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七杀行事诡异,青龙七杀仅是江湖绰号,其大名叫夕云休,他背着麟离到了竹屋,嘱咐夕落照顾麟离,就独自消失在夜色里,这一路就到了剑门关,这个暂时的藏身竹林离剑门关已经不远了,加之青龙七杀轻功了得,所以不消一会功夫就到了剑门关的关口,由于巴蜀灾民争先涌入,巴蜀官军加强了戒备,杀了不少灾民后,这地方消停了很多。
剑门关之雄浑自不必说,关内有一客栈,这也是巴蜀与九黎交接的地方,唯一的一所客栈,食宿都有,虽然简陋,但也算干净,来往客商路人,来不及赶路的,都在此住宿休息,这儿有巴蜀特有的名酒,红菊酒,是用新鲜的菊花浸泡的红色花酒,入口清澈甘甜,别有一番风味,自从夷狄造酒之后,酒的口感一直是辛辣的,而这红菊酒可谓开创了清口白酒先河,很多酒量不大,但喜欢自斟自饮的人,都十分热衷于这种花酒,但由于红菊产量有限,而且仅仅产于巴蜀,所以这酒并没有推广,只在这小店里出售,至于这酒是谁所创,早就无从考证了,但流传最广的说法,是巴蜀猿啼峰上的猿猴无意酿造的,管他谁人酿造,反正人们觉着好喝就是了,来往路人到此,无不点上一壶,这红菊酒,犹如地方特产一般的存在。
青龙七杀来到这客栈前,仔细观察了周围的情况,见无异样,这才进了客栈,顺着楼梯来到二楼包间,也不用店小二引路,看样子这是早就与人有约了,这客栈面积很大,单二楼就有十个包间,一楼零星摆着三十来张桌子,大概四米长的总柜,老板懒洋洋的单臂撑住柜面,眼圈发黑,一副昨晚没睡好的样子,几个店小二有一个正招呼客人,另外两个人搬着一块牌匾,那牌匾刚擦洗干净,正准备重新挂在店门上,牌匾上写着剑门客栈四个大字。
这包间选的位置极好,从这包间的窗户看出去,正好能看见远方的猿啼峰,虽然看不真切,但隐约能看见轮廓,往下看也能看见客栈大门口的景况,此时不少朝贡的队伍在此休整休息,驮运货物的马匹栓了满满一院子,客栈后面的大院子就是住宿的地方。
夕云休伸手扬起门帘,就进了包间,此时已经有两个人在包间里等着他了,一个端坐在椅子上,身穿一身朴素的衣服,而另一个站在那人背后,双手背在腰间,虎背熊腰,衣服也极为朴素,若是混进人群中,那就和普通老百姓一样,是无法分辨出来的,但是看这二人神情举止,却又不是寻常之人。
夕云休也不行礼,把背后所背的,包着水云剑的布包往桌上一扔,桌上放着两盘小点心另外配着一壶清茶,水云剑扔到桌面上,震的茶杯中的茶水都溢了出来。
夕云休道:“步国主,按照约定,水云剑我拿到了,你的东西呢?”
那个端坐着的人,面带微笑,从随身背包里,取出了一副古旧的地图,然后工工整整的把地图摊开在桌面上:“我也带着呢,我步沧海,绝对不是不守信用的人。”
此人正是幽州之主步沧海,而他身后那话语不多,目光充满藐视,虎背熊腰的壮汉,正是幽州第一勇士狼夷,号称有拔山贯海的力气,勇冠三军之能,万千军中轻松夺敌将首级,他也是幽州军队中,最得步沧海器重的人之一。
夕云休赶紧去看那副地图:“嗯,不错,看着不是伪造的,向导找到了吗?”
步沧海道:“找到了,在外面由我的侍卫看着呢,这次为了和你合作,我们不惜危险,乔装成朝贡的商队进入关中,冒的危险很大,所以我们赶紧定一定以后的安排,把正事赶紧办完,我也要赶着回幽州去。”
狼夷道:“一路上,夏朝官军对我们的细作盘查很严,确实危险,所以请夕前辈见谅,我们确实赶着回去,国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处理。”
步沧海道:“我们在巴蜀找到这个幸存的向导,可真不容易。”
夕云休道:“我进王宫盗取水云剑也不容易。”
步沧海道:“我们长话短说,既然地图有了,水云剑和向导也都齐备了,我们带着向导先走一步,赶回江南,我们在江南租好船,等着夕前辈安顿好事情,到了江南,我们就一起去东海,您看这样安排行吗?”
夕云休不假思索的同意了:“就这样定了,我那闺女非缠着我下山来玩,扭不过,就带她下来了,我得先把她送回缥缈峰,然后我去江南的流云海岸和你们汇合。”
流云,这是江南通向东海的重要口岸,当年启帝东渡东海,就是从这里入海的。
步沧海道:“那就说定了,从明天算起,我们三十天之后的这个时辰,在流云栈桥见面,到时候我拿着地图,带着向导找到东海中夏启的陵墓,你用水云剑斩开九渊寒石,我们进到陵墓中,你取昆仑镜,我们取随葬的财宝充当起兵的军饷,咱们各取所需。”
狼夷道:“前辈,我们有把握用地图和向导找到陵墓位置,你真的有把握用那把剑斩开封印住墓口的九渊寒石吗?”
夕云休呵呵一笑:“呵呵,就是三块叠在一起,也斩得开,这宝剑世间罕见,劈空断海!”
说到断海的时候,步沧海微微笑了一笑:“莫要断了我步沧海的海就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