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梓言咽了咽口水,极力辩解:“我,我哪知道你点了多少东西,要我付账。”
指了指空掉的咖啡杯,吞了吞口水,有些心虚地说:“还有,我怎么知道被撞倒的咖啡,你有没有喝过?”
冯锦倾眯了眯眼,盯着朱梓言看了一会儿,咬着下唇,掏出钱包,淡淡地问:“咖啡多少钱一杯?”
韩世恩回过神,赶忙扫了眼账单,一脸平静地说:“70元。”
冯锦倾点点头:“我这里正好有零钱。”
说完,翻开黑色真皮折叠钱包。一瞬间,金卡、黑卡及各色银行卡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在朱梓言呆愣地注视下,那两只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在一叠粉色的钞票里,夹出了35块钱,放到了韩世恩拿着的托盘上。
只听他缓缓地说:“樱花慕斯我没有动过,既然,你纠缠不休,那咖啡的钱一人一半好了。”
说完,收起钱包,绕过朱梓言朝洗手间走去。
看着那道修长的背影消失在山水屏风处,朱梓言呆愣愣地恍过神,缓缓地看去盯着她好久的韩世恩,呵呵一笑:“多,多少钱?”
哼,做为一个行走的提款机、超养眼的大土豪,小心眼成这样,真是没天理啊!嗷呜,我攒了好久的软妹币,难道就要这样挥手说再见吗?
韩世恩掩去眼底的嘲讽,将账单递到了朱梓言面前,清清楚楚地解释:“樱花慕斯183元,餐布的洗涤费30元,加上一半的咖啡钱是35元,一共248元。请问,小姐你是现金,还是刷卡?”
朱梓言举起小黑爪,颤抖的比着数字,瞪圆了眼睛,指着餐桌上卖相极好的樱花慕斯。
肯求地问:“他还没吃,我也不想要,可以退给你吗?”
韩世恩摇了摇头:“食物没有问题,是不接受退换的。”
说到这,上下打量了番朱梓言,有些不耐烦地问:“小姐,你是现金,还是刷卡?”
朱梓言白了他一眼,从零钱包里取出了5张皱巴巴的50块,攥在手里,依依不舍地看着。
直到韩世恩从她手里费力的将钱拿走,朱梓言才肉疼地挪开眼睛,指着樱花慕斯说:“打包,我要带走。”
韩世恩点了点钞票,温声说:“普通打包盒2元,精致打包盒20元。小姐,你要哪种?”
朱梓言简直欲哭无泪:“我付了两百多块钱,连个打包盒都舍不得给我?”
明明,刚才还能找两块钱坐公交的!现在,居然连半毛钱都没有了,不可以!
韩世恩一脸的理所应当:“消费的再多,打包盒也是收费的。”
朱梓言不死心地问:“那有没有免费的?”
韩世恩点点头:“有的。”
朱梓言眼前一亮:“你说。”
韩世恩暗暗地翻了个白眼:“你在这里吃掉,不就不用打包盒了。”
朱梓言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望了眼,放在托盘上的一叠50块,吞了吞口水,一脸肉疼地说:“那就普通打包盒吧,我先去下洗手间,到时再来取蛋糕。”
说完,迈着小粗腿,流着宽宽的面条泪,背影萧瑟的去了洗手间。
韩世恩看了眼那道急匆匆的背影又看了眼钞票,摇头轻笑,端起樱花慕斯朝前台走去。
候在不远处的美女保洁员,推着小车过来,麻利地清理了餐桌与地上的狼藉,并换上了崭新的浅黄色餐布,将白瓷瓶里的粉玫瑰收起,换成了一朵香槟玫瑰。
这是遇见太子爷,亲自吩咐的,逢九点二十分打扫时,必要更换一次。
妙曼的玫瑰,轻吐芬芳,简单却隐含着甜美的寓意:我只钟情你一个。
朱梓言心情沉重地进了女厕所小格间,并锁上了门。
小黑爪挠着粉色的门板,一脸的追悔莫及:“早知道我就不进来了,早知道会遇到这个超级变态毒舌男,我今天就不应该出门。我的250块,我的半个月伙食费,我的血汗钱,就这样连个水花也不打地飘走了。”
说完,握起小黑爪,一脸的愤愤:“那个明明很土豪的家伙,明明有那么多钱的家伙,明明有那么多卡的家伙,居然是一个小气扒拉,斤斤计较,让人多看一眼都想海扁一顿的混蛋!”
说到这,委屈到不行:“哼,我的250块。居然,在见到那个二百五后,就潇洒地挥手离开了我的包包,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