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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冷酷6

有一天,我对西门凯说:“你晚上不出去,憋不住吗?”西门凯先是一愣,继而大笑起来,边笑边说:“什么意思?你说的这句话,乍听起来好象和撒尿有关。”听他那么一说,我的脸一下子变红了。他看我不知声了,故意学几声猫叫,我本个脸一动也不动。他想了一会儿,就对我说:“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那一邦王八实在是可恨,大白天就那么嚣张。”

“或许是个误会,打错人了呢?”我安慰他说。他听了之后,反问我:“你为什么要关心我?”我学着他的口气回答:“你为什么要关心我?”他眼一瞪:“我是认真的!”我看他生气了,就说:“你太早熟了。”然后写了个纸条放在他的面前,他看后就乐了。然后他把那一个写着我爱你的小纸条,贴在我上一次写的那首诗的旁边,是用一枚枫叶的贴纸贴上去的,我看他早已把有诗的那个书的扉页,一起扯下来,粘在他的日记本上了。

他看我在看他,指着那一枚枫叶问我:“象什么?”我说象一颗心时,他似乎很激动。

我拿过那个本子,翻了一下,写了大半本子,但是我没有去看内容,只是翻到空白处,对

他说:“既然你很喜欢我写的诗,我就再写几首吧!”我没有等他回答,就直接写了上去,因为我确信,他是同意的。

《校园之声》

(一)

我最爱

玫瑰绽放时

傍晚你弹的吉他

那一头阳光的颜色

你最年青

那一个火一样的眼神

你最动情

那一个个音符

深深地

深深地拴紧我的心

(二)

是谁让你的大眼睛里

写满忧伤

是谁让你

悄悄写上一首情诗

放在她的书上

她看诗的面容

象路旁开放的美人蕉

她撕碎了你的诗

你的诗却深深地印在她的心上

(三)

害羞的女孩

你喜欢我吗

喜欢我就不要躲着我

避过老师的目光

可以牵牵你的小手吗

你的小手

羔鹿般躲去

上课的铃声响了,我合上本还给他,对他说:“以后我再写完,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他笑眯眯地接过去,并且整堂课偷偷去看了好几次。

课下,他忽然对我说:“如果我死了的话,这个本子就留给你。”我吓了一跳,我觉得

他最近可能有什么事,故意说:“你要是死了的话,我就把这个本子拿到你的坟前烧了,留着你在另一个世界去慢慢地看。”我把这件事讲给卓格听,卓格说:“着了瘟的,他们是不是要决斗了,我们的想办法去阻止。”我们决定,我们这几天要盯紧点。

害怕的事情总算到来了,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一般来说,这时侯是我们两个宿舍总是

在一起玩的时间,但是现在,烈焰邦的人自己走了。我和卓格悄悄地尾随其后,张生提了一个细长的包,也不知里边是什么。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个不远处的废建筑工地,早已有五六个人等侯在那里,张生把提包拉开,我们以为象电视里演的那样,来交换什么非法物品呢?原来是一些打架用的器具,全部是黑色的臂力器,他们不应该叫烈焰邦,应该叫“臂力器”邦才对。

我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们就打成一团,我和卓格站在一截墙旁边,边哭边哆嗦。我们扯着嗓子在喊:“别打了,别打!”、、、、、、

听到我们的喊声,双方的人都愣了一下,西门凯感觉很意外,还没有回过神的时侯,对方一个穿运动服的人,抡起一把长长的砍刀,向西门凯的后背砍来,大家都尖叫起来,西门凯的反应真快,向旁边一转,刀顺着胳膊劈下去,有血从胳膊外侧渗出,此时我已跑到了西门凯的旁边,护在他的面前,对那些人大喊:“我们已报警了!”他们相互看了一眼,扭头跑了。

我们也开始往回走,西门凯的胳膊幸好只刮破了一些皮。张生的脚也扭了,陶曲的右脸也青了一大块,霍雨还流着鼻血,当时也没有看清楚对方怎么样。

西门凯对于我的出现,似乎很生气,一路上我和他说话,他都本着脸不理我。我很难过,转念又一想,只要他现在平安就好,生气就生气吧!前面不远处就是学校,到了校,就可以包扎一下了,我们刚走到校门口放自行车的地方,不知什么时侯,后面围上来几十人,相比之下,烈焰邦这几个人虽然人高马大,但是在数量上未免相差太远了。对方的人手拿各种各样的器具,时时有冲上来的样子,我和卓格抱在一起,能相互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那一伙人的老大,双手插裤袋里,很有风度地说:“不要太嚣张了,认输走人!”

烈焰邦的人仿佛没听到一样,两方人象两群狼僵持着。陶曲掂着脚尖望了一下,好象是在数对方的人数,随后低低地对西门凯说:“老大,他们一共有贰拾叁头,还有一个拿饭盒的。”在场的人都被他气笑了。

西门凯真不愧为老大,面无惧怕,瞪着双眼说:“先让这两个女生走,然后再说其他的”,刚好西门凯的身旁有一把看自行车的人,平时坐得椅子,西门凯说完之后就坐在了椅子上。

对方老大已经同意让我们走,我对西门凯说:“要走一起走!”西门凯生气地瞪着我,我对木久他们说:“还不赶快把你们的老大拉走?一会儿打爬下了,想走也走不了了!”木久委曲地说:“老大不走,邦规难违。”

西门凯冲我大吼:“快滚——”我一看对方正一步步逼近,还有的得意地笑着。

“什么破邦规,人都要变成鬼了。”我狠狠地推了西门凯一把,着急地说:“你们老大不走,

你们抬着椅子走呗,你们抬的是椅子,又不是人!”他们象得到了灵感一样,抬起椅子冲进自己的校园。

西门凯在椅子上手舞足蹈,一会儿笑,一会儿骂。象被抢亲的新娘子一样。他的叫骂声很快就被对方的嘲笑声淹没了。这场反击,以烈焰邦的失败而告终。但是这一邦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不知道下一步还有什么节目要上演。

“你使我的颜面尽失,我非常的生气。”西门凯在他的座位上对我吹胡子瞪眼。

“可是这样最起码你很安全,这还不够吗?”我轻轻地说,我之所以不去大喊大叫,就是想把事情平息。不要吵到更多的人知道,以免老师会去劝退西门凯。但是西门凯毫不理会我的苦心。继而又大叫:“面子都没有了,安全有什么用?”

“不注意安全,就等于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不珍惜生命就等于不珍惜生活在你身边,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我激动地说。

我们正为面子和安全的事,吵得不可开交时,班主任老师推门进来了。笑眯眯地对我们说:“同学们,我们班级在这个星期六要举行一次春游、、、、、、”老师的话还没有说完,同学们就高兴地叫起来。木久一高兴,把一本书丢的高高的,可是那书好久没有落下来,木久感到很奇怪,抬头一看,原来那本书落到日光灯上了。木久去看老师,老师眯着眼说:“木久,如果你上去拿你的书的时侯,不要忘记把灯上的灰尘擦一下。”同学们都笑了,木久吐吐舌头,照老师的话去做了。

老师说完事情后,就出去了。西门凯把头扭到一边,故意不去理我,我也把头扭向另一边,不去理他。鲁红走了过来,对西门凯说:“老大,帮我一个忙呗?”西门凯一反刚才的凶样,温和地说:“是什么忙啊?”

“你一定很会拍照片,春游的时侯,多帮我拍几张呗!我自己有相机,不用学校的。”鲁红轻轻地说,声音很低。

我以为西门凯会拒绝,没想到他却慷慨地答应了。该死的西门凯,为什么不在乎一下我的感受呢?还有就是鲁红,太会趁人之危了。他们现在就把时间预约好了,到时侯我可不要凑到一起去,他给人家拍照,我站在一边该多傻。我和鲁红到时一起站到西门凯的身边,不知我是灯泡,还是她?

我自己胡思乱想着,忽然想到一个笑话: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在看电视,看了一会儿,老太太问了老头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到底是电视剧里插播广告,还是广告里插播电视剧?现在我和鲁红,还有西门凯就面临着这样一个糊里糊涂的问题。

我越想越难过,拿起书就走,没想到西门凯的背往后面一靠,我就被堵在里边。我望着他,他闭着眼不说话。我生气地从他腿上踹了一脚,他“啊”地叫了一声,白白的裤子上,留下一个黑脚印。

“给我洗裤子!”他弯下腰,在拍打他的裤子。我看到他那天受伤的胳膊上,有一条绷带垂落下来。想到那天,因为我的出现,害他受了伤,我的心里很难过。我抓过他的胳膊,他似乎有些出乎意料,我轻轻地挽起他的袖子,替他把绷带缠绕好。

“疼吗?”我边缠边问。

“不疼!”他此时更象一个听话的孩子。我们又和好了。

校车把我们送到了第一天老师和张越选好的野游地点上。那是一块很大的沙地,旁边还有

一条小河。景色不错,玩的场所也很合理。张越把我们带到一个沙堆前,象一个小山那么高。隐隐约约看上去,好象有一些干枯了的植物。

张越说:“这些沙枣树,是野生的,经过一冬天的风吹日晒,还剩下八个沙枣,我和老师故意摘掉了六个,只剩下很隐避的两个,大家谁摘到了,谁就可以把它送给自己喜欢的人,自己吃也行。但是只准男生参加,因为树太少了,一会大家来抽签,谁抽到一字,谁就可以上去找。”张越说完,拿出一堆早以写好的纸团。

最后只有六个人抓到一字,火腿邦里只有张生和霍雨抓到了。张越因为是事先来布置的人,所以就不能参加,他刚说了一声“开始!”那六个人就往上冲。张生是短跑冠军,所以最先爬了上去,在那里撅个屁股在找。一眨眼的工夫,其他五人也都到了。约摸十分钟的时间,张生在上面大叫:“我他妈找到了一个。”我们都笑了。周艳高兴地拍着手。不一会儿,另一个男生也找到了。他们象个英雄一样往山下跑,山下的人也象欢迎英雄一样,欢呼着。这时侯,西门凯来到我身边说:“一碗,我发现了一只猫,是白色的。”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抓起我的胳膊就往水边的草地上跑,那里刚好有两棵大树,我们跑到大树那里,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可能是刚才跑得太快了,我感觉自己好象要吐了,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瞪着西门凯:“那只猫呢?”

“在这里!”他指着他自己。原来他是在骗我,我明白了,他怕张生把红枣给我,才拉着我坐到这两棵大树低下。我说:“我才不会自作多情呢,周艳早就非他莫属了。”

“可是,他在宿舍里说你的次数比周艳的还多。”西门凯有点吃醋的样子,说话的口气有些酸溜溜的。

我感到很意外,愣塄地望着他。他以为我因为刚才的受骗而生气了,从他的钥匙连上摘下一只很可爱的玩具猫给我。我高兴地接过来。我把那只猫放回背包里,顺便拿出纸和笔,西门凯总是能给我许多灵感的。

〈〈静〉〉

你听到了吗

你瞧

牛羊忘记了吃草

伫足观望

鸟儿停止了清脆的叫声

静静地静静地去倾听

我感知到一颗心在跳

不知是你的

还是我的

“送给你!”我开心地递给他。

“谢谢!原来你写完就丢,现在有我帮你保存。”他接过诗,在认真地看。我的眼在斜着远远的沙堆前。不知什么时侯,他就回转身,用眼瞪我:“你想吃那个沙枣吗?明天我给你买一大袋子,让你吃个够。”我被他的话逗笑了。

我们一起回到临时厨房里,准备搭锅做饭。西门凯帮忙把一样一样的菜分好,我把各种各样的用具摆好,红枣的事慢慢地忘了。我们此时感觉到很幸福,很默契,怎么说呢?就象是一个家里生活的人。真愿意这一刻能天长地久。

远远地,听到沙堆前很热闹。张生在大叫:“观察一下,谁表现好就给谁。”

“你象抛绣球一样,抛出去算了。”是陶曲的声音。我和西门凯听的都笑了。

“一碗呢?”是鲁红的声音。

“刚才还在。”陈为说。

“肯定是和西门凯在一起!”鲁红在叫。大家不知在笑什么。

等到大家找到我们的时侯,我们正准备炒菜了。

“幸好我们回来的早,要不然那菜还不的给他们两个糟蹋了?”陶曲一回来就大叫。鲁红看我干活笨手笨脚的样子,抢着干这干那的。卓格也在,张越也在。有这几个做饭高手在,我们就不用操心了,等着吃就行了。

西门凯偷偷拿铁签穿了一些兔子肉,就到外面烧水的地方去考了,我也想要,但是兔子肉已经下锅了,我感觉很失望,干脆在失望之余用筷子扎了一个土豆去烤了。西门凯烤肉的香味阵阵扑鼻而来。我一会儿一会儿地看他和那串烤肉。烤好后,我和西门凯一人一口在慢慢地品尝,很香的。我的烤土豆早丢到火里不要了。

那些高手没一会儿就做出几十样菜,大家自动分为几组,我们和烈焰邦在一组。席间,张生掏出那个枣,象看古董一样端详着、卖弄着。西门凯一张嘴,咬到嘴巴里,猛嚼起来,张生用最快的速度去挽救那个沙枣,可惜只从嘴巴里拿出一个把来。

“老大,我要和你决斗。”张生气急败坏地说。

“好好吃啊!好好吃的下酒菜。”西门凯不紧不慢地说。周艳看到那个枣没了,仿佛有些失望和难过。

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或许万事万物都在遵循着这样一个规律,连我和西门凯的感情都是,前一天还好好的,就好象我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似的,而现在,西门凯离我远去,就象我的幸福离我远去一样,或许这一次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那天野游的时候,鲁红缠着西门凯没完没了地拍照,西门凯生气地说:“那天只是答应给你拍照的,但没说要拍多少张。”鲁红很生气,什么也没说就到别的地方玩去了。我们坐着校车回来的时侯,大家正在车里分吃剩下的西瓜。谁也没有注意,鲁红拿着水果刀走到西门凯的面前,对正在吃西瓜的西门凯说:“我不能容忍你和别的女生在一起,选择我还是她?”她字刚出口,那把刀就指到我面前,这一次是真的,不是梦,但是那把刀却和梦里的一样。

西门凯嘴里含着西瓜说不出话来,他把吓傻了的我推到一边,挡在了我的前面。大家都尖叫起来,司机也停了车过来看一下是怎么回事。鲁红的那把刀没有去捅西门凯,反手刺向自己的手腕,前面的几个同学和西门凯赶快去阻拦,但还是慢了一步,血顺着手流了出来。西门凯紧紧地抓着那只流血的胳膊,鲁红靠在西门凯的怀里,低低地说:“生命和感情那个重要?”

“生命重要!”西门凯说。此时校车开足马力向医院的方向驶去。

“我用生命来换你的感情,你现在选择谁?”鲁红还是低低地说。

“选你!”这两个字差不多是从西门凯的牙缝里挤出。我听了,浑身象结了冰一样,真后悔鲁红那一刀为什么没扎到我,如果是那样该多好啊!该死的西门凯,为什么要挡在我的面前呢

鲁红到了医院,医生给包扎了一下,上了些药,并且说:“幸亏没有伤到脉。”西门凯松了一口气,鲁红现在的情绪好了很多。我们回去的时侯,大家都一句话也没说,静悄悄的。我很理解西门凯现在的心情,就象上一次张越那样,只不过鲁红比张越更卑鄙,如果她真心喜欢西门凯的话,为什么要让他为难呢?这一次鲁红赢了,赢得出乎意料又轻而易举。自己又蠢又笨,为什么想不出这样的办法呢?偏偏和鲁红又一个宿舍,真希望来一场大地震,房子全塌了,然后大家各奔东西,就不用每天去看鲁红的脸了。那一夜,我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谁能让我变得象从前那样快乐呢?

“去上课啦——”卓格拉着我就跑。我象木偶一样跟在后面。

“着了瘟的!你的脸象死人的脸。”卓格回头望我。

“我、、、、、、啊?”我有点语无论次。

“这算什么?我的围巾早就退回来了,我压箱底了,怕你看到替我难过。”卓格一点也没有难过的样子。我的情绪很受感染,一下子高兴了起来。

“中午我们去吃烧麦呀?”卓格高兴地说。

“好啊!”我边说边和卓格击了一下掌。

我和卓格回到班级,鲁红坐到我的位置上,我很不高兴。西门凯马上站起来,对鲁红说:“该上课了。”鲁红起身走了。我还没有坐下,鲁红又倒回来,看了我一眼说:“西门——,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还西门呢,叫的那么亲密,简直就是扼杀我的快乐的坏蛋,我的心里极不平衡。

一上午过去了,西门凯和我一句话也没说。我进出的时侯也畅通无阻。这种场面是非常难过的。晚自习的时侯,我看到西门凯在看那个日记本,还在写着什么,原来男生也很喜欢去记日记。他有时侯会侧身看我,我会在我们中间竖一本书。西门凯偷偷地笑了。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做。反正我不会在我喜欢的人面前去自杀,我没有这么大的勇气,也没有这么卑鄙,或许注定自己是个很平凡的一个人。

不知什么时侯已经下了晚自习,同学们陆续地走出班级。我还傻坐着。西门凯起身走的时侯,从我的背上拍了一下,我吓了一跳,刚要去说什么的时侯,他和鲁红出去了,鲁红的头抬的高高的。

“一碗,谁后到宿舍,谁就去买饭!”卓格走到我身边说。

我一动也不动,就象丢了魂似的。

“原来的一碗哪儿去了?你为什么把幸福建立在一个支点上呢?”陶曲眨巴着小眼说。

是啊,我为什么要把幸福的范围缩得这么小呢?一个人有关幸福的支点有很多个,比如说爱一个人,或者是被一个人爱,还有就是父母,朋友。还有就是学习、工作。这些都可以带给你幸福。陶曲的一席话,使我一下子清醒了。想到这里,我对卓格说:“谢谢你带我回到从前。”说完后,我向宿舍的方向猛跑起来。

“一碗——,一碗——,你们见到一碗了吗?”鲁红在宿舍里象疯子一样大喊我的名字。

“出什么事了?”我刚好从厕所回来,听到她的喊声后,推门而进。

“你没和西门凯在一起吗?西门凯没在班级,陶曲说宿舍也没有他”鲁红很着急。一边快快地说,一边审视着我。

“我只是去了趟厕所而已,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了。”我拿了我的笔和本子就走了。我说鲁红为什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原来是西门凯不见了。想想西门凯也够累的了,除了回宿舍睡觉之外,其他时间包括上课、吃饭、课后的一切活动都在鲁红的监视范围内。他们是名副其实的形影不离。我本来是想去班级的,想一想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还不如出去走走呢!可是又不知去哪里好,随便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校园的第二棵树下。

这里是我和西门凯经常约会的地方,触景生情,真的很想大哭一场,但那样算什么呢。鲁红只会得意洋洋的大笑。西门凯只会更加难过而已,有好几次,我不高兴地爬在座位上,他也无精打采的样子。反之,我要是高兴的话,西门凯有时会莫名其妙地笑笑。虽然分手了,虽然也不经常说话,但是我能感觉的到,西门凯还是很关心我的。

有一天中午,我正要去食堂,走的很慢,卓格对我说:“你一幅要死要死的样子,还在想那个人吗?说,你是选择去免费吃烧麦,还是继续去想那个着了瘟的人?”

“我不要烧麦!”我说话的样子比哭还难看。卓格赶快跑了。每天卓格都会问我同一句话,我的回答随着情绪而变化着。有一次,我忍不住了烧麦的诱惑,就说:“我选择烧麦!”我的回答很坚定。卓格看了我许久才说:“着了瘟的,这就对了,你不管高兴不高兴,日子照样都的过,为什么不活得高兴一些呢?”卓格的那句话,让我久久不能忘记。

我坐在树下,写了《日子》这首诗。

(一)

枫叶红了

爱着的人

爱了

这一枚

飘落在了我的手里

象极了他的心

(二)

我的日子

从我的窗口挤出

如一串串五彩的气球

飞舞在我的天空

你知道吗

那个天蓝色的

是你我相约的日子

那个淡紫淡绿的

是我对你无尽的思念、、、、、、

(三)

你使我成了一块化石

栖居在生命的空洞里

有谁能知

这块化石曾经有过怎样的期待与思念

那流尽了的

最后一滴泪与血

几百年后

在你必经的路旁

化为夜明珠

这是我对你的全部

希望有一天

你从这里经过时

把我捧起

放在你火热的胸口

让我那颗等待了几千年的

冰凉了的

再一次复舒

写完后,我对着诗发呆,每次写完后,西门凯会很认真的保存起来,而现在是丢掉还是自己留着呢?我正犹豫着,冷不防从树上跳下一人,我大叫一声,差一点吓倒。西门凯对着我笑笑的,那种久违了的感觉瞬间涌遍全身。尤其是那双笑的弯弯的眼睛,曾经多少次,让我心里热热的。

“我来保存吧!”他一把夺走了我的本子。

“鲁红找你!”我对他说。他象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说着:

“我觉得和你在一起,非常快乐,你给我自由,让我没有任何负担地去和你交往下去,你改变了我,使我做人有了新的观点,使我变得有了上进心,可是,她很爱我,爱一个人是无罪的,我又不想让她为我而死,请原谅我的选择。”这可能是西门凯早已想要说的话。

“假如我也和鲁红一样,对着你割腕自杀,两个人同时让你选,你该怎么办?”我冷静地望着他。西门凯象受了刺激一样,紧盯着我的手。没想到这个烈焰邦老大,在感情方面是如此的脆弱。

“你、、、、、、”他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那样做的,爱不是自私的,既然去爱一个人,就不要让所爱的人为难。更不要把他囚禁在情感的牢笼里。”此时,我面前的西门凯就象是虚幻的一样,这些话更象是说给我自己在听。

卓格在收拾她的衣箱,我的眼睛盯得紧紧的。只是想知道一下,她的围巾到底有没有退回来,一件衣服拿走了,两件、三件、、、、、、忽然卓格停止了,我问她:“你为什么不收了?”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的围巾有没有退回来?”她的大眼对我调皮地翻了一下。

我知道她又想讨价还价,我才不上当呢:“不想知道!你的事我没兴趣!”我嘴里说着,手里就去翻她的衣服,刚好一把抓了出来,我很难过。没想到卓格一脸的满不在乎:“他奶奶的,这样更好,不象某些人一手抓一个”我听了很刺耳。

“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把她的围巾放在衣箱里,就出去了。晚上六点的校园还不是太黑,我走了几步觉得没意思,就坐在花坛边上傻坐着,不远处的几个同学开心地说说笑笑,也有一男一女几对在来回走着。我无聊地数着校园里一共有多少人:“一头、两头、三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说:“你坐这里做什么?”我回过头,一串红的耀眼的糖葫芦伸到我的眼前。鲁红挽着西门凯的胳膊站在我的面前。这是自从西门凯选择鲁红以后,第一次当着鲁红的面和我说话,我的语言一下子不知哪里去了,象刚学说话的婴儿,在重新组织着语言:“啊~嗷。你们出去了,谢谢,我不爱吃。”我正要走开时,鲁红在我的后面说:

“西门~~,人家不给你面子。”我很生气,但是没有回头。

“不要说了,人家也没说什么呀?”西门凯前面走了。鲁红跟着就走,经过我身边时又说:“不要老是这样子来勾引西门,他是我的,没人能抢的走。”她不是来送糖葫芦的,分明是来吵架的。我忍无可忍大叫:“不是我来找你麻烦,是你每天都来找我的麻烦。”鲁红毫不退让:“是你!就是你!”

“是你!”我们两个没完没了地叫,西门凯用手捂着耳朵站在一边笑。我和鲁红看到他这样子,都很生气,一起走到他身边大声说:“都是因为你!”西门凯吓的:“喵~~”一声就跑了。

我和鲁红回到宿舍了还没完没了的吵,从宿舍到班级了还在吵。

“为什么女人吵架的精力这么旺盛!”陶曲在我的身后感叹着。最后鲁红从我的脸上“啪”地打了一巴掌,我一下子坐下了,西门凯看到我们吵架,起先在笑,现在看我挨打了,马上用两只手捂着我的脸:“疼吗?”

“放开她!”鲁红象疯子一样。下一步恐怕就是要自杀了,到现在为止,她一共要自杀过三次,都是和西门凯吵架时发生的事,而现在会不会又要来个自杀呢?我刚想到这里,鲁红就从裤袋里摸出一截黑黑的东西,我觉得奇怪,忘记了疼痛,伸前脖子想看个究竟,西门凯一把把我推向一边,此时的鲁红,手一扬,那截黑的东西变成了一把弹簧刀。她的手一翻,就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西门凯一看鲁红又要自杀,马上大叫:“我投降!我投降!我、、、、、、”后面没完没了的重复着这一句话。看来西门凯在鲁红的面前是招招就犯。真倒霉,我挨了一巴掌,反而象占了便宜一样,什么也不敢说了,真倒霉!算了,就不要让西门凯为难了。可是自杀这一招实在是太历害了,真够过瘾的,自己也去试一下该有多好啊!

现在的我对自杀好象很憧憬,那怕来一次假的也好,想到这里,我在西门凯的背后,马上大叫一声:“我也要自杀!”边说边把陶曲的书往地下一丢,“啪”的一声,我丢完书,人就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西门凯当时正在安慰鲁红,听到我的叫声后,马上回头,瞪着大眼问陶曲:“她,她怎么啦?”西门凯的双手扳着我的肩膀在摇。同学们都笑了起来,陶曲没有回答西门凯的话,弯下身子边拣他的书边说:“书啊,书啊——,到底是你在自杀还是一碗在自杀?”陶曲喊了两声“书啊”,张生在一旁答应了两声:“哎——”陶曲奇怪地问:“你哎什么?”

“你不是在叫叔啊叔啊的、、、、、、”张生的话还没有说完,陶曲就追着打了。真是无法理解的青春年少,无法理解的我们!

鲁红除了是班里的班花之外,还是班里的自杀女侠。我和她之间的矛盾是旧伤未好新伤又添的那种。有时侯真想搬离这个宿舍,去向老师提过几次,老师都说没有空宿舍可调。鲁红象是受了刺激一样,我真担心哪天鲁红会趁我不注意,来扎我一刀。日子在胆战心惊中过了一天又一天。

有一天早自习,老师进来了,后面还跟了一个看上去性格很张扬的女生。那女生有一个耳朵上带了两个耳环,是小圆圈的那种。不太长的头发电成小波浪,蛮时尚的。穿一套黑色的牛仔服。

“我们班里新来一位同学,大家鼓掌欢迎她!”老师说。掌声过后,这位女生在做自我介绍,果然不出所料,一语惊人,连老师都被她的坦率和大胆吓一跳。

“我叫夏启,来这个学校是我爸的建议,来这个班级是我自己的决定,听说这个班级的帅哥比较多。我喜欢和漂亮的男生待在一起,他们是我学习的动力。希望老师能让我和班级的白马王子坐在一起。”

“啊?”

“太大胆了?”

“什么~,什么~”

同学们议论纷纷。我的嗓子象哽着一样。两只手在书箱里紧紧抓着一本不知是什么书。老师听了那番话,吃惊程度更是无法形容的,回过头望了那女生好一会儿才说:“你们现在的思想潮流,老师有点跟不上了,请问,哪一位同学是班级的白马王子?”

“西门凯——”同学们在喊。

“老师,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西门凯的大眼睛盯着老师看。

“哇噻!不错。”那女生对西门凯伸了一下大拇指,很大方地笑笑。

“是来上学的,还是招亲的?”陶曲在我的后面低低地说。

“我长的也挺好看的,为什么不说我是白马王子呀?真******不公平。”张生在抱怨的时侯,周艳黑着脸恨叨叨的。

西门凯和老师还有约定?什么约定我一点也不关心,只要我们还是同桌就行。我的心里很紧张,不知老师是怎么决定的。我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在等待着的时侯。忽然我在书箱里的一只手被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那只手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亲切,那样的让我充满自信,没有任何的恐惧。使我的手又一次陶醉在那一只手里。

老师终于开口说话了:“对不起,老师和班级的白马王子的约定没有解除,你只能坐到后面的空坐位了。”新来的夏启从我的身边经过,留下一股香水味道。

课下,那女生来到我的面前,伸出一只手,很大方地说:“夏启,找你交朋友。”和我说着话,眼睛盯着西门凯。

“你的手是不是伸错地方了,因为你看的不是我。”我冷冷的说。

“对不起,啊,你比我还坦率,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你了,交个朋友——”她的手又伸过来。

“成交吧!”我也伸出手和夏启的手握在一起。老实说,我起先并不喜欢夏启来做我的朋友,几天下来,我觉得她也挺可爱的,可能人要经过相处,才能好好的了解。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禁一颤,西门凯和鲁红会不会也会发生变化,或许西门凯通过这一段时间和鲁红相处,也觉得鲁红很可爱呢?如果是这样,我该怎么办呢?想到这些,我的心里难免又是一阵失落。还有就是夏启,眼睛整天盯着西门凯,可是西门凯会是什么感觉呢?常言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以后的日子里,我、鲁红还有夏启会是怎么样相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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