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特有的体香刺激他的感官,怀中的真实感告诉他:叶长欢主动拥抱他了!这个幸福来的好突然,一向冷静的他竟然傻傻站在原地,僵直了身子,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李越在一旁冷着脸,想上前将长欢拉开却又没那资格,只好握着双拳站在一旁干看着。
成功的喜悦将她淹没,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做了逾越之事,两只纤纤玉手紧紧拉着凌弃的手臂,天真烂漫道:“两个都是六耶!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就似一个乖巧的徒弟想要得到师傅的称赞般,长欢扬起小巧的脸蛋,眼眸中闪烁期待,这样的她,凌弃还是头一回见,心里情愫四溢,情不自禁抚摸她的后脑勺,宠溺注视。
“很好。”凌弃给了她一个很大的肯定:“你是见过最聪慧的女子。”
终于,长欢察觉到了异常,面色一窘,匆匆松开了手,尴尬道:“庄主,很抱歉,我……一时之间,太高兴了,若有逾越之处,还请庄主……”
她的小脸越来越低,就像急着找坑的鸵鸟,凌弃扬起温暖的笑容,笑道:“凌某是江湖中人,怎会在意俗世眼光。”
他的潇洒令长欢钦佩,她很欣赏江湖中人不拘泥的行事作风,感激一笑。
凌弃将骰子收好,放到长欢手中,别有深意道:“这两颗骰子是我心头挚爱,今日,我将它们赠送给你,希望叶姑娘莫辜负凌某心意。”
这两颗骰子对他意义非凡,更象征了巨大的意义,只要手执这两颗骰子便可掌权他名下的所有赌坊,整个大陆上,他名下的赌坊高达千家!凌弃是打定主意将叶长欢当凌夫人培养。
叶长欢却傻不愣登地不明白凌弃话中的意思,她只当凌弃是希望她好好运营天一赌坊,压根儿就没多想什么。
心痕站在一旁不敢置信地看着凌弃的行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李越察觉到心痕的异常,心想这两颗骰子定然有非凡的意义,忍不住开口道:“这两颗骰子名贵的很,小姐切不可夺庄主心头之爱。”
李越怪腔怪调,长欢不解地看了眼李越,感受到他意有所指的眼神后急忙将骰子放入凌弃手中:“长欢多谢庄主美意,可这骰子太过贵重,长欢受之有愧。”
这下子,心痕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天底下有多少人想得到这对玛瑙骰子!凌弃亲手相赠,这个貌不惊人的女子却说不要!
凌弃心里不悦却也没表露出来,面上闪过片刻阴沉,眨眼间,他竟温柔一笑:“不如这样,待叶姑娘正式掌管天一赌坊时,凌某将此骰子赠与姑娘做贺礼,叶姑娘觉得如何?”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自己若再矫情说不要那也太不识趣了,微笑点头以示接受。凌弃得逞一笑,叶长欢好比他的囊中之物,略施小计便可得到。
一青衫小厮上前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后,凌弃转身对长欢道:“叶姑娘,凌某这就带你去熟悉天一赌坊,稍稍了解些。”
小巧又不失华贵的马车穿插在街道上,长欢在李越服侍下下了马车,当她看到天一赌坊时心里的震撼不比看到天一山庄少。
天一赌坊被里三层外三层的打手围起来,一个个都身强体壮,相貌俊朗。天一赌坊四个字高高挂起,像凌弃一般张狂自大,长欢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因为要抬起脑袋才能看清那四个字。在太阳的照耀下,那四个字散发耀眼的金光,晃了人眼。
从这里走向赌坊内部要走过一条不长不短的大道,看着大道上的铺着的东西,长欢只觉得自己腿哆嗦。这大道上铺着的不是别的,正是黄金!一整块黄金!在黄金上用一透明的东西盖着,两旁是用汉白玉雕成的栏杆。
“庄……庄主。”长欢说话也不利索了,即使皇帝祭天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排场。
凌弃不以为然,走到黄金道的这端,礼貌地伸出手做了请的姿势,他这一出手,可着实惊吓了数百打手。记得上回儿赵国王爷前来,凌弃也没给一丝面子,依旧我行我素,唯我独尊。可这个貌不惊人的女子是何人?凌弃为何礼遇有加?
长欢小心翼翼地踩在黄金道上,李越急忙要跟上,凌弃却横插了进来,对着心痕眼神示意了下,心痕一手捂住李越的嘴巴,眨眼间就将他掳走了。
走了几步,长欢觉得身边像是缺少了什么,转过身想要找李越却看到凌弃站在自己身后,急忙四处环顾,凌弃好脾气道:“心痕想四处逛逛,李越陪她去了,我忘记告诉你了。”
恰巧这时,一身穿华服,却面色枯槁,头发散乱,疯疯癫癫大哭大笑:“我赢了,哈哈!我赢了!”
疯汉痴痴傻傻,似喝醉了酒走路摇晃,“嘭”的一下撞到了叶长欢,好在凌弃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看向疯汉的桃花眼闪过一丝杀意,躲在暗处的暗卫们早已会察言观色。
桃花眼看向长欢时已化成一滩春水,心疼道:“叶姑娘,可有伤到哪?”
听到他的关心,长欢扑哧一笑,这才撞了以下,他怎么搞得跟她伤的很重一样?她哪有这般娇弱?
“我没事,快进去瞧瞧吧!”
走进天一赌坊,长欢才知道什么叫奢华,什么叫铺张浪费!这里的每一张桌子,每一张凳子都是用世上顶级的珠宝玉石打造,就连门上的帘子都是用一颗颗东海明珠串联而成,每到夜晚时分,这里不会掌灯,四周的夜明珠会发出耀眼光芒,打造一个神奇奢华的世界。
长欢忽然觉得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凌弃急忙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往怀中一带,在她耳边沉声道:“小心些,这里人多,让别人踩着就不好了。”
心里却补说一句:谁敢碰你,我定剁了他!
咽了咽口水,长欢踩着楼梯上搂,抬头向上看,才发现这赌坊内有好多层楼,楼梯似盘龙般盘旋而上,一颗颗璀璨的夜明珠点缀在扶手上。
凌弃始终站立在长欢身后,与她保持半步之遥,将她所有的细微表情和动作收入眼底,让她知道自己的实力,进而衍生爱慕之情,让她知道他和陈琪谁才是强者,谁才配得上她!
他的目的,就是让她动情。
在另外一边,心痕将李越待到了繁华市集,李越不满地登了心痕一眼,心里有火却不能发,没办法,谁让自己打不过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转身想回去找长欢,心痕却抽出软剑,将他的腰环住,自己握着剑柄,挑眉笑道:“我不放你走,你哪儿也别想去!”
大街上的人纷纷侧目,这姑娘长得如此俊俏,怎缠着男人不放呢?心痕倒是无所谓旁人的眼光,她向来我行我素,出来凌弃不惧怕任何人。
李越却不好意思了,他曾是个书生,知礼义廉耻,现在是个太监,但也是要脸面的,压着怒气道:“心痕姑娘,你究竟要做什么?”
收回软剑,心痕拉着李越的手走到一卖红绳的摊子那,买下一条红绳,分别系住两人的手,俏皮笑道:“你看,这样你就得跟好我了,黄昏落日前,你不能回去。”
看着摊贩“我懂什么情况”的眼神,李越恼羞成怒:“心痕姑娘,我是奴才,得回去伺候主子!”
心痕却俏皮地甩了甩脑袋,反手拉住李越的手离开:“不可以回去,主子会生气的。”
李越一把甩开心痕的手,动作太大,心痕的袖子向上翻去,白皙的手臂上有条条伤痕,这伤痕好生刺眼,李越心里微微一疼,尴尬道:“这是怎么回事?”
自认识心痕到现在,她一直都阳光开朗,俏皮可爱,这样一个心思单纯的她怎会有这么多伤?李越心急,急忙拉起她另外一条手臂,衣服上撩,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声音一涩:“是谁做的?”
姑娘家都是爱美的,这一条条伤痕是丑陋的印记,心痕急忙把袖子撩下,故作为所谓:“江湖儿女嘛!打打杀杀是避免不了的,这些伤是小事啦!”
李越有失理智地将她的衣袖再度撩起,有些粗糙的手指抚上那条条丑陋的伤痕,心痕觉得心里痒痒,有些刺痛,真是奇怪了,明明已经不痛了,现在怎么又痛了呢?
李越不解,她一个女儿家是怎么忍受这些折磨,这些疼痛的?似是发现了什么般,李越摸着一条疤痕道:“这是新添的?”
有好几条疤痕和别的看上去不太一样,像是这些日子新添加的。
“没什么啦!就是做错了事情……”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看到了李越皱眉愤怒的眼神,小脖子一缩,呃,怎么感觉这个小白脸好可怕呢?
“做错了事情?”他的声音忽然一扬,可清晰感受到他的愤怒。
心痕就似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般,低着头不敢说话,小心翼翼地点了点脑袋:“做错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