后悔可就晚了。”
“哈哈哈哈!”男孩子哄笑出声。
“你是巫婆吗?”
“就是白雪公主里面那个坏巫婆!”
“那就让白马王子把你消灭!土墩儿,去吧!”
土墩儿自我感觉良好,大摇大摆立在了左依依身前,“巫婆,看在你是女生的份儿上我让着你,你先出招吧,尽管来吧,用你的巫术!”
“这可你说的?”她抬眼看着土墩儿。
“我说话算数!”
她笑了笑,将拳着的手抬起来,然后伸开,立即又惹来他们的嘲笑,因为她的手心里只有一颗石子。
“这就是你的法术吗左依依?”
“这是我见过的最最最最笨的法术了!”
“它可是法器,会让你们流血疼痛的!”她站着不动,抬手展示着她的“法器”,忽然眼睛一闪大呵一声:“土墩儿!”伴着一声惨叫土墩儿捂头倒在了地上,血从他指缝中溢出,左依依咬着牙,拿着带血的石子,十分冷静,“现在见识到了吧,小小的石子,巨大的威力,阿凡提教给我的。”
被制又臂的庄萧张大了嘴巴,然后像领悟到什么似的激发了潜藏在身体里的力量一下子将压在身上的男孩子推了开来,接着就是胡打胡踢,左依依变得很兴奋也跑过去在那些男孩子身上乱踢几脚,然后她拉住庄萧,双眸闪着光采,“我们快跑吧!”
庄萧踢了最后一脚,点着头拉着她跑,到了土墩儿跟前她又停了下来,她蹲下身子探头看土墩儿,露出甜美的笑容:“猪,疼不疼?”
那一刻我真觉得她是个魔女,她的法力太强了已经修炼的与人无异,所以能混迹在人类之中而不被识破!
土墩儿呜呜大哭,“左依依,你这个巫婆!我不会放过你的!”
“好啊,我等着呢,下一次我要把你的鸡鸡打烂,你要小心哦,你这辈子娶不到媳妇了。”说罢她咯咯笑出声来。
土墩儿赶紧将手护到身前,哭喝:“野种!滚!我会让我哥哥收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