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锦倾压下心头的惊慌,按下车窗玻璃,正欲察看情况。
正巧,一个穿着清凉的美貌少妇从人群中冲了过来,一把抱起比熊犬,纤细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它的脑袋,极为心疼地说:“如如,吓死妈妈了。还好你没事,不然,妈妈一个人该多寂寞。”
冯锦倾凝了凝眉,压下心头泛起的厌恶。微转头,轻声问了句:“小姐,麻烦看下,你的狗有没有受伤。”
美貌少妇闻言仔细地检查了番后,抬起头,在看清冯锦倾后,顿时,愣住了,许久,才故作羞涩,娇滴滴地说:“如如他没事,不过,要不是帅哥你急时刹车。估计他就没命了,所以,做为主子的我,自然要请你吃顿饭做为报答。帅哥,你今晚有空吗?我家就在不远处的金檀水苑,坐上你的车,不到五分钟就到了。帅哥,你要不要……”
但还未等美貌少妇的话说完,已隐忍多时的冯锦倾,冷扫了她一眼,淡如薄冰地说:“狗没事就好。”顿了顿,毫无温度地又说了句:“送上门的整容脸,真得很倒胃口。”
美貌少妇闻言,摸了摸刚打过玻尿酸不久的苹果脸,冷冷地哼了声后,跺了跺脚灰溜溜地离开了。
而冷得浑身一哆嗦的朱梓言,在抹了把脸后,抬起顶着片烂青菜叶的脑袋,闷闷地看去那辆停在眼前的迈巴赫,咬牙切齿地0将丝巾与卫衣迅速收起,随手摘下小猪零钱包一同放了进去,拉上拉链后,提着行李箱,就气势汹汹地敲了敲副驾驶座的车窗玻璃。
冯锦倾被敲的心烦,降下车窗玻璃,正欲开口,却被对方连珠炮似的话镇住了,只听她说:“天黑看不清水洼,你还看不清人吗?年纪轻轻不好好开车,学人耍什么帅,装什么酷,玩什么漂移!将这积了不知道多久的臭水溅到别人身上,却连一点负罪感都没有的混蛋家伙,还不快点给本姑娘道歉!”
冯锦倾眯了眯眼,只觉得眼前这个,逆着路灯光身材削瘦、容颜朦胧的女生,声音有些熟悉。却不敢确定是否,就是早上那个令他丢尽颜面的猪头妹。不由,声音冷了几度,不咸不淡地问:“你是想讹钱是吗?”说完,启动车子欲走。
可听得顿时七窍生烟的朱梓言,立即打开了车门,快速坐了进去,将溅脏的行李箱拎起,扔到了后座,快速关上了车门。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冯锦倾呆愣地望着这个顶着烂青菜叶,以强势的态度闯入他车内,刘海上还滴着脏水的朱梓言,皱了皱眉,又愣愣地瞥了眼,后座上躺着的行李箱,四个滚轮还在微微转动,滴下的泥渍,弄脏了他新买的椅垫。
从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将脸颊上溅到的几颗泥点子擦去后,他的脸色几乎冷到冰点,掀唇,冷冷地说:“滚下去!”
朱梓言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斜了冯锦倾一眼,摊开白净的左手,朝他气哼哼地说:“我的丝巾与春款卫衣都被你溅湿了,你赔偿我干洗费,我就下去。不然,休想!”
冯锦倾顺着面前的手,瞪去朱梓言,冷冷地嗤笑了声,淡淡地说:“按你这么说,我的车被你弄脏了,也应该赔我干洗费。”
朱梓言心虚地抿了抿唇,但一想到平白无辜淋的一场臭雨,不由又气上心头,闷闷地说:“你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不讲理,明明是你有错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