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美娘抗议:“喂,你再这样刮我的鼻子,我的鼻子会扁的!鼻子扁了,那我就会变成丑女人一个了。”
杨广又再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手上加大了力度——他故意的,故意的把她的鼻子弄痛,然后他又再说:“笨猪!萧美娘,没有人比你更笨了!”
萧美娘笨?
萧美娘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很笨。也许,她真的是很笨,因为她想得太多,总是想着最后的结局,而忘记了享受其中的过程——其实过程,也有甜蜜的,至少目前是甜蜜,因为目前杨广对她很好,眼中只有她一个女人。
画舫行驶到一片桃花林附近。
每逢三月,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放眼望去,桃花林漫山遍野的桃花,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成片的花海像彩霞片片,丛丛桃花嵌其中如繁星点点。那恣意开放着的桃花,红得如胭脂,涂抹开来无限娇态;红得如火,漫天漫地让人眩晕,染红了周围的景色。
画舫驶近岸边,停了下来。
杨广说:“美娘,我们看桃花去。”
萧美娘喜悦:“好。”
桃花,像了玫瑰花一样,代表着爱情。
《国风.周南.桃夭》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室人。
这是女子出嫁时所演唱的诗歌。唱出了女子出嫁时对婚姻生活的希望和憧憬,用桃树的枝叶茂盛,果实累累来比喻婚姻生活的幸福美满。
萧美娘立在桃花丛中,摘下来的一朵盛开的桃花往头上插去,然后歪头,问了杨广:“美不?”
杨广微笑:“美。”
萧美娘又再问:“是我美还是花美?”
杨广还是微笑:“花美,人更美!”
萧美娘嬉笑。
旁边有一条小溪,流水“潺潺”的往不远处的村落绕去。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妩媚的夕阳落了下来,有几只寒鸦“呀呀”的从天空飞过。杨广脑子里灵光一闪,又作了一首诗,脱口而出:“寒鸦飞数点,流水绕孤村。斜阳欲落处,一望黯消魂。”
这诗,形容得好不贴切。
萧美娘朝小溪走了近去,溪水很清澈,水影中的她,头发乌黑明亮,皮肤紧绷,肤色如瓷如玉,虽然还是瘦瘦的,但已在不知不觉之中,已有了少妇的韵味,特别是微微一笑的时候,媚眼如丝,风情无限。
萧美娘不禁对着水影中的自己,很风骚地扭动了一下腰肢,抛了一个媚眼。
杨广在那边,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萧美娘。
似是醉了,痴了。
回到了晋王府,杨广直奔书房,然后吩咐人磨墨,自己又亲手调好颜料。没一会儿,只见杨广洋洋洒洒的,一气呵成画了一幅图。
一个妙龄女子立在桃花丛中,把刚刚摘下来的一朵盛开的桃花往头上插,雪白的手腕上,明晃晃地映着一个晶莹碧绿的玉镯子,那略略侧着的一张的脸,则神情专注地凝视着不远外,面上的表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