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标致的美人儿啊。温香软玉在怀,任枫廷也只能暗叹——乖乖,这沉的,怕是有四十多公斤重了吧?瞧,这腿粗的……呃,不好,非礼勿视。
这穿着真是太诱惑了,一直盯着看是不是太龌龊了点,不过反正四下无人,正所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的还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要不干点啥那还真是对不起……呸呸,我任枫廷会是那种人吗。
任枫廷连忙止住胡思乱想,将女孩抱到床上。
任枫廷的小窝相当奢华,八十平米的单间,常常是他一个人独占。虽然最初的时候,也像二线城市里的出租单间,除了一个大厅,一个卫生间外,再无其它。所以,仅有的一张床也是摆放在大厅的角落。被褥和牀单像墙壁一样白皙而干净。
房子建得虽然简陋,不过家具却一点都不含糊,有不少都是郝思晴来住过而添置下的:沙发、鞋架、衣柜、书桌,甚至连电视机和保健器材都有,这些都是郝思晴送给他的,算是“定情信物”。
在车上的时候,任枫廷便已经拔下了他自己和女孩脖子侧的麻痹针。这种程度的物理攻击对他而言简直像搔痒一般,但女孩却像其他普通人一样,瞬间便被麻痹侵蚀,失去意识。
毕竟这是郝文逸的表妹啊,想必也是出身于一个大家庭吧。要不然,怎么会遇上如此凶险的事情?
不过,可别忘了,这妞儿把他狠狠的蹂躏了一顿,要是不干点什么报复一下的话那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嗯,首先要防止她突然醒来然后不由分说又是逮住自己一顿胖揍。任枫廷翻找出几根麻绳,将女孩手脚捆住,再然后呢,皮鞭?滴蜡?当然不行,这些都太……过时了。
然后便可以放心肆无忌惮地打量个够了,嘿嘿嘿。
这个年龄段的女孩,身体发育得都相当有规模了,再配上这样的着装,真是……引人犯罪啊!
不过,这不能急,这妮子还没醒呢,要等醒了再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到时候就可以得意淫笑地喊:你叫,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了,哈哈哈哈。
任枫廷确实有些肆无忌惮了。因为他已经把欲要犯罪的手掌,探向了女孩的脖颈——先脱衣服嘛,这是必须的……
但事实往往与理想大相径庭。
任枫廷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女孩娇嫩的肌肤,轻轻地滑动——再往外一拉。
这是串着一块湛蓝的水晶,串成吊坠。
蓝色水晶,那质地,看起来有点像是玻璃饰品,但又有别的一些说不上来的地方,很奇妙,也很奇怪。任枫廷把它摊放在掌心,用心感受着,水晶尚还沾染残留着,女孩的余温。
大概是很久没有动用过那鲜为人知的能量了,许久,任枫廷才从中感应到了,那一丝隐藏在水晶中的异样,究竟是什么。
好强烈的暴戾气息!
这种气息,好像从某个人身上嗅到过。
任枫廷小吃一惊,她怎么会戴着这种东西?对一般人来说,这里面蕴含的戾气简直比致命毒药还要恐怖!突然的,任枫廷马上又想到。这妮子身手敏厉的很,完全不像是同龄人能轻易练就的,要单单从体格上看,还会以为只是个爱好运动的女孩呢。
再综合一下人际关系,她是郝文逸的表妹——尽管郝文逸在和他谈天的时候似乎从未提起过,如果不是无关紧要,那么就只能是——
她身上有着什么秘密,不为人知的秘密。
任枫廷总算有点头绪了。这一次策划的绑架,有可能是针对这个秘密而来吗?抑或是别的?可郝文逸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自己呢?他应该很清楚这些的吧?
想到这里,任枫廷不由得又茫然起来,原本要恶作剧的心思几乎一扫而空,只好把她身上的捆绑统统松开,丢一边去了。
没有足够的线索,得不到确切的答案。但此时任枫廷急切的想要知道。
既然是要强求的话,也并非不可能。只是,一旦那样的话,是不是违背了当初的原则?
权衡再三,任枫廷决定,要将答案揭晓出。
是的,他有这样的能力。是的,任枫廷拥有并支配着,那遥远而古老的传说里,那种虚无缥缈的力量,平常人一生也未必能见到的……
那虚无缥缈的力量,被称之为“异能”。
掌控它的人,叫异能者。
来自于一个被尘封的国度。它不应该来到这世间,就像当初选择了被尘封,被人们渐渐遗忘。
异能者不可以对普通人施展异能,这是每一个家族都要继承不息的训诫。因为,一旦这样做的话,会对没有异能掌控能力的普通人造成莫大的损伤,甚至丧命,一旦曝光,一旦被人类社会所关注,带来的麻烦是难以估量的。
任枫廷并不担心这个,他自信可以做到,不会伤及她半根毫毛。
从床头侧的抽屉里摸出一片半透明的小纸片,造工粗糙,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制作过程却是十分繁琐复杂。这种纸片,叫做“星痕”,在那个国度里,常被祭祀们用于占卜预测一类的法事。任枫廷并没多少存货,反正平时都用不上,现在要用到,倒也合情合理,一点都不浪费了。
出于万一考虑,还是要先预测一下。
任枫廷小心翼翼地端起女孩的左手,唯恐惊醒了她。再用自己的右手,与其双掌交握在一起,中间夹着一张薄薄的纸片。待得力度均匀稳定下来后,任枫廷缓缓运转起异能,开始施法。
过了半晌,占卜之术结束,任枫廷却是叹气,这第一次使用,恐怕是以失败告终了。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过旋即,却感应到了一丝莫名的念流。掌心已经被消耗掉的纸片,化作了一股念流,自他掌心涌进,最后融入到了他的脑海。
任枫廷闭目,静下心来,凝神细思,解读着这股念流所带来的信息。
“将来,我会……愧对于你?”
任枫廷轻声呢喃。
是这样的吗?可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任枫廷无法得知更多了。
想了很久,任枫廷决定冒险一试,直接用异能去查探女孩的身体状况。任枫廷有把握可以做到不伤她,但也必须小心谨慎。
说干就干,任枫廷再次握上女孩的手掌,运转异能,涌向她全身的每一处经络。没多久,答案便揭晓了出来。
这是……这是郝文逸研发的、型号为“F-2”的生化基因!任枫廷差点没叫出声来。
关于这个研究计划,郝文逸倒是有提起过的,这可是郝文逸位数不多的研究失败品的其中一个!虽然目前的技术可以用以植入人体,以达到匪夷所思的强化效果。然而,失败的同时,也产生了难以挽回的后遗症。这是郝文逸一直未能攻克的难点,据说这个型号的研发已经停滞八年多了,自他十岁起,呕心沥血地研究到现在,却一直毫无进展。
他想不通,原本把握十足的一件事,却没能办成。
郝文逸曾经还提议让任枫廷也试验一下,只不过被他拒绝了。
任枫廷没有想到的是,就这样的一个不良品,竟然作用在眼前的女孩身上!她这是算什么,实验体?
不对,郝文逸没理由会做出如此不人道的事情,而且是对着自己的亲人下手。
难道会另有隐情吗?
看这状况,应该植入了起码有六个年头了。真难想象,这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自己知道吗?任枫廷有些感慨地想到,这里面或许也有着很不简单的故事吧。
如此看来,水晶吊坠的情况,就变得好理解了。以毒攻毒,水晶里隐含的暴戾之气,恰好可以有效地抵消后遗症带来的痛苦——由此可得,水晶吊坠也是郝文逸给她戴上的了。然而,这些戾气又是从哪里收集而来的呢?还有这贮存戾气的水晶,为什么郝文逸会知道这种办法?难道是花大叔吗,那倒是有很大可能,也说得过去。
任枫廷也清楚的感到,植入于女孩体内的生化基因,已经濒临崩坏,即将发生不可预料的异变,一旦那样的话,真是不堪设想。
其实这还不是主要的。
关于郝文逸有意向要研究强化人体的计划,任枫廷曾表达过他的不满和看法,首先便是技术的不成熟,这段过渡期间,必然是极其容易对实验体造成太多没有保障的伤害;再者,即使最终研究成功了,可是,这对人类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愈来愈强,却是逐渐走向自我毁灭的前奏。
任枫廷无权反对,也无意反对。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芥蒂的。
多么可怜的一个女孩啊,或许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试验品”。或许郝文逸并非出自险恶的用心,可是现在,眼前这女孩说不定就要成为牺牲品。
“嘿嘿……随便我怎么玩,这可是你说的呀。”任枫廷又有些恶趣地想道。既然如今由他来保护,这点事,按理应该也在保护范畴之中吧……
想干就干,任枫廷马上再一次运转起异能,毫不客气地将“F-2”从女孩体内开始分离出来。但很不巧的是,这时候好像刚好赶上后遗症发作的时间了。眼看女孩脸上隐约涌现痛苦之色,任枫廷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加快了异能运转的速度,试图抢先完成。
幸好,“F-2”有惊无险地,被任枫廷彻底从女孩体内分离出来了。可是,紧接着,出乎意料的事情也发生了。
只见女孩的脸庞,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同时赫然发觉,女孩体内的生命气息,随着F-2的被抽出,竟以极快的速度萎靡消逝着!
任枫廷大惊失色,终究是太过自以为是了!尽管很快便想到了原因,可现在要后悔也来不及了。什么愧不愧对的,刚还不当一回事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想都来不及想,再过那么几秒,古今中外的神医再世都不可能救得了她了!
别无选择,甚至想都来不及细想,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任枫廷慌忙调动献祭自身的本源异能,向女孩体内不要命般疯狂地灌输了进去。
……
还好,随着任枫廷玩命般的挽救,女孩总算奇迹般地缓缓恢复了生气,脸上的苍白开始褪去,重新涌现微红绯色。
任枫廷长舒了一口气,真替自己捏了把汗,差点就铸成大错。不过这样似乎也好,起码潜在的威胁已经被铲除了。即使是本源异能,让一个普通人来承载还是颇为勉强的。当时顾不得那么多,现在想来还是后怕。
女孩看起来已经恢复正常,看来这样做并没有造成什么很坏的后果。一般来说,普通人的体质和遗传决定了无法修炼异能,但任枫廷献祭出的毕竟是本源异能,等同于异能者的生命精华,就算有排斥,对普通人来说还是有很大裨益的。
失去了生化基因的支撑,这妮子,揍人的时候应该不会那么痛了吧。任枫廷悻悻地想。
尽管从外表看去还算正常,但任枫廷自己十分清楚,并为之苦笑,这次真是大出血了。此次意外之举,直接导致他实力大幅受损,恐怕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慢慢调养恢复过来了。
任枫廷还在一边歇息着,大概也没多久,女孩便渐渐恢复了意识,并睁开了眼睛。
察觉到身旁的女孩的微微颤动,任枫廷顿时心中一咯噔,这醒的——不是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