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日子并不难熬。听戏唱曲,没事弹琴奏谱。左右无大事,琴寒过得依旧平静。唯一不同的是,轩辕凌来潇湘宫的次数越来越来。从原本的十天半月,到隔三差五,再带现在几乎每日必到。
轩辕凌依旧不大说话,大部分时候只是将琴寒拥在怀里,陪她一同看一些无聊的书籍。夜里就寝时,也只是将她拦在怀里,怜惜的很。
琴寒不明白轩辕凌究竟是何意思。若说宠她,在这宫中,她是独一份的宠爱。私下里,轩辕凌却不强求她做什么。仿佛有她在身边,他便知足。渐渐的,琴寒对轩辕凌有了些感激之情。
就这样过了四五个年头,琴寒也习惯了与轩辕凌这种沉默相对的生活。
宫中孤寂,好在轩辕凌三不五时的会安排御史大人进宫,让他们父女小聚一番。只是,再没了月司澄的消息。
一日,轩辕凌依旧到了潇湘宫小坐。今日他没有将琴寒拥在怀里,只是自顾自的饮着茶水,脸上有些难言之色。
琴寒放下书本好奇的望去。
像是感受到琴寒的目光,轩辕凌看过去。
这个女子在最美丽的年纪选择入宫,嫁给他这个在年龄上足足可以做她父亲的人。几年过去,她出落的更加好了,而自己却是三十五六,妻妾成群,总感觉委屈了她。
尤记得他只是皇子时,二十五六的年纪。知书识礼,风流倜傥,结交了朝中上临院院士周永邦。
那时先皇在位,却龙体欠佳。众皇子摩拳擦掌,准备皇帝殡天之日来场声势浩大的皇位争夺战。众大臣也忙着选择投靠的阵营。周永邦选择了轩辕凌的阵脚。
那日,轩辕凌去周府商议要事。
他与周永邦的谈话关乎身家性命,便将谈话地点选在了周永邦最思秘的书房。
谈话中,突然有人闯了进来,就是那时的琴寒。
周永邦仿佛格外疼爱他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就连她闯进书房也未加责罚,只是歉意的对轩辕凌说:“这是小女琴寒,她娘走的早,自幼被微臣骄纵惯了。还望王爷不要见怪。”说吧,也不待轩辕凌回话,便将那女孩拥在怀里,低声哄着,“琴寒乖,爹爹有事,去找丫头玩可好?”
琴寒嘟着嘴,有些不情愿:“爹爹答应陪琴寒逛街的。这会儿却又在这陪着漂亮叔叔。爹爹,小心你食言而肥,便个大胖子。”
轩辕凌不禁笑出声来,这时他才知道,原来食言而肥是这个意思。
琴寒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东西,往轩辕凌走去,口里嘟囔着:“漂亮叔叔笑起来更漂亮了。”
童言无忌,轩辕凌也不计较,只哄着琴寒玩:“丫头也很漂亮啊,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人。”
一句赞美的话正好中了琴寒下怀,她水汪汪的双眼笑的灿烂极了:“谢漂亮叔叔夸奖。琴寒出去玩了,你们聊吧。”说罢,一溜烟跑的没了踪影。
周永邦尴尬的笑笑:“小孩子不会说话,王爷定要海涵。”
轩辕凌摆摆手:“周大人哪里话,本王看这丫头激灵的很,霎时可爱。若是本王有个这样的孩子,也会这般宠溺地。”
那时的匆匆一面,却记在了轩辕凌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