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这么成功,一起出去庆祝庆祝!团长正在那儿点人呢!”袁菁不由分说的拉起穆静雯的手臂,揽在怀里。“快走吧,静雯,去晚了团长又要骂人了。”樊旭东来简单家也不是一次了,这一次更加的轻车熟路。
车子飞驰,在一盏盏路灯下穿梭成过一道道影,有些孤寂,又有着它与生俱来的霸气,如同这车子的驾驶人,有着一种世界上仅我一人,舍我其谁的味道。
简单上夜班不在,从楼下看上去,窗口一片漆黑,明显没有别人在。良辰美景,孤男寡女,秦露露觉得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于是她明目张胆的冲着樊旭东放电,“要不要,上去坐坐?”
“没兴趣。”樊旭东伸手松开车锁,以示送客。少爷们就是这样,不想给别人机会的时候,连别人的脸面也要一并扫光。只是樊旭东低估了我们秦露露小姐的小强精神,她可没有就这样被樊旭东的冷硬打击了积极性,毕竟这位少爷也曾经禁不住她的调戏,那么这次……
“跟你开开玩笑你还就当真了,樊长官,你可真没情趣!”秦露露眯着眼睛贴近樊旭东,靠近他冷若冰霜的脸,指尖轻轻、轻轻的在樊旭东的制服上钩了一下。
上一秒还绷着一张脸的樊旭东下一秒就拉住了在他胸口作乱的纤纤玉手,反手一握,秦露露整个人就被拉入了樊旭东的怀里。
秦露露嘶声喊痛,樊旭东却翻身就将秦露露压在了身下。长臂一伸,邪恶的手探入了秦露露的裙底,修长紧实的美腿在黑色裤袜的包裹下越发玲珑诱人。樊旭东提起秦露露的腰,一把把秦露露的黑色裤袜扯下大半,露出半截俏生生的细嫩。黑与白的鲜明对比,在酴醾的月光下刺激着人的感官,肉与欲的世界,横冲直撞起来让人很难招架。
秦露露没想到那样沉着的男人会突然翻身将自己压倒,他的力量以及身上所迸射出的威慑力让她不由的胆寒。秦露露的呼吸一下子紧张起来,原本抱着樊旭东肩头的手臂顺势抵了上去,紧张的挥动手臂。
他,他要干什么?秦露露少了一丝平时的从容,俏脸上透露出明显的惧意。她能将对她觊觎的男人玩弄于鼓掌,可偏偏对他,好像行不通。
“怎么,现在怕了?你不是觉得勾引男人很有意思吗?你不是觉得男人被你勾搭上你很有成就感吗?”樊旭东一把抓住秦露露手腕,看着秦露露惊慌失措的神色,眼梢流露出一丝轻蔑。
秦露露是什么心思,樊旭东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这种女孩儿他也不是没接触过,她们家世尚可,也不却钱花,不至于下作到去靠男人赚钱生活,但是男人,却成为了她们炫耀的资本。男人的高低贵贱,也代表了她们的品味与生活格调。
幼稚!
樊旭东是诚心要给秦露露点儿教训,让她收敛收敛。这么个女人成天呆在那小丫头身边,小丫头不学坏才怪!
“既然出来卖,就别装清高!”樊旭东一把甩开秦露露的手,拽开她裙子的圆领,拉链随之挣裂。
“是,我就是勾引你怎么了?”秦露露挺直身体迎上樊旭东的目光。樊旭东此刻的状态,秦露露是怕的,她怕她没替闺蜜讨来老公自己却晚节不保。“我告诉你,我今天早晨说喜欢你的时候简单一百八十个的支持我来追你,要么,你以为就能那么巧?那么巧简单换了班?简单如果临时换了班她完全可以不来,也不用应你的约。没有她的制造机会,我能那么轻松的走到你的旁边吗?”秦露露双臂一叠,圈住樊旭东的脖子,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樊旭东眸色一紧,似有怀疑。他微仰起头看着言之凿凿的秦露露,突然间没了戏弄这个女人的想法。
“樊长官,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眸色之变透露出了樊旭东此刻的心理变化,秦露露乘胜追击,紧接着道,“那么,想明白了,是不是?”秦露露整理了一下自己那凌乱妩媚的长发,拉正被扯歪的领口。
“今天的事情不要对简单说,就当没发生过,你走吧!”樊旭东坐回驾驶位,掏出烟,点着,不疾不徐的吸了起来。
“简单?只怕我要说她也得有兴趣听才是。”秦露露颇有深意的笑了起来,“她根本不在乎,不在乎你跟谁共度夜晚,不在乎你的车上载了男人还是女人。”
“够了,不要再说了,下车吧!”樊旭东闷头抽了一口烟,没有接秦露露的话。
“我有什么不好,我哪里比不上简单?”秦露露挺了挺身板,好像在炫耀那些简单没有而她有的峰峦交错。
“下车!”樊旭东压了压声音,无形中多处一丝压迫。
秦露露哼了一声下车,砰的摔上了车门,樊旭东按灭了烟,发动车子,方向一转,急匆匆的开了出去。
深夜,空荡荡的军区医院门诊楼静得吓人,军用皮鞋随着男人稳健的步法啪啪作响,在冗长的走廊里激荡出了回声。
特殊时期的发热门诊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越过医生的办公室,樊旭东直接去了输液室。白炽灯将里面打的恍如白昼,空荡荡的不锈钢休息椅,空荡荡的不锈钢挂篮。
深沉的夜,这样的动静足以趴着睡着的简单惊醒。睡眼惺忪的简单并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只是自顾自的整理仪容,端了端头顶的护士帽。
樊旭东渐渐走进,那高挑健壮的身躯就连影子也那样让人有压力,黑乌乌的一片,直直的压来,让刚缓过神来的简单躲无处躲,藏无处藏。
“樊长官您生病了?需不需要先测个体温?发烧,流涕,还是喉咙痛?”简单流利且自然的职业习惯让她应对的面前的樊旭东轻松自如。简单抬手拿起白桶里的温度计,仔细的看了看刻度,用力甩了几下,再拿酒精棉球认真的擦了擦,微笑着看着樊旭东,好像在等他的回应。
简单见樊旭东除了在咖啡店与火锅店的那两次,其余时候樊旭东都是军装傍身的。简单从小在部队医院的家属院长大,见得最多的莫过于穿军装的人。军装是一种很正的东西,能把那些歪七扭八的气场都除去。简单见过很多流里流气的男孩穿上军装之后的正义凛然,当时简单就觉得这军装真是神奇。可是,军装衬人,却偏偏很少有人能衬这军装。简单见到的为数不多能衬起军装的人里就有樊旭东。樊旭东穿着军装除了正,还有一些他自己的味道。每一次都不尽相同。静默时的威严,微笑时的灿烂,还有,如现在,风尘仆仆,夹杂着冷风与泥土的味道,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