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们聊得格外开心,他讲了很多他自己的事情,许是从那天,我们之间真正的开始互相了解对方吧。我们之间的电话更加频繁,互相留了对方的的手机号,他有事找我的时候,不再是发信息,而是直接打电话给我。无论是工作还是工作外有不懂的,我更是直接向他请教。电话更能直接的感知一个人的情绪、性格吧,听着他的声音,会禁不住想,他到底长什么样呢?声音很好听的男生,长得也很帅吧?这么有耐心的人,应该跟大家都很合得来吧?
感情就是很奇怪,来的时候来的时候悄然无声,可是一旦来了,就是暴风骤雨。我们之间,说“打得火热”也不过分。有时候占着公司电话我们能聊一个多小时,还觉得意犹未尽。
写到这里,不禁心下黯然,以前的我们只有电话,却有那么多可以聊的东西;现在我们有对方那么多的联系方式、社交账号,却形同陌路。他的幽默和耐心,如今不知是哪个有福之人消受,而我们或许此生都不会再相见。拿到毕业证之后,我到了同是大都市,却远离A市和B市的C市,一个人在这里从零开始,一点点打拼。淹没于茫茫人海中的我们,街头偶遇的概率有多大?
知道他要来,便开始乱了阵脚,又喜又怕,无时无刻不在想。一方面不希望在这样的时候,跟公司的同事太亲近,免得造成不好的影响,另一方面又禁不住想要靠近他,再进一点。经常下班的路上跟大家一起走,都听不见人家说什么,自顾自想着什么,又或者什么也没想。几天之后秘书小妹也知道了他要来的消息,下班路上有滔滔不绝的讲他的“英雄事迹”,边听边在心里评判,或喜或嗔,当真是鬼迷心窍。
许是外地的同事要过来吧,那个周末秘书小妹带我去了A市有名的大型购物街。前面说过,A市轻工业发达,衣服鞋子都很便宜,而且花样繁多,款式精致,各式的衣服鞋子挤在逼仄的空间里;加上地理位置也好,很多香港的品牌店铺林立,以前在内地只见过它们的冒牌货,还贵的要死。相反一些在内地还算有些名气的品牌,在这里反而像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样,蜷缩在一角。因为遍地都是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店铺,要想一家不落地逛到,就只能一条街一次只沿着一个方向走,逛到尽头从对面再折回来。街头时尚的女孩子们踩着二十几公分的高跟鞋,窈窈窕窕,吸引着两边的目光。
秘书小妹眼光好,一气买了好几大包;砍价功夫也不含糊,一件衣服她能用接近三分之一的价格拿下来。这里常年人来人往,摩肩接踵,老板们也是能赚就卖,薄利多销。许是这地方太金贵吧,店里普遍都没有试衣间,看好了样式,拿对应的码数就走人,即便买的不合身或是上身效果不好,也不要紧,毕竟这边大部分衣服一件才几十块钱。
我在A市的几个月,一直没有习惯当地的穿衣习惯。南方高温多雨,女孩子们穿衣都习惯裙子丝袜,即使是冬天,不怕冷的依旧可以丝袜过冬,秘书小妹就是。而我穿裙子的记忆一直停留在10岁以前,在学校里一直都是宽袍大袖,不分性别的校服。后来在大学大家也都是习惯了长衣长裤。记得大学开学第一天,班主任就告诉我们说:把高中压抑了许久的自己放松一下,女生穿裙子,男生穿短裤。许是西北气候寒冷,习惯成自然;加上民风保守,大家都不好意思吧,班主任的苦心算是被不约而同的辜负了。乍然到了A市,女孩子都是温婉优雅的丝袜,穿长裤倒显得粗糙笨拙了。
经过了难熬的十几天后,阿军终于要来A市了。前一天晚上不知是心潮起伏还是隔壁的小孩哭闹,总之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上班,进门若无其事的四周瞟一眼,没看见陌生的人影;打开电脑看他QQ也不在线,心下好奇又不知所措。拐弯抹角从秘书小妹那里知道原来他是下午的飞机,到A市差不多已经是下班的点了。想着今天或许见不到他了,又有些怅然若失。经过了难熬的魂不守舍的一天,终于在第二天见到了熟悉已久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