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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水浒传》一百零八将小传·天罡卷(7)

宋江发配江州路经浔阳江时,在被穆弘兄弟追赶的紧急关头,张横从芦苇丛中摇出船来,把宋江一行渡了去。正当宋江感慨“好人相逢,恶人远离”时,张横忽然唱起歌来:“老爷生长在江边,不怕官司不怕天。昨夜华光来趁我,临行夺下一金砖。”宋江和两个公人听了这首歌,都吓得酥软了。宋江又想道:“他是唱耍。”三个正在舱里议论未了,只见张横说道:“你这个撮鸟!两个公人,平日最会诈害做私商的人,今夜却撞在老爷手里。你三个却是要吃板刀面,却是要吃馄饨?”宋江道:“家长休要取笑。怎地唤做板刀面?怎地是馄饨?”张横睁着眼道:“老爷和你耍什鸟!若还要吃板刀面时,俺有一把泼风也似快刀在这艎板底下。我不消三刀五刀,我只一刀一个,都剁你三个人下水去。你若要吃馄饨时,你三个快脱了衣裳,都赤条条地跳下江里自死。”宋江听罢,吓得不得了,和那两个公人说道:“却是苦也!正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张横更加蛮横:“你三个好好商量,快回我话。”简直是杀人不眨眼,宋江答道:“梢公不知,我们也是没奈何犯下了罪,送配江州的人。你如何可怜见,饶了我三个!”张横道:“你说什么闲话?饶你三个!我半个也不饶!你老爷唤做有名的狗脸张爹爹。来也不认得爷,去也不认得娘。你便都闭了鸟嘴,快下水里去。”宋江又求告道:“我们都把包裹内金银财帛衣服等项,尽数与你,只饶了我三人性命。”张横便去舶板底下,摸出那把明晃晃板刀来,大喝道:“你三个要怎地?”宋江仰天叹道:“为因我不敬天地,不孝父母,犯下罪责,连累了你两个。”那两个公人也扯住宋江道:“押司,罢,罢!我们三个一处死休!”那梢公又喝道:“你三个好好快脱了衣裳,便跳下江里去。跳便跳,不跳时,老爷便剁下水里去!”正要逼宋江跳下江去,幸亏混江龙李俊及时赶到,当得知是宋江时,张横便拜道:“我那爷,你何不早通个姓名,省得着我做出歹事来,险些儿伤了仁兄!”李俊对张横说明:“兄弟,我常和你说天下义士,只除非山东及时雨郓城押司宋公明,今日你可仔细认看。”张横又扑翻身又在沙滩上拜道:“望哥哥恕罪兄弟,罪过!”后来又结识了穆弘等好汉,还托口信给他的兄弟浪里白条张顺。

当宋江和戴宗在江州刑场要砍头时,张横和李俊、李立等好汉一起去打劫江州法场,结识了晁盖率领的梁山好汉以及“黑旋风”李逵,众人救下了宋江后,在白龙庙小结义。宋江一伙人打破无为军,活捉了黄文炳,大闹了江州,随后上了梁山入伙。

梁山排座次时张横任梁山四寨水军八头领第二位,排梁山头领第二十八位。二败高俅时,张横用挠钩把牛邦喜拖下水,并割了他的人头。招安后,张横参加了征讨辽国、平定田虎、王庆和方腊等的战争。征讨方腊时,兄弟张顺战亡,其魂魄依附在张横的身上,杀了方腊的大太子南安王方天定,得以复仇。张横后因此病重,于征讨方腊途中病亡。

天罪星短命二郎阮小五

阮小五,梁山泊石碣村(在今山东东平县)人,绰号“短命二郎”。三十六天罡星之第二十九天罪星。阮小五是阮小二之胞弟,与阮小七三人为亲兄弟,他们以打渔为生,出场时小说这样描绘阮小五:“一双手浑如铁棒,两只眼有似铜铃。面皮上常有些笑容,心窝里深藏着鸩毒。能生横祸,善降非灾。拳打来猴子心寒,脚踢处蚖蛇丧胆。何处觅行瘟使者,只此是短命二郎。”由此人们可以看到,所谓的短命,只是让别人短命,阮小五拳脚厉害,能生祸降灾,就像散布瘟疫的瘟神,谁碰着谁短命。

赤发鬼刘唐浪迹江湖,探听到生辰纲消息,晁盖、吴用便邀请阮氏三兄弟一起,在黄泥冈用蒙汗药麻倒了杨志,抢劫了生辰纲。济州府派何涛到郓城县捉拿晁盖等,幸亏有宋江事先通知,众好汉避到石碣村,因官军追捕逃到梁山泊。官军追到时,阮小五等兄弟在芦苇港一起打败何涛。

上梁山后,排座次时阮小五任四寨水军八头领之第五位,排梁山头领第二十九位,是梁山有名的水中好汉,浪里英雄,与童威一起驻守梁山东北水寨。后来,梁山在与朝廷的较量中,两赢童贯、三败高俅,阮小五水中奋勇杀敌,三兄弟所率水军大出风头,建立了奇功伟业。招安后,阮小五参加了征讨辽国、平定田虎、王庆和方腊等的战争。在跟随宋江征讨方腊时,阮小五被方腊的丞相娄敏中所杀。

天损星浪里白条张顺

张顺,江州小孤山(在今安徽省宿松县东南)下人,绰号“浪里白条”,三十六天罡星之第三十天损星。张顺,张横的弟弟,先前与其兄张横在扬子江边私渡,后来自己一个人在江州水边做了贩鱼牙子(即鱼贩子,其实这是鲜鱼掮客的一个代名词,渔户从河里打了活鱼回来,先要卖给张顺,再由他卖到市场里)。他有一身好水功,人称“浪里白条”。白条即白鲦(或写作白跳),一种淡水鱼,长数寸,银白色。张顺有此绰号,是因为他皮肤雪白,又谙水性,在水中游泳,好似白鲦一般穿梭自如。

张顺在江州时因与李逵水中相斗结识了宋江。宋江题反诗,梁山英雄劫法场时,张顺和混江龙李俊在江中捉住宋江的仇人黄文炳,并一同上梁山入伙。张顺水性极好。在宋江患了背痈,生命垂危之际,张顺去江南请神医安道全,不料江中被劫,幸好有一身好水性,得以逃回性命,请来安道全,又遇到仇家,水上报了冤。

梁山排座次时,张顺任梁山四寨水军八头领第三位,排梁山首领第三十位。高俅攻打梁山时,朝廷水军头领刘梦龙、牛邦喜分别被李俊、张顺活捉,最后连高俅也被张顺捉拿。招安后,张顺跟随宋江攻打方腊。杭州之战,张顺想孤身一人作内应,于是潜水向水门游去,不料碰响水帘上挂着的铜铃,惊动南军,城上滚石和擂木一齐往下砸,张顺不幸被砸死于湖底。

天败星活阎罗阮小七

阮小七,梁山泊石碣村(在今山东东平县)人。绰号“活阎罗”,三十六天罡星之第三十一天败星。阮小七在阮氏三雄中年纪最小,跟随两个哥哥行走江湖。阎罗,佛教指掌管地狱的神,十分凶恶。以“活阎罗”称阮小七,足见其威猛,令人望而生畏。

赤发鬼刘唐浪迹江湖,探听到生辰纲消息,于是给晁盖报信。晁盖和吴用商议后邀请阮氏三兄弟一起,在黄泥冈用蒙汗药麻倒了青面兽杨志,抢劫了生辰纲。济州府派何涛到郓城县捉拿晁盖等,幸亏有宋江事先通知,众好汉逃避到了石碣村。当官军追到时,又被阮小七兄弟等在芦苇港全部消灭。阮小七又跟随晁盖在江州劫法场,于浔阳江上救出宋江和戴宗,打败追捕的官军,还打破无为军活捉了黄文炳。梁山泊里驾舟踏浪,大败高俅,其水中功夫,令梁山好汉刮目相看。梁山排座次时,阮小七任梁山四寨水军八头领第六位,排梁山头领第三十一位,与童猛一起驻守梁山泊西北水寨。荡平方腊凯旋还朝后,阮小七被封为盖天军都统制,但因其在平方腊时曾穿龙袍戏耍,遂被剥夺官职,贬为平民。贬为平民后,阮小七和老母亲回到梁山泊石碣村打渔去了。寿至六十而亡。

天牢星病关索杨雄

杨雄,河南人,绰号“病关索”,三十六天罡星之第三十二天牢星。小说中出场时有介绍说:因为他一身好武艺,面貌微黄,因此人都称他做“病关索杨雄”。关索是关公长子,七岁的时候,元宵节赏灯,不慎走失,被索员外捡去,养到九岁,送给班石洞花岳先生,授以武艺,因兼三姓,取名“花关索”。关公认关索后说:“吾有此子,如虎生翼矣!何愁汉室不中兴乎?”可见关索是了不起的人物。杨雄有这样的绰号,是说明他英雄了得,不是等闲之辈。

杨雄原来是蓟州“押狱兼行刑刽子手”。杨雄一日行刑回来,几个朋友给他挂红贺喜,却被无赖张保等人抢了,危急中被拼命三郎石秀所救,二人结为异姓兄弟,杨雄年长为兄,石秀为弟。第四十五回杨雄的妻子潘巧云与和尚裴如海有奸情,石秀将此事告诉了杨雄,潘巧云却反咬石秀一口,石秀被杨雄赶出了家门。石秀暗中在杨雄家门口埋伏,杀了裴如海和庙里的头陀胡道。杨雄后悔不该错怪了石秀,于是杀了淫妇潘巧云和丫鬟迎儿,和石秀一起投奔梁山。上梁山的途中,时迁因偷吃了祝家庄酒店的报晓公鸡被捉,石秀、杨雄为救时迁,引发了梁山好汉三打祝家庄的故事。梁山人马到达祝家庄村前,只见地形复杂,进庄的路径很难走,进军很不利。因为杨雄、石秀对祝家庄比较熟悉,宋江于是派他们二人前去探听路径,杨雄扮作江湖算命先生,结果被祝家庄的人识破,当即抓住关押了起来。宋江担心他们的安危,于是便和其他头领率领人马冒险打进祝家庄,结果中了祝家庄的埋伏,却又走脱不得,幸亏石秀及时赶来告知,必须顺着胡杨树走才能走出庄去。宋江等梁山人马得知后,拼命才杀出庄来。自此宋江等人不敢轻易进庄,也就打不破祝家庄。后孙立、孙新投奔梁山。孙立和祝家庄教头栾廷玉是同门师兄弟,因此吴用授计让他们打着登州兵马提辖的旗号打入祝家庄作内应。吴用运用双掌连环计,梁山人马才得以打破祝家庄。

梁山排座次时杨雄任梁山步军十头领第七位,与石秀驻守西山一带,排梁山头领第三十二位。杨雄在征讨方腊的途中患背疮,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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