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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的话让何厚重一怔,忙合上书,抬头看着媳妇,“听谁瞎说呢。”
“我今天上工,跟我一同出工的有好几个人都这样说。”王爱梅不紧不慢地说。
“他们没事干啦,提我干什么?”何厚重故作镇定地问。
“聊天聊出来的呗,人家问我‘上个周末怎么没见你家厚重来上工呢’,我说‘他在家看书学习呢’,人家说‘得了吧,他这段时间净看些不三不四的书,学什么习呢,那是欺你没文化,在糊弄你呢’。我说厚重啊,可有这事?”
“哪有的事啊,我是你老公,你是听我的还是听别人的?”
“谁说得对我就听谁的,我觉得人家不像是说瞎话的,因为不是一个人这样说,我问了好几个,都这样说,那还能委屈了你啊?”
“哪几个说的?我现在就找他去!”何厚重装腔作势,说说就要站起来。
“还哪几个说的,你在人家借的书,你说谁说的?”王爱梅反问他。
何厚重听了重新坐了回去,拿手直挠头,喃喃道:“他们怎么能这个样子呢,我每有好书,也没有瞒着他们,真是没良心!”
“我看,你才真正没良心!”王爱梅开始埋怨丈夫,“我挺着个大肚子,做事都已经笨手笨脚了,我还去上工,整天在地里拼命挣工分,我见你这段时间不抽烟不喝酒,拼命按书看,以为你学好了,因此家中的家务活我全揽了过来,为的就是能让你多看两页书,又见你看书看的辛苦,每天还变着花样给你做吃的,早晨还给你冲鸡蛋,唉!我做的这些,你难到都没看到吗?”
有理不在声高,媳妇并没跟他大喊大叫,语气相当温和,可是何厚重听了,就觉得媳妇的话就像个软刀子,扎到他的要害了。
何厚重理亏,低着头在想要不要给媳妇认个错,把这一页翻过去,而媳妇王爱梅也正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等着他的回话。
何厚重边拨弄着手中的书页,边开动脑筋寻求对策,无意中瞅见书封,才想起来自己正在看《三国演义》,由此想到舒校长,不由心中一动,终于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于是清清嗓子,对媳妇王爱梅说:“媳妇,你觉得舒校长这个人怎么样?”
“我现在说你的事,你怎么避重就轻扯到舒校长身上去了呢?”
“我没有避重就轻,你先回答我你对舒校长的看法,我再来向你交待我的问题。”
“能有什么看法,邋里邋遢的,一点也不像个为人师表的一校之长。”
媳妇的话让何厚重着急了,说道:“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因为我以前只是听说,没有亲见,你看他那天到我们家,喝点酒就胡言乱语,还吐了俺一床,对了,还有那呼噜,都能把人耳朵震聋!也难怪他媳妇那样对他,要我说,那都算轻了。”
“你看你说的,哪个人没有个小缺点,我们得多看看人家的长处,你看他出的那些主意,哪一个不让人拍案叫绝!”
“我还没找他算账呢,嫁给你,我总有一种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的感觉,一直觉得哪里不对,你这一说,还真就给我提了个醒,不是他舒校长,我现在能跟着你接二连三的吃苦头吗?”
本想让媳妇承认舒校长这个人,他好往下说,结果媳妇愣是不承认,还把舒校长说的跟仇人似的,计划赶不上变化,何厚重感到抓狂,说道:“你以前可是说过要高看人家一眼的,怎么现在说变就变了呢。”
“高看他,那是因为在耍心眼方面,你不如人家,我才那样说的,但我并没说他在其它地方也值得我高看呀?”
“算了,算了,不提他了,全当我没说。”
何厚重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正打算认输了事,没想到媳妇不让,她说:“你不提了,我还要提,别看舒校长再怎么不堪,他还是有点真本领的,你要是能学到他的一半,我也就服了你,你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只要下不为例,我也就算了。”
“媳妇你还别说,我现在正在以他为榜样,处处向他学习。”拿起手中的书在王爱梅面前晃了晃,“看见没有?舒校长的书!你知道舒校长上管老师,下管学生,一所学校几百号人,为什么他管起来能够得心应手吗?”
王爱梅摇摇头,想了一下,又点点头,试探着问丈夫:“难倒看书看的?”
“对呀!”丈夫何厚重故作神秘,接着问:“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多鬼点子吗?”
“难不成还是看书看来的?”
何厚重对媳妇竖大拇指,赞许道:“聪明,一点就透!”
“可是人家舒校长看的那些书都是有用的呀,不像你整天坐家净看些没用的、乱七八糟的、不三不四的。”
“还没完没了的,”何厚重补充一句,以示抗议,“哪本书又没用了,谁跟你说的?你难到没听说嘛,书到用时方恨少!没到用的时候,你知道哪本书有用,哪本书没用啊?”
他见媳妇被他给唬住了,就换个语气,语重心长地跟她讲:“就算舒校长看的都是有用的书,那又怎样?我现在看的这几本,可不就是从舒校长那借来的呀?”
王爱梅听了将信将疑,“你说的真的假的呀?我不识字,你可别拿我当柿子捏,又来糊弄我!”
“我们是夫妻,讲究的是坦诚相待,我怎么可能糊弄你呢?哪天你碰见舒校长,当面问问他,瞧我有没有对你说谎!”
“我真要是去问了他,那不是信不过你吗?我没喝过墨水,你究竟看的什么书,我也不不清楚,总之,你自己要把握好尺度,别让我CAO心。”
何厚重听了,立马向王爱梅表态道:“媳妇放心,我心中有数,决不让你烦神。”
不管怎么说,媳妇对自己已经起了疑心,何厚重决定先稳妥几天,过了风头再说,因此收了书,抢在媳妇前头做这做那。晚上睡前,爱梅要洗澡,他主动去打水,将澡盆注满水,换身的衣服、洗脸的毛巾还有洗发水和肥皂他也都准备到位。王爱梅见了这一幕,又开始一脸幸福。
“你出去透透风,我一个人在屋子里洗就行了,省得到时又要流鼻血。”王爱梅撵丈夫出去,顺便旧事重提,跟他开个玩笑。
何厚重没走,陪着笑脸问:“媳妇,你怀孕快有三个月了吧?”
爱梅闻言点点头,“三个多月了。”说着就将宽大的及膝红裙向上提,把裙摆往上收,直至露出微微隆起的小腹,才停手,“你看看,都隆起来了,现在走道就能瞧出端倪了。”
“有没有动静?让俺来听听看。”说完何厚重就将一只耳朵贴在媳妇的肚子上,认真地听了起来,结果什么也没听见,抱怨一声“没动静嘛”,就要直起身子。
王爱梅诚心拿他开心,就跟他说:“再听听看,一会儿就有了。”
何厚重信以为真,就继续支着耳朵在媳妇肚子上听,结果真就听到一声响,音拉得还特长。
“卟——”
爱梅放了一个响屁,刚放完就咯咯地笑了。
何厚重半蹲着身子,距离近,听了响,立马跳开了去,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在面前来回扇风,“好臭啊——好臭——”
爱梅笑完拿手去打他,下手很轻,“人家都说响屁不臭,臭屁响,瞧你那夸张样,哪里臭着你了?真讨厌,罚你给我搓澡!”
媳妇怀孕后,人有点发福,赤条条地站在灯光下,别有一番风韵。何厚重搓到媳妇的屁股上,就不往下走了,按着一个地方,不停地来回搓,直到媳妇回头拿手指轻敲他的头,“我说,你蹲在那里看够了没有?”
媳妇敲他,他才醒过神来,“我受不了了,你自己搓吧,我出去抽支烟。”
“你敢!”王爱梅向他伸出手,“哪来的烟?拿来,没收!”
何厚重一摊双手,“我哪里有烟呐,就这么顺嘴一说。”
“看你也不敢!我要是知道你在外头背着我抽烟喝酒,瞧我到时候怎么对付你!”媳妇对他发狠道。
“没有你的令,借我个胆俺也不敢啊。”何厚重说的有点夸张,不过也是实情,自己在外头确实没有破过例。
“这还差不多。”王爱梅说说又笑了。
“不过,媳妇,我现在烟也不让抽,酒也不让喝,你呢,现在又有孕在身,我也不能碰,你说我有多憋屈!”何厚重向媳妇诉苦。
“烟跟酒你就别想了,我嘛——”王爱梅对他笑了笑。
“你怎么啦?”不知怎么的,问出这话的时候,何厚重立马来了精神。
“你说呢?”王爱梅娇羞地看着丈夫。
“媳妇,快把香皂给我,我来给你打香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