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感觉花倾城就是三岁小儿,超级不靠谱,于是笑着悄声问花倾颜道:“倾颜姐姐,倾城哥哥年龄多大了?”花倾颜一愣,不疑有他答道:“今年,他已经十六了,我刚满十三。”说完感觉不对劲,红了脸低了头。糖糖觉得简直不可思议,花倾城已经弱冠,怎么比她不着调?幼稚的像个小孩,到处显摆的小毛驴,还亲切的让大家叫它“毛毛”,再这么“啊呜啊呜”的乱叫,小心我把它杀了吃肉。
几天下来,马车中的糖糖觉得自己闲的发霉,看看花倾颜,又看看小花。花倾颜一直安安静静的研读医书,一副温柔娴静的大家闺秀做派;小花懒洋洋的卧在糖糖和花倾颜脚边,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眯着,尾巴还一摇一摇的,偶尔抬一下眼皮又迅速合上,百无聊赖的继续摇着尾巴…,叹了口气,叫了霓裳拿了一些差点,并一个小小的布偶来玩,很快就觉得无聊起来,隔着帘子往外看,有一搭没一搭的花倾城说说话,有时宁星宇也来凑热闹。
几番下来,糖糖发现每当花倾城骑着毛驴过来时唠唠叨叨时,小花就会精神百倍,虎脑袋和自己的小脑袋挤作一团,隔着帘子看着车外的小毛驴毛毛。糖糖一时玩心大起,对着花倾城叫嚷着要骑小毛驴,小花呜呜表示赞同,花倾颜合了书,微笑看着一人一虎不语。
花倾城在糖糖手下一直占不到便宜,处处处于下风,还偏偏犯贱的喜欢在糖糖马车处骑驴嘚瑟。这不糖糖叫嚷着要骑小毛驴,他竟然不开眼的跟糖糖讲大道理,说什么小毛驴是宝驴是不能让小孩子骑的。这不是纯粹的找死吗?糖糖自然是不依的,隔着帘子和花倾城争论不休,两人竟是谁也不让谁。宁星宇听见争吵时,骑着马儿过来,听了一会,便明白了原由,立刻帮腔糖糖。花倾城无奈的看了一眼宁星宇,只得任命。
糖糖如愿以偿的可以骑小毛驴了,掀了门帘往外走,小花首先“嗖”一声串出,跳下马车,围着小毛驴毛毛转个不停。霓裳羽衣刚想将自家小姐报下马车,糖糖却道:“不用,我自己来”,正要跳下马车,却被下了马的宁星宇报下马车,然后轻轻放到宝驴毛毛背上。小毛驴生人接近“啊呜啊呜”咧着嘴巴叫唤不停。糖糖吓了一跳,赶紧死死抱住了毛毛的脖子,毛毛又是一顿昂着脖子乱叫,糖糖感觉自己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花倾颜隔着车帘子望着糖糖,抚着书页的手竟微微有了汗。
宁星宇担心糖糖摔下来,一手扶住糖糖,一手拉了缰绳,鼓励着糖糖,让糖糖先松开毛驴脖子,又像安抚马儿一样,安抚了小毛驴,毛毛竟听懂了一般变得温顺起来。看得一旁的花倾城一阵称奇,心道:“倔得像头驴的毛毛,从不让生人接近的毛毛,竟然在宁星宇的安抚下温顺起来…合着原先毛毛你欺负我老实来着…”
宁星宇将缰绳扔过来,花倾城想也不想随手接住了,只见宁星宇重新跨上马,和糖糖并排骑着,还给糖糖讲解骑“驴”的要领,小花忽前忽后的跟着二人。花倾城嚷道:“喂喂,我说二爷啊,我何时成了马夫啊!”宁星宇哈哈一笑,有些恶劣的道:“一只都是啊!”花倾城跳脚道:“宁星宇,你给我下来,看我,看我…”噎了半天,气呼呼补充道:“你小子以后生病,千万别落在我手里!”
糖糖骑了一阵小毛驴,感觉掌握了诀窍,嚷着让花倾城把缰绳给她。花倾城自然不愿意毛毛跟着糖糖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还不心疼死。糖糖竟夹着驴肚子,让毛毛小跑了起来,花倾城跟着跑了一会,累得像狗一样喘息,只得交出了缰绳。宁星宇在旁边微笑着跟着,小花也欢腾的跑前跑后。花倾颜紧张的直喊:“糖糖,你慢些!”花倾城气喘吁吁,坐了一辆最近的行李车跟着,眼睛盯着小毛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口中唤道:“哎哟,我的糖糖大小姐,您悠着点,别别,哎呦喂,我的毛毛饿…”
糖糖骑着小毛驴来到队伍的前面,商凌澈旁边,向他得意的炫耀道:“商凌澈,你看,你看我多厉害!”商凌澈看着骑着小毛驴的糖糖,一袭红衣飘飘,腰间赤色缎带系着的一对铃铛,叮当作响,圆嫩嫩的小脸由于骑毛驴兴奋的微红,额头丝丝汗珠,脸色的红痕在太阳的照射下,竟然熠熠生辉、别样的好看,冰山的脸上竟浮现一抹自己未觉察的笑意,点头道:“嗯,不错。”。
糖糖一阵嘚瑟,骑着小毛驴在队伍中来来回回好几圈,直把花倾城气得咬牙切齿,威胁说:“大小姐啊,你再不给我毛毛,下次不让你骑了…”,糖糖根本不理;哀求说“糖糖啊,别把毛毛累坏了,你过来,我当马给你骑成不?”糖糖哼了一声;狗腿子似的说“糖糖啊,大小姐啊,小祖宗诶,外头太阳大,要不您进马车来歇歇?”糖糖骑也骑过了,兴头也过了,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将缰绳交给了花倾城,花倾城一副小姑奶奶终于开恩的样子,内心实则把糖糖骂了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