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男子肩挎着一个大袋,裤腰别着大铁块,将所需的物品带上,就大步的走向了山上。
小虾默默的跟在后面,未曾让其发现。只见男子伫立在一个小山丘之上,捡起一根小木枝,不住的在地上刻画着,不知在弄什么。
小虾攀岩而上,以高俯视,却还是不见庐山真面目,只见模糊几条细小的划线……
一个坚而有力的大手抓住小虾的脚跟,如一铁钳,如擒小鸡,将小虾从大树之下直接拽了下来,小虾直接跌倒在地,手肘之处已划破,鲜血微冒。
“这谁家的孩子!快领回去!”一个大肚便便,头顶已大乌纱帽的大胖子没有理会小虾,直步走向山丘,对山丘的众人说道。
严骨父亲还在刻画着什么,许久之后才抬头,注视着小虾,挑了挑浓眉,直接低沉的说了声:“回去!”
小虾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直步走过去,面对着众人,用着稚嫩的声带说:“带上我吧!我可能帮得上忙!”
大伙都乐呵呵的注视这个生面孔的小家伙,感兴趣的调侃着,只有严父一直拉着老脸,直接瞪了眼给小虾。
小虾缩了缩脖子,闭眼直接喊了句:“熊罴!”
大伙有点吃惊的盯着小虾,他们从未告知过孩子这荒兽,就连家里的婆娘也是只听过其名头,用来吓唬孩子罢了。
“熊罴,凶兽,栖息在山区的森林带,而且多在针叶林或针阔混交林中。嗜血食肉为生,因体型巨大,凶猛无比,为一方妖兽霸主!所过之处,皆狼藉不堪,可是你们只知道一二,却知如何对付这等凶兽?”小虾知道,这群人也是被逼无奈,才打起着等巨兽的主意,可是蛮力对这等皮粗肉厚的大个子来说,根本就是自取灭亡。
“……”众人挥着手中的各式铁具,刀片,铁棍,长矛……
仅有岩父没有任何做作,一直注视着地下刻画的熊罴之像,眉目紧凑。
小虾直摇头,如果当凭几块初成凡铁,就可挑战兽王之威,那兽王也就不用再存活于世间了。熊罴皮厚三尺,毛若钢针,铜头巨齿,摧山粉石,四掌坚实,力大无比,八爪尖锐,破山若纸。
大伙听了,脸色一下子煞白,没有了之前的嬉皮笑脸,不住的质问着严父,只是严父没有多余言语,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地上的图案。许久之后,严父才发声:“大家勿慌,我有法诛之!”
小虾一听心里惊慌,之前在罗浮村,小虾曾听过许多猎人杀死过熊罴,还将熊罴活生卖肉于村民。可那些都是修有道法之人,本领强悍,此是这般靠蛮力而活之人,可即使如此,也得结伴个三五人,方可将熊罴杀死,不过小虾听得过多,也就自知熊罴的各种习性与弱点!可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般的法子,总是显的没有色彩!
“啊!”一个灰白相间的身影从一棵大树之上掉下。
严父双目怒意大张,呵斥了句:“都回去!”
“那东西不时你们可以指染的……熊罴不惧你们的利器……一般的法子对其没有用……”
然后带着众人进入森林,没有理会小虾的呐喊和话语……
严骨嘟着小嘴,瞪了那个渐渐消失在森林深处的身影,明显在怪罪父亲没带他一起去打猎,然后拖着小虾准备回去!
小虾没有移步,注视着众人离开,拉下严骨,指着地上的图画,示意严骨看。
严骨喊了声:“罴?”这是他父亲经常在土地之上刻画之物,她从小就知道,这是熊罴,一种很恐怖的妖兽,会吃人。只是不知父亲为何只会画此物,而且如此的狰狞恐怖……
“熊罴……”小虾将熊罴介绍了一番,轻声的说:“你父亲这次去应该是去猎熊罴!这家伙虽不群居,可也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
严骨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听着小虾那般说法,此不是父亲以及参与这次狩猎的人都不会在回来?此不是她将永远不会再见那个从不多言,胡子发丝杂乱的男人了?
小虾立马扶住泪已含眶的严骨,如水女人啊。
严骨注视着远方森林深处,不时的还回首注视着小虾,眉宇间透露着的焦虑和缕缕焦虑,那求助的目光令小虾心疚,曾几何时,一个素衣少年也那般的无助,无声的呐喊,双小手无尽挥,却不知往那才有个手柄,可以给他抓抓,拉拉……
小虾伸出双手,给予严骨他那瘦小的肩膀,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不行!”严骨止住哭泣,推开小虾,一手抹掉泪水和鼻涕,双眼注视着大地,双手紧了紧衣领,拔腿就跑,向着森林深处……
小虾吃了一惊,在后面追赶着,还好练过,不然还真追不上!
小虾拉住严骨,没有在让其跑去。小虾知道,严骨是要跑去劝她的父亲回来,就算不能,也要为他们增一分力……
“我有法子救你父亲!不过我需要点工具!”小虾低沉的说,然后拉着严骨回去。
严骨一直拉着小脸,手脚抓狂,早已将小虾的一双小手抓的血痕累累,可是就是不能挣脱小虾的双手。最后竟直接踩了小虾一脚,疼的小虾直跳。
“别闹了!”小虾心狠一说,竟然把严骨呵斥再次哭了起来,不过小虾也是没办法,耽搁多一秒,严父和那群人或许就真的回不来了!他焦急……
小虾回去,折了根小树枝,抹了根铁块,叫严骨寻来几根大青藤,一种弹性极好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