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这次的赔偿?莫非?
果然,陈业开口了,道:“不是一百万两,是一百亿!”
“卧槽!你直接杀了我吧!”风迟顿时就傻眼了,膛目道:“一百亿,你是在开玩笑么?丫直接抢国库算了。”
陈业挥了挥竖起的指头,笑道:“不不不,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我是以很认真的态度说这句话的!待会儿我会亲自写下这张欠条,让贤侄画押的,望贤侄不要怨恨我才是啊!”
“嗯!不过多久,老夫就会去风家向你讨要,我给你半年的时间筹钱。”陈业继续着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悠然笑意,道:“此事已了,你的衣裳要我陪多少钱呢?说吧,老夫洗耳恭听。”
“你恭听个屁,你不要恭听了,你自宫去吧!”风迟几乎抓狂了,这人竟然这么无耻,竟能索取这么无理的要求。
一旁的陈博双肩急剧耸动,显然是乐得不行了。
见到陈博幸灾乐祸的样子,风迟脑中灵光一闪,邪恶的笑了起来,暗忖:绝不能上了你这老小子的当,既然你对老子接下去的后招不惧,那么老子改变计策,将计就计,再出一计,看你还如何接招。
风迟端起茶杯往嘴边送去,咕噜咕噜润了润口,噗的一声吐了出来,完全一个地痞样的抬起二郎腿,架在石桌上。
眼光一撇陈业,陈业依然气定神闲的模样,没有一点不耐,也并不反感风迟的作态,依然含笑。
“我的衣裳乃是凤凰翎羽所织,经过了地心火万年高温考验而成……天下无双,仅此一件……”风迟身子一正,冷笑两声,伸手一指陈博,道:“我的要求,只能由陈博来完成,我要他赔我十万颗顶级妖丹,十万颗十二等的丹药,再给我十万柄神级天兵,十万部天级武技,十万颗龙源果,十万颗落魂草……”
风迟接连说了一通的十万,十万……陈博没有被人殴打,却胜似被狂殴,已经摇摇欲坠,眼冒金星了。他完全记不得风迟提的条件是些什么,只记得风迟唾沫飞溅的说了一连串的十万……
神级天兵啊!那可是与十二等丹药一个级别的稀世宝贝啊!几千年来,早已经没有传闻过哪里出现过这等神兵了。
即便是神级之下的天级兵器,似乎也从未在莫夜帝国一现真身哪!
地级也仅仅限于耳闻,据说莫夜帝国只有三人拥有,可真正见过的人却不多。
灵级与人级还算好,用点心,对自己狠一点,以陈家势力还能搞得过来。
可是神级!大哥,你别白日做梦了,洗洗睡吧!
兵器与武技等级想同:人级、灵级、地级、天级、神级……
不就是提不可能的要求嘛,谁不会!看哥哥给你来点狠的。
哪知道陈业依旧含笑。在风迟大惊中,陈业一口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风迟几乎又要爆粗口了。
被人坑,风迟气得很;坑别人,当别人答应了所提要求,风迟似乎更加郁闷,就像是喉咙里憋了一口痰,非常想吐出来,可是无论想什么办法,就是吐不出,也吞不进,生生卡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
风迟伸手摆在陈业眼前,道:“拿来!”
陈业的表情变得十分疑惑,道:“贤侄不是说让博儿给你的么?怎的又向老夫讨要了?”
陈业站起身,有些伤感的拍了拍陈博的肩膀,摇了摇头,谆谆教导道:“男儿汗,为家族献身应当仁不让,既然贤侄有意,你可不要辜负为父的期望。你带贤侄去取这些赔偿的事物吧!”
陈业感觉拍向自己肩膀的手有千斤重,险些就此栽倒在地。
“爹,我与风老大的事已互不亏欠了,可这事明明是姐夫犯的事,为何要让我顶罪?”陈博哀怨地道。
陈业双眼一横,道:“你姐夫为陈家撒下不少汗水,如今你为他挑一次担子又如何?”
风迟脑中一片混沌,挥手道:“停停停!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陈业的表情更显疑惑了,道:“你不是说让博儿赔偿你么?这话是你亲口说的吧?老夫做主准了,你自然是问他要了,若他拿不出,你就叫他去找嘛!天下之大,莫非还找不出这么几件东西来?”
陈博心中哀嚎:你准了,我可还没答应呢!
风迟抬眼望天,把陈业的话完全当做了一个不响不臭的屁。
你说得倒是轻松,别说让你把这些找齐了,你就是找出来一件,我都心甘情愿叫你做大爷。
陈业有些伤感的道:“嗯,让博儿找这些东西的时候,你当然是要敦促他的,所以嘛,你应该是要把他接回风家的了。这一找,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也不晓得几时才能再见到我的宝贝儿子,老夫不舍得呀!可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怎能出尔反尔,纵然百般不愿,老夫也只能忍痛答应你的要求。”
风迟与陈博呆呆愣愣,过了好片刻,才先后怒吼。
风迟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陈业胸前衣衫,如欲喷火地道:“你耍我?还想让我帮你养儿子?你做的什么春秋大梦?”
陈业甩开风迟的手,脸色一沉,道:“谁耍你了?老夫没必要跟你说笑,老夫向来一言九鼎。”
风迟断然拒绝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陈业冷笑道:“我说行就得行,若是不行,咱们就去陛下面前评评理,看看谁有理。”
风迟万念俱灰,这真的是不行也得行了!这陈业糊弄人的本事一套一套的,即便白的也能被他说成了黑的,一旦到了御前,纵然风骨有心护着自己,可是整个风家貌似没人的嘴皮子斗得过老奸巨猾的陈业啊!
陈博如哀怨的小媳妇,一脸委屈,怎么我突然就被丢出家门了?
风迟如吃饭时吃到了一只极其恶心的苍蝇。老子本来就是穷光蛋,如今倒好,欠下了一百亿巨款。更多了一个吃干饭的饭桶,这叫什么事儿……
“给老夫滚了出去,永远不许进陈家门,从今往后,你与我无亲无故,不再是我陈家人。”
陈博无缘无故被陈业惨揍了一顿,就丢出了家门。
风迟两人一走,陈业并不留恋,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就转身进门。进入陈家密室,陈业就发出好几条命令:“将陈家分散在外的人马全都撤回来……传二爷,三爷……”
陈业实在是个聪明的人,他揍陈博的时候就在家门口,且是在黄昏落日,百姓归家,人流较多的时候,他要让陈博被赶出家门的事天下皆知。而且并不明说陈博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惹了他如此重的怒气。他知道不明说比说出来的任何说借口效果都要好,如此一来,才会引起有心人的深思琢磨。而身处高官的人疑心都较重,因此就会想得越深,说不得就会有些动作,他就是要引蛇出洞,做一次大的动作……
而这只是他的第一步,不过是为真正的大动作做准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