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了一天一夜,她总算制成了解药,天将亮之际,才昏昏睡去。
一个时辰后,宫里的陈公公来了,传太后口谕,喧南妃龄即时进宫。
程默心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殊桔让厨房做了提神的汤,又找来几套华丽的衣裳和一匣子的首饰品,几名丫头忙着给她梳妆打扮。
殊桔不解地说:“龄儿回来也没闹多大的动静呀,太后怎么会知道的?”有一个丫头接过话:“公主在府里自然是不晓得的,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传晔灵公主回来的事呢!”
殊桔啊了一声:“怎么会?是谁那么多话呀?”
那丫头哼了一声:“还不是厨房里的虎子,他跟送菜的小翠自幼就相识,昨天早上,小翠来送菜,他就多嘴说了晔灵公主的事。”
殊桔不高兴了:“那些奴才越来越放肆了,往日说我长短也就罢了,龄儿才刚回府就出这种事,以后还了得。”
丫头知道自己多嘴,低头不在说话。程默心见她生气,拿过一对簪子说:“殊桔不要生气,你看,这对簪子一模一样,你一个,我一个,殊桔难过,龄儿也要难过的。”
殊桔接过簪子,立即满脸笑容:“好啊!龄儿一个,我一个,我不难过龄儿也不难过。”
说着她想起了什么忙取下手上的一只镯子,一脸的期待:“龄儿你的镯子还在吗?”
程默心看着镯子,想起了她刚来到这边时,因为没钱而当掉的那只镯子。她满身翻天覆地的找着,然后眨巴着一双玲珑剔透的眼睛,可怜兮兮的说:“没了。”
殊桔很是遗憾:“这是越奚难得的圣物,总共就这么一对,当年父皇给了你,你又送给我一个,这几年我一直戴着,从不离身。”
程默心内疚的说:“不好意思哦殊桔!早知道我把两个都给你了。”
殊桔嘻笑着:“傻瓜,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姐妹的情谊不是任何珍宝能比得上的。”
程默心连连赞同的点头,心里却冷笑着,好一个姐姐情深!
不过想想这么一件宝贝她却只当了一个金币都不到,心里不免有些心疼,死奸商。
南国皇宫与东国皇宫大同小异,只是宫中多以草木花坛为主,更是有无数的假山怪石河塘湖畔,身在其中,让人不免产生了如置身于蓬莱仙境的幻觉。
程默心身穿一件粉红碎花流仙裙,一根淡淡水红色的腰带在腰间挽成一个蝴蝶结,更显得活泼可爱,绸缎般的发丝简单的挽起,左右插入两根翠色的梅花簪,剩余的头发随意的披上肩上,顿时,倾国倾城,美仑美涣。
肖太后愣愣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程默心,脸色难掩苍白,久久不语。
旁边的安嬷嬷见状,递过去一杯茶说:“这几天天气开始凉了,太后身子怕冷,先喝杯茶吧!”
肖太后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咳嗽一声,接过安嬷嬷手中的茶浅饮一口,才说:“起来吧。赐坐!”
殊桔拉着她起身,走到左边的椅子上坐下,太后语气淡淡的问着她的情况,程默心都是一副怯怯的模样,大部分都是采诺代答,如此过了将近一刻钟,外面响起一声专属于太监尖锐细腻的声音:“皇上驾到!”
于是,除了太后,殊桔,程默心,满屋子的人都跪下来。
一个穿着明黄色的印龙图案男子走了进来,他俊秀的面孔没有一丝表情,来到太后面前一鞠躬:“儿臣给母后请安!”
肖太后摆摆手:“你看这位是谁?”南国皇帝南菲宣宁疑惑的转过身看见站在边上的程默心,毫无表情的脸上瞬间惊诧,不可置信:“龄儿?”
程默心歪着脑袋瞅着他,才说:“宁哥哥?”
南菲宣宁上去抱住她:“龄儿!你总算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程默心下意识的想推开他,他却抱的更紧,太后语气冰冷的提醒道:“皇儿,注意身份!”
皇上这才冷静,放开了她。
等各自都坐下,南菲宣宁心疼的看着程默心:“龄儿这两年都去了哪呀?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吧!”
程默心胆怯的看了一眼肖太后说:“让皇兄担心了,龄儿很好,也去了很多的地方。”
南菲宣宁看出她有意的隐瞒,也不点破,语气轻柔的说:“那龄儿都去了那些地方呢?有什么好玩的说给我听听看。”
程默心支支吾吾的说:“这个呀…我去过…唉呀宁哥哥,我都忘记了。”
南菲宣宁哈哈大笑:“龄儿,现在你知道说谎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吧!从小到大,我还不了解你!”
程默心脸一红,低着头再也不说话。
殊桔在一旁笑道:“皇兄你快看呀!我们龄儿可真长大了,居然脸红起来了。”
几人说说笑笑,肖太后只是冷眼旁观,最后,说身子乏了,几个便起身告退。
南菲宣宁将她们带到自己的宁仪殿,又吩咐御膳房准备膳食。
静晔湖中央的凉亭里,三人静静地坐着,南菲宣阳认真的看着程默心:“龄儿,说实话,这两年你过得好不好?”
程默心回避着他灼热的眼光,故作轻轻的说:“一个人确实不怎么好过,不过,就算再难过,我不是也走过来了吗?宁哥哥真的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