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视线描绘着薄唇的轮廓,渐渐变得浑浊的呼吸出卖着我的心跳,那样快速的感觉,一下又一下像在宣泄着不能满足的难耐。
不知何时,赫连天啸的手臂已经环上我的身体,忘记扔掉的飞鹰玉佩透过衣裙带来一丝凉意。理智终于回归,我却还是不想放开他。
两个人躺在地毯上相拥,我依旧在上占有着他的全部身体,他却是放开双手不再紧拥我。既然不能真的给我,他当然不希望把火烧的太大,这样对谁都是一种折磨。就像他刚才说的,凡事都要有个合适的度。到这里,就是我们最合适不能逾越的尺度。
夜晚投宿在赫连家客栈,看看人家的客栈再对比我的酒馆,终于明白什么叫天差地别,燕雀不能与鸿鹄相比。
赫连天啸不能出卖自己家,所以不能直接或简介给我钱,但请我吃一顿好吃的,再来间上房还是不违背他的准则滴。
看着满桌鲍参翅肚,煎炒烹炸样样美味无比的菜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即墨夜非那么好的厨艺,还是招不来客人的原因。我们错就错在,原料跟不上啊!就这样白白把他的超级厨艺埋没,此时窝在郡守府日夜家斗,改玩阴的呢!
豪华讲究的包厢内,赫连天啸看我对着美食发呆,此时没有外人,他又变成春水般的温和,轻声问。“是不合口味吗?要不要我让她们换下去重做?”
“啊?不要!不要!不是菜不合口味,只是想起一位朋友。”连连摆手否决,我现在可是一个拥有勤俭美德的好孩子,这么一大桌好吃的,哪里舍得换掉?
赫连天啸听了我的解释,精明的眼眸转了转,拿起筷子夹菜,之后不是放到自己的嘴巴里,而是直接递到我的唇边,清清冷冷的说。“吃东西的时候不要想事,会影响食欲。”
冷气,似乎是顺着赫连天啸夹菜的筷子一直传到我的唇上。我含住菜,顺带咬住他的筷子。他见我耍赖,只得这样举着,看着我的黑眸宛若黑宝石一般深沉闪耀。
这样的姿势,口齿不清的问。“你这是在吃醋?”
赫连天啸略微尴尬一下,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介意我随口说出的一句话。那一瞬心里的感觉,是叫吃醋吗?
我松开他的筷子,几口将菜咽下,别说吃的是什么,就连酸甜苦辣咸都没感觉出来。心底的别扭突然猛增,觉得自己和他现在的状态,就是刚出校门撒野,不负责任的男女朋友关系。有今天不想明天,对彼此既心动又要保持距离,因为我们都知道,对方不会是自己要相守一生的人。
其实,赫连天啸要的并不多,他只是希望找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子,谈一场真正可以叫做两性之爱的恋爱,人活一世过最平常的生活。他要的不应该是我的心,更不应该付出他的心。
把彼此的关系捋清,这才能笑着继续说。“吃醋也没关系!你放心,我和他既没有情感复杂的关系,更没有身体简单的关系。我还是很喜欢你的!来,吃菜,要不都凉了。”
说完,嘴巴含住一块冰凉凉的水果,也没分出到底是什么,就是这样衔在嘴巴里,身体凑近赫连天啸,容不得他说反对,就嘴对嘴的送进去,完了用力吧嗒一口,还补充说明。“这才是情侣间的喂食方式,你刚才做的不对,罚你再做一次,做好为止哦!”
一顿饭到底吃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亲我一口,我亲他一口,没等吃完,我就狼性大发又扑到他怀里蹭来蹭去,最后两个人气喘吁吁的放开彼此完全没了对正常食物的食欲。
正常情侣恋爱,男生请吃完饭,下一个环节就应该是看电影。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电影,这个时辰请人唱戏也不可能。当然,以赫连天啸的实力,什么时候请什么人都是有可能的。但我不喜欢唱戏,尤其不喜欢满脸油彩咿咿呀呀的戏。所以,最后由我建议,越过讨厌的项目,进行下一环节,坐在屋顶看星星。
呃!当我俩手牵手上到屋顶后才发现,满天乌云笼罩,别说星星就连近处人家点的灯笼,都隐在浓浓的大雾里看不到一盏。
我调皮一笑,对他说。“你看咱俩这是什么命?好不容易想出来浪漫一把,结果赶上老天爷闹脾气,连个带亮的东西都看不到。”
赫连天啸却是紧紧拦着我的肩膀,唇畔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说。“想看星星?闭上眼睛。”
我转头看向赫连天啸,嘟着嘴巴装生气。“满天浓雾你能吹散?不会吧!你要我闭上眼睛看星星,一定是想打晕我,直接看到满头金星。是吧?”
赫连天啸宠溺的吻了吻我的额角,似春水一般的声音说。“我怎么舍得打你?听话!闭上眼睛感受。”
本就是开玩笑,此时当然乖乖闭上眼睛。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溅落晓星沉。”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微微风簇浪,撒作满河星。”这之后,赫连天啸给我念了各种意境,有关星星的诗,仿佛我们两个穿越空间,身处不同的环境遥望满天灿烂的星海。
直到,我在他温热的怀中睡去,耳畔仍旧是他连犹豫思考都不曾有过一点的天籁之音,流利又充满意境的星星诗。这样一个多才博学的男子,就算他的背景再复杂,对我一生都会有保留,我还是忍不住对他产生好感。
或许,让这场恋爱一直持续一生也不错。这样,我对得起花青云,他对得起赫连家,我们都可以对最在乎的人问心无愧。这样,也好。
丹阳镇恰如其明阳光明媚,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镇子虽然不大,位置却是很好,北上为京都,南下就是第二大的郡城。往来车马众多,旅客流动量大,成为商家必争之地是有道理的。
我们到达这里,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人散发事先抄写好的传单,南来北往的商人就会在第一时间知晓我们的快递业务。因为是陌生事物,让大家了解成为第一步要做的事。
其后就是等待顾客上门,最开始两个月往来运输接单少,我们已经做好亏本的准备。之所以守在这里,只是等待应对起步才能显现出来的问题,在运营中调整方案做到完美。
总结下来,这次出差就是吃喝玩乐,纯粹的公费旅游。这几天,应该是我来到这个世界过的最开心,最无忧无虑的日子。
青山绿水间,我跑跑跳跳在前,赫连天啸不远不近的跟在我身后,宠溺的看着。难得放松对我的教育,不再有事没事板着寒冰脸,对我说那些较劲脑汁也猜不透的启迪。
突然,耳畔传来隐隐约约的兵器碰撞声音,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赫连天啸已经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墨染的黑眸锐利的看向山顶。
“怎么回事?”有高手在比武?不会这么幸运吧?
赫连天啸却没有我这般没见识的好奇心,确定这群人打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他拉着我的手连话都没回答,直接往相反的方向走。
“赫连天啸,你听!这么多兵器碰撞在一起,一定是高手在打群架,我们去看看好不好?”他拉着我的手更紧,继续向前走连话都没回答我。
“冰雕男,我好想去看看,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拉着我的大手瞬间下降温度,明显此人情绪正在下降,大有我再继续说下去,他就有把我直接冻死的可能。
“师傅!徒儿好想去看看,你就陪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好不好嘛!好不好!”这时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换了语调连忙撒娇呢喃,拉着我的手温度有所回暖,却没有停止脚步。
双手握住他的手左右摇晃,用最嗲最嗲的声音对他说。“师傅~~~徒儿真的好想去看看。您就陪我去一次嘛!听声音都知道是一群高手在比武,绝对不会失了分寸伤到我们两个无辜之人的。好师傅!求求你了!”
十分钟后,我们终于看到两拨混在一起打群架的高手。一批穿着黑色道袍,胸前背后各画有一个大大的黄色八卦图。另一批人白衣如雪,全身上下都包着白色的纱。呀!穿白衣服的我认识,这不就是祁殊言那身奇特的装扮吗?看到这么多,难道这些都是天培山清心观的弟子?
一群人混战,多数都是一对一黑白配的打在一起,唯独只有一伙儿,是五个黑衣人对付一个白衣人,白衣人头上罩着韦帽上下飞舞。好不容易被我抓住空档看清楚,真的是双眸从来不染凡事的祁殊言。
好难得哦!居然能看见半仙祁殊言打架?这也太神奇了。
“速速交出轩辕天机镜,饶你不死!”五个黑衣人突然使出奇怪的阵法,速度很快将祁殊言围在内,无论他手中青蓝色仿若梭子的武器怎样飞舞,都无法砍到围绕在他周围奔跑的黑衣人。
祁殊言本就寡言,此时更是不可能浪费时间回话,只是一个人在里面不停变换招式上下飞舞,想突破黑衣人的阵法。
其他清心观的白衣道人就没有祁殊言那么镇定自若,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白衣人除了祁殊言竟然都是女子,一个个尖细娇嫩的嗓音高声喊着。“师兄小心!”
修道不同于修佛,男女可在同一间道观修炼,甚至传说到了一定境界还有男女双修这等高级道法。男女双修啊!哇咔咔!好值得YY的秘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两个人什么都不穿吃果果贴在一起,然后……嘻嘻!你懂的。
白衣小道姑们越是着急去救祁殊言,那群缠着她们打斗的黑衣人招式就越厉害,她们甚至因为着急不在正常状态,有好几个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场面一度失控,黑衣人已占了绝对的上风。
“这帮穿黑衣的是什么人?祁殊言那么高的武功,居然会被他们困住?”赫连天啸一直紧张的将我环在怀中,而我根本没拿眼前的一切当回事。如果现在有把瓜子,那更能说明我此时的心情――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