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十分的安静,静得能清楚的听见彼此咀嚼的声音,除了旁边那桌。
慕欣澜蹲在大门外的台阶上一阵狂呕,一名路过的村民无意中看到她的胸部,一下愣住了,傻傻地站在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胸部,鼻血直流。
慕欣澜感觉到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她停止了呕吐,抬头看去,看到他用有色的眼光看着自己,而且还流着鼻血。她似乎注意到了,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生气的对那村民,骂道:“看什么看,老色鬼。”
慕欣澜拉提了下衣服转身走进了大门,回到大堂她坐一旁看着他们吃饭。
吃完饭后,李氏和慕欣澜坐在大堂畅聊,慕欣然和慕子优夫妻则坐在一旁听,而潇良则在院落跟几个孩子玩耍,院落孩子的笑声连连不断,整个家显得非常的热闹。
慕子蓉站在灶台前洗着碗筷,嘴里还哼着自己喜爱的小曲,潇木黎拿着团红纸,屁颠屁颠的跑到慕子蓉跟前。
“娘……!你看,这个是什么东西啊?”潇木黎一脸天真无知的问慕子蓉。
慕子蓉闻言!看了眼她手上揉成一停团的红纸,停下手中的活,擦干双手,拿过她手上红纸团慢慢的打开。
慕子蓉拿着这张皱巴巴“囍”字剪纸,仔细的看了许久,心里猜想,这应该是个“囍”字,只有囍字的剪工才会这么复杂,没错,一定是个囍字!
想着,慕子蓉蹲下身,对潇木黎解说道:“木黎,这不是东西,是一个“囍”字。”
“死字?”
“不是死字,是囍字,囍字。”
“不是死字,是死字。”
“…………”
慕子蓉无语了,拿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喉部,对她继续说道:“来,跟娘一起念,囍,囍……!”
因为囍字和死字,在他们的方言上发音是比较相似的,再加上潇木黎她发音本来就不标准,所以从她嘴里说出来,囍字和死字就变成一个音了。
“死,死……!”潇木黎看着她的嘴型,跟着她一起念,只感觉到她的喉部一动一动的。
哎!天啊!这……没办法教了!
慕子蓉无奈的把剪纸放到她手上,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无奈,对她说道:“你拿着这个,到院里找个地方坐着,按着娘刚才教你的那样念,好吗?”
“嗯!好。”潇木黎看着自己手中的剪纸,边念着边走出了厨房。
潇莉颖来到了厨房,走到慕子蓉身旁,说道:“子蓉姐,我来帮你。”
她挽起袖子帮忙洗着碗,慕子蓉扭头看了看她,洗着碗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推到我那件事说出来的,毕竟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更何况咱们现在是一家人。”
“不是的,子蓉姐,其实我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对不起,害你受了那么重的伤。”
“都是一家人,不必道歉,我刚刚也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还有……你是不是该改口叫我二姑了。”
听完她说的话,潇莉颖才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彻彻底底地输了,不,应该说没开始之前就输了,有时她觉得自己很可笑,当初明明是她叫潇良要好好珍惜的,结果自己还故意去破坏他们,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二……噗,呵呵……!”潇莉颖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实在是叫不出口。
“别笑,认真点,不然我不给你改口钱了哦!”
“咳!”潇莉颖收了收笑意,继续叫道:“二……二,噗,呵呵,子蓉姐,你那改口钱我不要了,我还是继续叫你子蓉姐吧!”
“嗯,也好,不过只能私下叫。”
“明白!”
慕欣然有些坐不住了,她现在心里脑里全都是潇安明,迫不及待的想去见他,于是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插嘴说道:“娘,大姐,你们聊,我去隔壁小爱家走走。”
说完,慕欣然起身走出了大堂。
“别玩太晚了,记得早点回来。”李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大声的叮嘱道。
“哦,知道了!”慕欣然头也不回的大声回应了一句,然后,走出大门离开了。
潇良玩累了坐在石凳上看着他们,不让他们到处乱跑,潇木黎蹲在另外一边的石凳前,看着石凳上的剪纸,咬字不清的念着:“死,死,死……!”
潇良听见旁边老有人在念着“死”字,他扭头看去没有看到人,这声音好像是木黎的,想着,他起身走过去看到她蹲在那,很认真的在念着“死”字。
他蹲下身看了看石凳上的剪纸,又看向她停顿了一下,指着剪纸笑问道:“丫头,你说这是什么字啊?”
“是个死字。”潇木黎很是确定的回答他的问题。
这分明是“吉利”二字,怎么就成死字了,是哪位高人教她的?
潇良拿起剪纸单手抱起她,顺坐在石凳上,拿着剪纸对她说道:“丫头,这两个是“吉利”二字,不是死字。”
“可,可是娘说这是个死字。”
“哈哈……!”
潇良听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如果他没猜想错的话,慕子蓉应该是想教她说“囍”字的吧!
“呵呵……!”潇木黎看到他笑,她也傻呼呼的跟着笑了起来。
慕欣然来到了潇安明的家门外,看到潇安明正在给人看病,她犹豫了下,硬着头皮走进去,脱口而出道:“师傅,我来看你了。”
她的语气相当的温柔,让潇安明有想一把搂住她的冲动,潇安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欣然,你先到那边坐会,我马上就好。”
“不用了,师傅,我来帮你。”说着,慕欣然走进了柜台里,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在给病人针灸。
过了一会,潇安明拔出扎在病人穴位上的银针,顺手插进一块专门用来放银针的红布块里,拔完后,潇安明抱起银针,对眼前的病人,说道:“大哥,你现在可以先回去了,你明天这个时候再过来一趟,再针灸一次就好了。”
“哦!好,多少钱?”病人掏出钱袋问道。
“不急,明天一起给也行。”
“嗯,也好!”
病人拿起地上的东西,转身离开了,剩下他们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