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的笑让尖嘴猴腮之人感到很是不解,他盯着着凌然看了半晌,问道:“你还笑的出来?”
凌然于是加大了笑的幅度,虽然他不能出声,但样子看起来就是在大笑。尖嘴猴腮走近凌然,手上幻出蓝光,将一道法力注入凌然的体内,凌然顿时笑出了声音,他发现他一下子便可以说话了,但是四肢却还是不能动弹。
尖嘴猴腮冷冷的问道:“你是不是觉得笑可以让你死的很痛快?”
凌然说道:“不是。”
“那你为何发笑?”尖嘴猴腮又问。
凌然说:“因为我要……”突然,凌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声的吼道:“救命呀!有人杀人了!”
尖嘴猴腮却熟视无睹,淡淡的一笑说:“喊也没用,即使你喊来了人,我也会说因为你欠我钱不还,所以我只好用你的命偿还债务了,何况根本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他的话刚说完,屋子的门“咯吱”一声便被打开了,同时一个声音传进来说:“谁说不会有人来?”
尖嘴猴腮一惊,凌然一喜,他们同时看到两个人相继进入,正是酒铺子老板和老板娘。老板一脸的笑容,眼睛却散放着森森寒光,而老板娘正用手不停地抚弄着头发,妖娆而妩媚。
“你不能杀他。”老板直截了当的说道。那人却说:“他欠我……”话还没有说完,老板娘便接过话茬说:“他欠了你的钱是吗?可你也欠了我们的钱!”
尖嘴猴腮一愣,说:“我……我是欠了你们的钱,但我从来没有说不还,我们向来都是十天结一次账的。”
老板依旧笑呵呵却冷森森地说:“那是以前的规矩,现在改了,你必须立刻还钱,不然我就拿你的命抵债!”
尖嘴猴腮两眼射出怒光,恨恨地道:“你这分明是在帮这个臭小子!”
老板娘娇笑一下说:“你这就是在诬陷我们了,他是一个外族,我们怎么可能帮一个外族呢?我们只不过是在欺负你而已。”
那人气的不由倒退一步,憋得满脸涨红,说道:“你……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老板叹息一声,说:“你看,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只不过欠了我几个小钱,我非逼着和你要,实在是说不过去,但是我夫人毕竟是女人,女人都很小气,容忍不了别人欠钱的事情,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就让她处理吧!”老板说完,便找了一把凳子坐了下来。
老板娘莲步轻摆走向了尖嘴猴腮之人,用迷蒙的眼睛盯着他,温柔的说:“我是个小女人,所以知道有人欠着我们家的钱便睡不着,吃不下,你看我瘦的,连线条都没有了,所以……你还是还钱吧。”这时,老板娘的眼睛闪动着,缓缓地打量着尖嘴猴腮周身上下,声音更是变得缠绵而勾人:“要不然,就用你来还债呀?”
尖嘴猴腮看着老板娘的妖娆风韵,听着老板娘的娇媚柔声,心里像是被猫抓一样澎湃难耐,还不住的咽着口水,眼里也喷出欲火来。这时,“啪”的一声惊响,竟是老板一脚踢碎了房中的木桶。
老板脸上已不见了方才的和气,愤怒地说道:“我本不想与你交恶,不想你居然这样看着我的老婆,看来我们今天非要把帐算清了不可!”
尖嘴猴腮一脸委屈,说道:“你……你就别戏弄我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老板说:“算账,还钱!就这么简单!”
尖嘴猴腮问:“多少钱呀?”
老板娘说:“一百两黄金!”
尖嘴猴腮惊诧起来,道:“怎么会那么多?我记得我只不过欠了你们不到一百两白银呀?怎么变成一百两黄金了?”
老板说:“你是欠了我们一百辆白银,剩下的是蒙大欠我的,但是你杀了蒙大,我只能和你要了!”
“我……”尖嘴猴腮已经说不出话来,老板娘又说:“要不然就用那个小子抵债吧,他可是吞噬了千年龙兽灵气还用龙兽血浴过身的宝贝呀,等你把一百两黄金筹齐了,再来赎回那个臭小子怎么样?”
尖嘴猴腮一听,阴笑起来,说:“搞了半天,你们也是冲着千年龙兽之精而来,不过,这个小子可不止值一百两黄金呀?”
老板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他只是一个抵押,等你还清了钱,我还是会把他还给你的?”
尖嘴猴腮半信半疑,道:“此言当真?”
老板说:“可立字为据!”
尖嘴猴腮拍手道:“好!”
老板听罢便从地上捡起一根细木棍,蘸着屋内到处都是的血迹,便在一块木板上写了起来,等到写完之后,他手上用法,竟将这块木板削得又薄又平整,然后交给了那人说:“十日之内,你若是凑足了钱,拿着这块我亲手写的东西来赎人,我绝不会赖账!”
尖嘴猴腮接过来一看,点了点头道:“既然立字为据了,就请老板把人带走吧,十日之内,我一定会把钱还清的!”
老板说:“你还没有画押呢?”那人立刻用手指蘸了血迹,用力的在木板上按下一个手印,老板娘也凑过去看了看木板上写的东西,忽然说道:“不对呀,修罗界的规矩是欠债命还,但是并没有说欠债可以用别人的命还,他把别人压给了我们,如果他还是不还钱,他一样不会有什么损失呀?”
老板拍拍脑袋,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说:“我糊涂了,还是夫人心细,不过,我们也不能用他的命作抵押,毕竟都是老关系了,那样显得我们很不够意思了,不如……”老板说到这里,目光忽然扫向了那人,一番打量之后,接着道:“不如……不如就压上一条腿吧,钱还清腿奉还!”
话音刚一出口,一道蓝光便也射了出去,只听得“啊呀”一声惨叫,屋子内,又溅起血迹,老板依旧站在原地,似乎从来都没有动过,可他手里却多出了一条血淋淋刚从那人身上摘下来的腿。
老板娘娇嗔着道:“看看你,也不小心点,弄了我一身的血!”
老板笑着说:“正好呀夫人,蘸着那些血,在那块木牌上加上一句,就说我们还压了他一条腿,钱若还清,腿一并奉还!”
老板娘笑呵呵的从嘶声惨叫的尖嘴猴腮之人手里夺过木牌,然后蘸着血迹填上了一句话,这才又将木牌送回他手里。
屋子外面,依旧漆黑。提着一条腿的老板和老板娘以及凌然并肩向城里走去,老板说:“凌然呀,我早就为你备下了一桌子的酒菜,可始终不见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