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漠云看了朱梓言一眼,伸手接过人偶装。
低头仔细检查是否有破损地方的同时,话中带刺地说:“算我眼拙,招了你这个惹事主来做兼职。这不,还要跑趟干洗店,真是受委屈。我可好心提醒你,就你这虎头蛇尾的性子要是不改,估计以后,干哪份工作都做不长久,就算有幸结婚也只会落得离婚收场。到时处处招黑、四处无路的时候,可别哭着说今日没听我张某人的教诲。”
朱梓言咬牙忍了忍,牵强一笑,双颊梨涡深深:“吃一堑,长一智的人。不止有你,还有我。”
当对上张漠云疑惑不解的眸光,朱梓言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捏成拳,一字一顿、平静地说:“扣了人辛苦钱,还嘴毒的雇主。要是服装没有问题,我可以先走了吧。”
说完,也不等张漠云说话,便绕过她,大步离开了洗手间。
她真怕再多待一秒,会忍不住朝那张就算擦再厚的粉都遮不住鱼眼纹的脸上,重重挥去一拳。
可恨,这女人的嘴是擦过砒霜了吗?
这样的剧毒无比!
可刚走出不远,身后便响起张漠云,带着怒意的尖锐声音:“以后,君思旗下的所有兼职工作,不会再雇用你!”
这个乳臭未干的丑丫头,居然还敢顶嘴,还反了天不成!
朱梓言脚步不停,摆了摆手,毫不留恋地说:“如此,便江湖不再见。免得,相看两相厌。”说完,故作潇洒地咬唇离开。
唉,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失业的孩子,到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买笔记本啊?嘤嘤(T ^ T)
匆匆赶来的成茗暗,刚走进遇见咖啡厅,迎面便撞到了神色冷冽至极的冯锦倾。
成茗暗刚想发火,可在看清来人后。便偃旗息鼓,唯唯诺诺地退到一旁,低声唤了一声:“少爷。”
发生了什么!怎么少爷的脸色这么可怕!
可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冯锦倾湿掉的T恤下,未被皮衣与双肩包遮住的白皙小腹时,便惊讶地问:“您,您的衣服,怎么湿了?”
天呐,少爷的衣服怎么湿了?!莫不是在这漫长的等待中,禁欲多年的少爷。
因为,邂逅了一位热情火辣、又胆大貌美的姑娘。于是,两相情愿、天雷地火。
在洗手间里大战三百回合,上演了一出湿.身.you惑与情趣Play?
可恶,他到底错过了多少美好的桥段,现在连哭倒长城的心都有了!
那个降伏少爷的女主角在哪里?请出来,受再下一拜!不,三拜也可以!
冯锦倾蹙起一对剑眉,将身上的皮衣拢了拢,有些难为情地咬了咬下唇。
这还不是那个蠢女人弄的,若是以后再狭路相逢,一定不会轻易的再放过她!
不过,可恶!他居然没有看到那个蠢女人的脸,真是被气糊涂了!
于是,抿唇。目光不善地扫了眼成茗暗与其身后眉清目秀、一身休闲装的青年。
冷冷地说:“你们要是接机不延误,我会遭这份罪吗?”
成茗暗偷偷地瞄了眼冯锦倾的裤裆,略有些尴尬地问:“少爷,您遭什么罪了?”
不会是少爷您长期禁欲,那地方出现了问题,没办法满足那位倾城佳人。
所以,牵怒我等?天呐,不会这么倒霉吧。
属下,真的好无辜!(T ^ T)
于是,舔了舔唇。成茗暗紧张地瞄了眼冯锦倾,忐忑地说:“少爷,要不……”
您去挂个男科看看?
可话未说完,冯锦倾已冷喝一声:“你闭嘴。”
几天不见,这家伙的废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
这时,不远处传来窃窃私语声:
“喂,你看,那帅哥的身材,像不像最近大火的南城王妃里,殷无恨出浴的模样。”
“你还别说,不光这身材像,就连这隐忍着怒火的侧脸,都有几分相像。不仅一样的帅,还一样的迷人。唉,这男色惑人,令人无法自拔。欣赏久了,都要害着相思病。”
冯锦倾听到这,脸都黑了。
一向洁癖的他,也只好妥协地说:“茗暗,把你的外套,给我。”
偷瞥了眼山水屏风后,掩唇低笑的两位靓丽美少女,默默的在心里点了个赞的成茗暗。
闻言,飞快的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双手托着举到冯锦倾面前。
恭敬地说:“少爷,我两小时前才穿的,是干净的。”
冯锦倾一脸嫌弃,用两指捏起衣领,隐忍地抿紧唇,十分不情愿地披上了外套,随意地系了一颗纽扣。
皱着眉说:“你最好有充分的理由,让我原谅你的迟到。”
说完,迈着长腿,离开了遇见咖啡厅。
成茗暗委屈地擦了擦额前的薄汗与垂首不语的江雨辰,紧随其后离开。
而趴在前台,双手托腮,咬唇望着冯锦倾背影。
一脸憧憬的韩世恩,则眨了眨眼睛,由衷的赞美了句:“好Man哦。”
这个冷酷的男人,颜值居然和哥哥不相上下。
不过,气质似乎却略胜一筹。还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这时,轻声走过来的朱梓言,掂脚顺着韩世恩的视线望去。
只看到身影瘦弱似竹竿,一幅唯唯诺诺模样的江雨辰。
不由,转过头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了一番俊俏可人却身材健硕的韩世恩。
冷不丁地开口:“原来,你喜欢弱受啊?”
没办法,深受李师师毒害的她,早以一入腐门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看世间一切都透着股基佬味。
“切,我明明喜欢天仙攻,尤其是刚才……”
说到这,韩世恩恍过神,转头看去身侧,双眼星光闪闪盯着他的朱梓言,吞了吞口水。
口不择言地说:“我呸,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男人了?”
刚才他的痴汉模样,难道都被这个突然之间冒出来的西瓜女生看到了?
雾草,好羞涩,怎么办?
朱梓言顿觉好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高挑俊秀的男生,一幅因说错话,而羞赧气恼的模样,比之前冷漠与疏离的表情,要顺眼多了。
于是,忍不住逗趣地说:“怎么办?我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韩世恩白皙的脸颊,顿时,染上一层红晕。
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长卷的睫毛颤了颤,焦急地说:“你胡说八道,损坏我的名誉,我要报警了。”
朱梓言见他伸手去拿手机,立即讨饶地说:“可别,我错了还不行。”
随即,指去台面上的樱花慕斯,呼出口气:“我是来取蛋糕的,方才的话,我一个字也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