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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战斗中成长,针锋相对举行胶东保卫战(7)

1947年9月1日,范汉杰下令6个整编师大举进攻胶东解放区,我军赢得了将近十天的战备时间和部署。不仅如此,田敏还窃取了范汉杰“陆空联络密语本”,使我军对胶东兵团的行动诡计一清二楚。

田敏在我军胶河战役取胜、范汉杰遭到惨败后,参加了桂永清(国民党海军总司令)来青岛主持召开的“胶东战役检讨会”,目睹了敌军将领勾心斗角、相互攻讦的丑态。

由于国民党军统特务怀疑、审查田敏,并跟踪监视,策划将田敏押送济南审讯。田敏于12月28日机智勇敢地摆脱了监视,冲出关卡奔向了解放区。

我胶东内线执行阻击任务的13纵队第39师及胶东军区特务团、平(度)北独立营等部队,在当地民兵的配合下,于平度城地区正面阻击沿昌(邑)、平(度)路东犯及沿高(密)、平(度)路北犯之敌。

这支新组建的部队,第一次与国民党正规军作战,成员新、装备差。缺乏实战经验,但是政治觉悟高,指战员勇于“保家保田”,于9月初完成了构筑防御工事,严阵以待。

第39师师长徐体山、政委梁辑卿和各团团长、政委都是抗战老八路,他们都是身经百战,实战经验丰富。

师指挥所设于贤金山。

师部后勤位于城东北王家庄。

全师辖115团、116团、117团3个步兵团:

第115团团长陈高顺、政委江文,率领第1营防守文王山,3营防守武王山,2营防守紫荆山、贤金山,为团预备队;配属该团指挥之平北独立营担任防守冠山。

第116团为该师预备队,团长李桂连、政委颜红,位于城东北崮山、金花山待机。

第117团团长王瑞清、副政委刘江,率领该团以平度城为中心,以第1营防守城西沙戈庄,第2营防守城东南何家楼一带,第3营位于平度城,为该团预备队。

胶东军区特务团负责防守城东洪山。

平度县位于胶东半岛西部,是胶东腹地的西大门,大泽山主峰……瑞云峰屹立在该县的北部,东向蜿蜒于牙山、昆嵛山、形成天然屏障,控制平度至高密、招远、莱阳、掖县要道,西到渤海莱州湾走廊,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第13纵队第38师113团和西海军分区独立团,位于掖县城西南凤凰山地区,阻击沿烟潍路向掖县进犯之敌;第37师、38师(欠113团)集结于掖县县城东城郭家店及招远县西南夏甸地区,寻机歼敌。并保护华东局党政机关向后方转移、疏散。

9月5日,进犯平度之敌25师位于平度城西之蓼兰镇,第9师位于平度城西之大营,第54师进至兰底一带,完成了战役展开。

9月6日上午,国民党第25师先头部队,刚与我117团1连前哨阵地发生接触,便走进了平度县民兵爆炸队布下的地雷阵,被炸得血肉横飞,战斗队形混乱,我第1连遂以轻重武器猛烈射击,打退了敌进攻。

接着敌军以重炮轰击我1连阵地,炮声震荡了平度的大地。

胶东保卫战开始了!内线阻击战打响了!

步兵第117团,原系东海军分区独立第2团,成立于1947年3月7日,第1营是以威海警卫营为基础组建的,它曾在1946年底执行过胶县玉皇庙村反击敌2个团的包围,遭受了严重伤亡。第2、3营从未参加过战斗,武器不齐全,质量较差,并缺乏全面的攻防训练,惟部队指战员十分纯洁,农村干部、党员占40%。在8月18日刚编为新7师第21团,在国民党范汉杰、黄百韬眼里这支部队不过是“不堪一击”的“土八路”。

敌第9师师长王凌云,率第9旅(旅长陈克非)、第76旅(旅长刘千),预备第2旅(旅长杨宝声);第25师师长黄百韬,率第40旅(旅长陈士章)、第108旅(旅长杨廷晏)、第148旅(旅长廖政安),2个整编师共6万之众,浩浩荡荡杀奔平度县城。

当日上午10时,敌军集中约1个团的兵力,在飞机、炮火掩护下,分三路向我第117团1营3连李戈庄阵地发起猛烈攻击,经两个多小时的激战,我连续击退敌3次进攻。

中午12时,第1连、3连奉命撤至该营李戈庄阵地。与此同时,敌一部向该团2营何家楼阵地进攻,遭到我猛烈反击,敌退缩回李戈庄。

当日下午2时,敌54军由兰底镇进至八里庄向我2营阵地进行反扑.炮火密集,连续轰击,以集中冲锋向我东潘家疃、西潘家疃阵地攻击。该营武器陈旧,有的枪打不响,指战员就奋勇使用枪托、手榴弹、刺刀、小包炸药与敌军展开近战、肉搏战。激战到下午4时半,第5连阵地危急难守,指导员程华民,带领营部通讯班战土勇猛冲击到前沿,有力地鼓舞了士气,一举将敌击退,至18时许与敌形成对峙。

7日上午10时,敌军又开始进攻,第25师、第54师(师长阙汉骞,率第8旅——旅长吴俊、第36旅——旅长李志鹏、第198旅——旅长刘金奎)各一部共约2个团的兵力,在炮火支援下,向我阵地轮番攻击,相继突破我东、西潘家疃、何家楼一线阵地,至15时许,我已消耗了敌大量兵力,第1、2营奉命撤至平度城、西马家沟、谭家庄阵地,继续进行阻击。16时30分,敌攻占我西马家沟、东马家沟,逼近平度城。黄昏,敌继续向我城关进行3次猛烈攻击,均被击退。

与此同时,敌第9师约3个团兵力,由平度城西之门村,分3路向我坚守之文王山、武王山的115团阵地发起迂回包围进攻,该团指战员英勇无畏,连续击退了十倍于我之敌数次冲锋。防守武王山北高地之3营1个排被敌包围,该营以2个排实施反击,接应被围分队转移至新阵地。经两天一夜的激战,给予敌人以大量杀伤,第115团奉命转移至平度城北紫荆山、潘桃山阵地。第117团主力进至城北五亩兰及其一倍高地,第116团仍防守城东北犁沟、崮山、金花山一线。

8日晨,敌25师集中主力疯狂向我军平度城进攻,我117团以2个连节节阻击,与敌在巷中拼搏,奉命撤离了平度城。

11时许,第9师向紫荆山、小风山攻击,被我第115团击退。在战场上敌军官用机枪督战,威逼、枪毙土兵十余名,穷凶极恶1

13时许,敌集中数倍于我之优势兵力,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向我蟠桃山、紫荆山、五亩兰、崮山、金花山阵地发起全线进攻,我各防御部队顽强抗击,英勇争夺,给敌人大量杀伤之后,至16时撤离阵地。敌108旅攻击我军116团曲格庄以南、西南高地时,曾1.220余人化装成我军指战员偷袭我重机枪排,我排长、战士十余人伤亡。

我第39师和军区特务团完成既定阻击任务,按预定计划转移至平度城东水沟头继续组织阵地防御。

平度城阻击战我第39师共毙敌1790余名。

敌军占领平度城后,以第9师一部据守平度城,主力继续沿龙山向郭家店攻击前进,配合第8师进攻掖县城。第25师向旧店、祝沟方向进攻,以保障第9师右翼安全。第54师则向孙受、姜山镇方向进攻。

“胶东兵团”第一回合遭到痛击,占领了平度城。这座1945年9月9日从敌伪军解放过来的县城又被国民党第2次占领。

范汉杰的进攻目标,下一个是掖县城“先锋”。

第8师师长李弥,率第42旅(旅长周开成)、第103旅(旅长梁筱斋)、第166旅(旅长黄叔),充当了进攻掖县城的“先锋”。

左翼进犯之敌是第8师166旅。它在沙河战斗中是败军之旅,曾被我歼灭过1个团。这个师在临朐战役受我重创,尚未恢复元气。

9月11日晨,第8师第166旅先以2个团兵力,在炮火掩护下,向我第38师113团和西海独立团之凤凰山防御阵地进攻。

上午10时许,敌进行了3次猛攻,均被我军击退。当向我发起第4次进攻时,敌以2个营直扑西海独立团防御阵地。这时第113团在团长陈梓干、政委聂鸣九的指挥下,以2个连对敌战斗队形进行侧击,战斗到14时许,将敌击退。

黄昏时,我第38师师长张怀忠、政委张英勃率领第112团(团长徐源彬、代政委赵强)、第113团和第114团(团长蒋学道、政委苏格曼)及西海独立团,按规定计划转移至掖县城西粉子山继续阻击,于13日转移至招远县夏甸归建。

当日敌8师付出500余人的伤亡代价,再次占领了掖县城;第9师进占了夏甸地区。

14日凌晨2时,第37师在师长高锐的率领下,以一部袭击了掖县东南之柴棚、威家、古村之敌,战至5时歼敌百余人。

敌军占领平度、掖县后,极其骄狂,盲目冒进,长驱直人,范汉杰大肆吹嘘其“辉煌战果”。

我第13纵队率第37师、第38师转移至招远县留仙庄地区待机,以第39师进抵莱西县水沟头阻击东犯之敌。

在南海独立团和地方武装配合下,第39师以水沟头为防御中心,由第115团构筑阵地据守,并向大沽河东岸前于格庄、范家瞳、岗河头、沽河头、南于家庄,第3营位于黄家罐、刘家院西构筑防御阵地。团指挥所位于任家疃;第116团位于史家疃、焦格庄、院庄一带;南海独立团防守大、小野头一带。

师指挥所位于义谭店。

该师于9月13日前进行构筑防御阵地,组织平度防御作战总结、讲评与评功、庆祝活动,并召开全师保卫水沟头的战前动员,将一面”守如泰山”奖旗授予第117团第2营。全师指战员士气高昂,必胜信心坚定。

敌第25师于15日进占大沽河西岸、后庄扶、东西沙埠一线,第54师198旅进至水沟头以南孙受村一线。

16日拂晓,第25师第40旅利用晨雾作掩蔽,由前、后庄扶渡河东犯我军阵地。我第115团3营和莱西警卫营于旺家疃、于格庄一线阵地,进行顽强阻击,以猛烈火力予敌密集队形以杀伤,激战至10时许,主动转移至水沟头主阵地。

第54师198旅一部,分两路向我发起攻击。其一路向南海独立团之小马格庄阵地逼进,另一路由平里院向我第116团之焦格庄阵地疯狂进攻。我南海独立团给敌杀伤后,于中午12时许转移阵地,第116团转移院庄,敌继续向我进攻,均被我击退。此时,敌军从三面包围了水沟头,战场上出现了不利态势。

下午2时许,敌集中炮兵火力和2架飞机对找水沟头阵地进行连续轰击、扫射约40分钟,使我部分防御阵地遭受破坏。敌以第40旅和第198旅从三面向我猛烈进攻,由于我军缺乏纵深防御,火力薄弱,增加了防御作战的困难。

我第115团在团长陈高顺、政委江文的指挥下,沉着应战,对敌人展开反击。激战至16时许,敌由隋家屯、沙岭分三路向我第117团任家疃阵地攻击,我部分阵地被敌突破,伤亡较大,副师长杨洪才遂令第117团2营和该团特务连对任家疃之敌进行反突击,掩护第115团撤出战斗。经一天激战共毙伤敌2500余人,我军也付出了较大伤亡的代价,在撤退中,丢失了一些伤员和武器装备。

39师完成了水沟头阻击作战任务,奉命转移至太平庄地域,继续组织机动防御。

此时,敌南路进犯之第25师、第54师占领水沟头,北路进犯之第9师占领夏甸地区,第8师166旅占领道头镇附近地区。

为打击敌进犯之嚣张气焰,歼灭敌有生力量,扭转胶东战局,9月16日,东线兵团命令第13纵队以第37师主力在高锐师长的率领下,配合第9纵队向进占道头立足未稳之敌8师第166旅一个团兵力,进行突然攻击。第38师于道头西南之高山、勾山、驼山地区阻击敌9师北援,保障我第9纵队左翼安全。第39师于太平庄、莱阳城方向继续阻击第25师和54师来犯之敌。

16日黄昏,第38师进至指定位置抓紧时间构筑工事,进行战斗动员,于17日拂晓前作好战斗准备。

张怀忠师长、张英勃政委定下了防御作战部署:第112团防守勾山、驼山各高地。第114团防守灵雀山、下庄、高山及167.1高地,并向夏甸方向警戒,第113团位于小时家以西地区,为该师预备队。

师指挥所位于133.7高地。

17日13时许,敌9师约1个团兵力由夏甸沿银山后向我灵雀山、山榛沟第114团3营阵地发起攻击。3营与敌激战至15时,给敌杀伤后,转移至预备阵地。17时敌以5个连沿上庄向第112团2营驼山阵地进攻,亦被我击退。

为确保阵地,阻敌北援,我114团以1营加强2营5连向灵雀山反击,激战至次日凌晨撤出战斗。

18日9时20分,敌在炮火掩护下,以4个团兵力分三路由灵雀山、老甲沟向我高山、驼山阵地猛烈进攻。右路敌约1个团分两路向我114团2营高山阵地并列突击。2营占据有利地形,居高临下,予敌杀伤,该敌曾两次突破前沿,均被顽强击退。激战至17时许,敌伤亡惨重,被迫窜回了下庄。中路之敌约2个团兵力,分两路再次并列向我112团2营的驼山阵地猛攻,两次突破我前沿,在此危急情况下,3营营长傅百贤率7、8连由2营的左翼向敌实施反击,于16时将敌击退。左路之敌在占领我留仙庄之后,又向我驼山2营5、6连阵地进行了多次攻击,我2营副营长郝芳金奋勇当先扛起一挺轻机枪,挺身带领4连迂回到敌翼侧,配合5、6连展开猛烈反击。战斗异常激烈,阵地上硝烟弥漫,火光闪烁,郝芳金的轻机枪的枪管打红了,溃敌于17时逃窜回留仙庄。

至当天夜晚,敌9师的1个旅,全部受阻滞于高山、驼山以南的留仙庄、柳连庄一线。

我第38师胜利完成了高山地区的阻击任务,共毙敌1200余人。

同日下午2时,第37师配合第9纵队进击道头镇守敌,第109团在团长田世兴、政委张志勇的指挥下,由齐山店范家瞳、]61。9高地向道头镇南侧攻击,第110团在团长工连印、政委穆正身的指挥下,由大、小吴家沿庄家坡向道头镇南侧攻击,一部攻人道头镇内。激战至19日拂晓,歼敌一部,保障第9纵队撤出战斗,迅速转移外线,即随本纵队转移到蚕山地区。

这是第13纵队成立后首次协同配合兄弟纵队作战,获得了锻炼,提高了战斗力和战术水平。

兵团前指命令第13纵队率第37师、第38师突出敌围,准备转移至招远县毕郭、栖霞县西南之喇叭沟、观里地区,休整待机。第113团1营、第114团3营殿后掩护,节节阻击,交替掩护,迟滞敌进攻,保障纵队主力转移。

19日上午,第114团3营于毕郭镇东北小团顶击退敌9师先头部队数次攻击。下午敌在空军航空兵、炮兵火力掩护下,向我岗山阵地第9连3排发起猛烈进攻。我英勇战土连续击退敌7次进攻,坚守阵地6个小时,完成了掩护大部队转移的任务。战后获得“岗山排”荣誉称号,排长于双林被选为战斗模范。

南路之敌25师、54师于17日继续向我第39师第117团之杨格庄、太平庄阵地进攻,予敌杀伤后,于当日黄昏转移至李家瞳、莱阳城进行防御。18日9时,敌军一部又向我第117团和南海独立团阵地攻击,该师撤出阵地转移至莱阳城东北之磊山地区。

敌军进占了莱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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