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宝健
申屠氏是个单身汉,日子过得很潇洒。这天,他很晚才下班,就在夜排档吃了一碗排骨面,还喝了一瓶啤酒,乐滋滋地回家。
单身公寓,什么都不缺,缺的只是女人味。他进宅后,打开电视,锁定一个娱乐频道。少顷,他去浴室淋浴,边抹香皂,边哼着电视里播放的歌曲。弄停当后,他就一头钻进被窝。睡意顷刻就上来了。他感到有点热,醒了过来。不对,身旁紧挨的是什么?掀起被子,哎哟,一个赤身裸体的年轻女子躺着,睡得正香,那一身白晃晃的嫩肉,惹得他心旌摇曳。
“你是谁?怎么可以随便睡错床?”他十分惊诧地问道。
那女郎丰乳瘦腰,娇滴滴地说:“申屠兄,我天天在你家里呀,怎么可以把我当外人?!”
“笑话,我还没有结婚,不留宿女人!”申屠氏严肃地说。他虽然散漫,但从不乱来。
“你抬头看看墙壁,我是……”女郎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他看清楚了,墙壁上的那幅大美人图此刻是空白一片。他顿悟:这性感女郎是从画片里头走出来的。“哈哈,还真有‘画中人’之奇事。”他嬉笑着自言自语。
女郎娇嗔:“申屠兄,你不够地道哟,每天欣赏我,却从不考虑给我一个名分。”
申屠氏挠挠头:“这恐怕办不到,我至今还不知道你的芳名。”
女郎媚眼一瞟:“我叫飞飞,看你寂寞,想陪陪你,又不收什么费用,看你急的。你不乐意也罢!”说完,她就腾空而起,重返画片。
“怪事!”他在心里嘀咕着,复睡。少顷,他感到热,又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却分明看到身旁又躺着一个女郎。这女郎更性感,他都有点按捺不住了。
他摇醒女郎:“喂、喂,你是谁呀?怎么可以乱躺?”
那女郎醒了,嫣然一笑:“申屠君,我是娇娇呀,怎么不认识了?!”
申屠氏想起来了,娇娇是他单位里的同事,很有风情的那种女子,也是他的性幻想对象。
他挠挠头,有板有眼地说:“你如果对我有意思,咱俩可以拍拖嘛,这样不明不白地偷情,让人知道了会笑话的。”
娇娇双臂揽着申屠氏的脖颈,撒娇:“今晚你就要了我吧,到了明天弄不好我会变卦。”
申屠氏忙用手去扳下绕在他脖颈上的软臂:“这样无论如何是不行的。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他起身,拉开门,做了个送客姿势。
“哼!薄情郎,我算是看错你了!”娇娇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蓦然消失了。
“我今天怎么啦,交桃花运不成?”申屠氏在心里嘀咕了一下,又睡去了。
睡了一阵子,他仍感到热,下意识扯扯被子,醒了。还是不对,身旁还是睡了一个年轻女子。她也是一丝不挂的,床旁茶几上堆着她脱下来的衣裙、三角内裤、胸罩、丝袜。
他摇醒她:“乱套了,乱套了,你们这些女人,为啥都如此恬不知耻?!”
那女子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大哥,我实在没有办法……”
这次,申屠氏没有耐心了:“再没有办法,也不能睡到我的床上,我可是处男!”
女子便啜泣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穿衣服:“我走,我走。真是打扰了,对不起。”
他也懂怜香惜玉的,觉得这第三个女人与前两个不同,禁不住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胡乱夜宿?”
她把自己的窘境和盘托出。因为家中实在困难,她就到这个楼里偷盗,可是技巧差,被房主发现,她仓皇撤退。四五个人追她呀,无处逃窜,见他家门开着,就冒险睡到他的床上,指望能逃过一劫。“大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她眼泪汪汪地央求他。
这当儿,宅外有人敲门。申屠氏的心嘭嘭乱跳:是又一次艳福临门,还是有人来抓窃贼的?实在吃不准。他望着瑟瑟发抖的女子,犹豫着要不要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