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们就试下吧!”听了潇安明这么一说,慕子蓉才放下心来,他吃进肚里都没事,那用来洗澡就更不会有什么事了。
他们来到了厨房,潇夫人先是把锅里的水填满,然后扔几片晒干的脉草到锅里,水开后,她用瓢把热腾腾的水,一瓢一瓢的舀到洗澡盆中。
潇安明看到热腾腾的开水,心想这么热的水怎么洗,想着他急忙跑到水井边打了桶冷水回到厨房,他提起冷水想往盆中倒,潇夫人看见了连忙阻止道:“停,不可以往里面加冷水。”
“可是娘,水这么热,怎么洗啊?”潇安明不解的问道。
这水要是加了冷水,就会失去它的作用了,所以我们只能等它自己慢慢的冷,知道了吗?”
“知道了!”潇安明回应了一句,缓慢的放下手上的水桶。
过了大概二十来分,潇夫人起身走进厨房,伸手试了下手温,感觉水温刚好合适,便转身走到门口,对慕子蓉说道:“子蓉,水温可以了,你赶紧把她抱进来,洗一洗,你看她哭得连声音都变了。”
“哦!”慕子蓉应了一声,边走边哄着潇芬芬,走进了厨房,潇安明也跟着走了进去。
慕子蓉帮她脱了衣服,小心翼翼把她放进水中,一手扶着她的头一手拿着洗澡布帮她洗着身子,而潇夫人和潇安明则站在一旁观看着,潇安明并没有感到不好意思,时不时的他还摆出副鬼脸逗潇芬芬。
“哇哇哇啊……!”潇芬芬哭着哭着,便睡着了,一脸安心的样子,可能是脉草水的作用吧?
慕子蓉见她睡着了,便把她从水中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帮她把衣服穿上。
“别说,这脉草水还真管用,你看她睡得多安稳。”
“是啊!这多亏了潇夫人你,要不然我还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真是太谢谢你了,潇夫人!”
“应该的,应该的,大家都是同个村的,互相帮忙嘛!”
“子蓉姐,你就别客气了,都是一家人。”
她们听了有些不解的看着潇安明。
“咱们两家迟早会成为一家人,因为我,已经向慕欣然示爱了。”最后一句,潇安明说得特快,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她在说什么?
“你是说你向欣然示爱了?”慕子蓉不确定的问道。
“嗯嗯!”潇安明点了点头。
“这就对嘛!喜欢就大胆的去追,那她答应你了?”
“没呢!她还在考虑中。”
“你这么优秀,她还有什么好考虑的?要是我不用考虑,马上打包行李跟你回都城。”
“子蓉姐,你跟她不同,她比较害羞,也可能是她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吧?”
“嗯,也有可能,你多给她点时间,说不定哪天她就能接受。”
“哪天,是多久啊?”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嗯!希望我离开的那天,她会出现?“
“何必这么麻烦,安明你要是真喜欢她,娘,明天就叫媒婆,到她家提亲去。”
“娘,我可告诉你,你千万不能这样做,我希望是她自愿的,不希望她是被迫嫁给我的。”
“潇夫人,他的事情还是由他自己去解决吧!我们这些人在一旁观看就好,如果我们去干涉,说不定会变成反效果。”
“好吧!”
“潇夫人,安明,那我就先回去,孩子们还在家里,我得回去盯着他们,不然他们又会乱跑。”
“好,有空再过来玩。”
慕子蓉抱着潇芬芬转身走出厨房离开了。
“娘,我去看铺了。”说完,潇安明也离开了厨房,回到药铺柜台前。
深夜,马氏早已回房休息了,留下他们四人在大堂守灵,白金兰、潇宇年披麻戴孝跪在外面的木棺前烧着纸钱,守着白老爷的尸体。而白金石夫妻则躺在大堂一角落,两人紧紧抱着对方呼呼大睡。
“哈啊……!”白金兰打了个困哈,一脸困意,视线慢慢的模糊了……
潇宇年见她在那打盹,手却还不停的往火盆里丟纸钱,连忙抓住她的手,细声道:“小兰,你困了就进屋休息,这有我守着。”
白金兰清醒过来,摇摇头,一脸忧伤的神情说道:“我想在这陪我爹,是我对不起他老人家,都是我的错。”
“你别再自责了,我想爹他不会怪你的,当时要是我不犯困,盯着你点,你也就不会犯这种错误了,哎!我也有错啊!”
“呜呜……!是谁那么恶毒,对我们家族下诅咒的,都是我祖祖祖祖祖爷爷的错,不知惹了谁,他自己死了也就算了,还害子害孙。”
“行了,你别哭了,你看你声音都哭哑了,听话,进大堂眯会。”
“好吧!”
白金兰抽泣着,手撑地有些艰难的站起身,双脚一阵麻痹,她转过身慢慢的走向大堂。
“哈啊!”
潇宇年也打了个困哈,伸了伸了懒腰,拿起藏在木棺底下的酒,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感觉人一下精神了许多。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哎,好男人不好当啊!累……真有够累的。”
两天后!
马氏独自一人坐在床边伤心的哭泣着,这时,“吱呀”一声屋门开了,她听见开门声,连忙用衣袖擦去泪水,生怕被他们瞧见。
“娘,快要封棺了,你要不要出去见爹最后一眼?”白金兰走到床边对马氏问道。
她看到马氏伤心难过的模样,深感愧疚,她想把事情真相告诉马氏,却没有说出口的勇气。
马氏摇摇头,对她摆了摆手,意思就是让她出去。
“娘,你好好休息,别再哭了,我心疼,爹虽走了,但你还有我们呀!”
说完,白金兰转身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看她,然后,关上屋门走开了。
封棺后,白老爷的尸体连同棺材一起被四个威猛的男人抬上了出殡的马车,马车上放着许多的各种各样的陪葬品,那些虽然不是什么很名贵的东西,但至少是他们这些做子女的一片心。
“出,殡!”一名老年男子站在马车旁,大声喊了起来,仅仅两个字,却足足喊了一分钟。
听到出殡号声响起,马氏在屋里瞬间崩溃大哭了起来,他这一走,永远都不会回来了,留下的只有昔日的回忆。
慕子蓉陪着几个孩子睡午觉,不知不觉自己也睡着了,睡梦中,她感觉有只手在摸着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