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啊?”正当我准备悄然离去的时候,身后忽然间响起了蜜豆的声音。
我身子僵在那里,大约两三秒的时间,又听她问了一句:“你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要来我家?”
她声音微微有些抖却问得好淡定,可是我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在心里惊呼:“穿帮啦!”
我拽起身上的衣服就往外跑,我听到她在大叫:“喂,别跑!”
我当然不会傻到听她喊一句别跑就停下脚下的步子,因为如果被她逮到,那就是不跑也会被她打跑的,哦,不,或许是飞一说不定。
“听到了没有,你给我站住!”她又喊了一句。
可就当我要一个越俎翻出窗户的时候,她忽然不要命地朝我‘飞’了过来,我被绊倒在地,可是恰好是在窗边有光的地方,为了不让同样倒地的她看到狼狈的我,无奈之下,我抱着她滚到了阁楼的死角里,绝对偶然的是,她不小心压倒在了我身下。
死角的光线很暗,暗的只听得间彼此浓重的呼吸声。
不知哪儿来的一种冲动,把脸朝她凑近了些,更近了些,直到我触碰到她汗毛擦在脸上软软的感觉,便再也不可自控地亲了下去,不过我发誓,我不是有意侵犯她的,就一下,真的只有一下而已。老实说,阁楼里实在太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亲到她哪儿了,只知道我才碰到她,她就尖叫着推开了我。
“救命啊,”她立马吼道:“闹贼啦,救命啊!”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趁着她离我这半臂的距离,我把我偷得衣服绕在手上,迅速地翻出一步之遥的窗外。
我跑得很快忽然间起的风把手上的衣服刮到了地上,我把它捡了起来打算在再跑的,可是就在我捡起衣服的时候,发现地上多了样东西,那是本日记,看样子应该是从衣兜里掉出来的。我朝十里渠顶望了望,发现蜜豆并没有追来。我松了口气,迈着轻快地步子,坐到十里渠底的草垛上。抱着偷窥的可耻心理,我打算就这么悄悄地翻阅一下,这没什么不好,如果这是蜜豆的隐私,那作为她兄长兼好友的我,有权知道有关她的一切人尽皆知的又或是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决定,代表她死去的阿爸阿妈,光明正大地没收她的隐私权,她就是藏得再深,我也要把它挖出来,晒晒太阳消消毒,回头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跟蜜豆聊聊,该开导的开导,该教育的教育,我相信她会感激我的,到时候所有的心事儿琐事儿还是烦心事儿,就都都不算个事儿了。抱着这种无比大无畏的奉献精神,我翻开了日记,可是才翻开扉页,就看到四个竖着写的大字儿‘春花手札’。我又看了看时间,是九七年起的搞,也就是说这本日记,不是蜜豆的,而是蜜豆她妈的,出于好奇,我颤巍巍地把日记搁在腿上,一页一页地看了下去——
1997年,7月11日,天气小雨。
窗外阴雨不断,我看着伏在我身上的这个汗流浃背的男人,满眼全是空洞。
“春花儿……”他哑着嗓子低低唤我,我没了以往的热情,竟不禁打心底萌生了可耻的念头。
半响,他从我身上滚了下去,伸手狠狠地掐住我的脸说:“你他妈今天怎么了,我怎么弄你你都没反应?”
“你别碰我。”我用力拉掉了他掐在我脸上的手,开始穿被他扔到床尾的衣服。
“别这样,春花儿,对你凶是我不对。”他从身后环住****的我,暧昧地说:“你别走,我还没尽兴呢。”
他轻轻把嘴凑过来,对着我的耳朵小声地说:“好啦,是我今天太心急,或许,我们需要点儿前奏。”
我麻木地被他平放到床上,他开始吻我,轻柔地,霸道地。
只是,我还是没感觉。
“姐夫,”我伸出手指搁在了他粗糙的唇上:“今天是最后一次,往后,我永远是你弟媳。”
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用吃人的目光看着我:“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我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今天是最后一次,往后,我永远是你弟媳。”
“婊子!”他不客气地给了我一巴掌。
他伸出一根食指指着我忿忿地道:“那你当初何必和我开始,啊!你他妈拿我当泄欲的工具啊!”
“当初是你勾引的我!”我大叫,仿佛吼尽了全身的气力。
“得了吧,”他不屑地冷笑:“你要不是空虚,我有这机会吗?”
“总之,以后你没这机会了。”我迅速穿好了衣服,就起身要走。
“你今天要是走出了这门儿,我就把我们的丑事儿告诉泌农!”他威胁道:“不信的话,你再走一步试试。”我僵在原地,迈不开步子。
“走啊,不是要走吗,怎么不走了?”耳边传来了他的挑衅,我忽然在心底萌生了一个罪恶的念头,那就是,我要除掉他,我要他死,只要他活着,就是个威胁,而这个威胁,不只会威胁我,还会威胁泌农,甚至,还会威胁到窦泌。
“姐夫,”我走过去,用手扶着他的脸说:“我不走了,让妾身好好伺候你。”
他抓起我的手贪婪地亲了几下:“这就对了,那现在就开始伺候吧。”
他挑逗地吻上了我的脖子,我笑着推开他:“别急啦,怎么伺候,我说了算。”
“那你快点儿,”他低低地说:“别太久了。”
我从包里捞出了四根粗粗地缰绳,还有两颗鸦片走近他。
他害怕地问:“这是干什么。”
“伺候你啊,”我哄骗道:“我从村外学的,别人欢爱的时候,就靠他们找刺激。”
他上当了,松一口气,笑着说:“淫哪。”
我把他的手脚都捆绑到了床的四个角上,他这才像预感到什么似的,慌张起来:“春花儿,这是要干什么。”
“伺候你啊,放心,很快的。”我用力地掰开他的嘴,把鸦片往里塞。
他疼地流下泪来,口齿不清地哀求道:“春,春昏,摇了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