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朱熹面前,他伸出两根手指头,然后向朱熹问道,“这是几?”
“二。”朱熹没好气的说着,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这不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嗯。”医生收起手指头,点了点头,转身在身旁的桌案上写下些什么。
“噗嗤。”两个监视朱熹的警察差点笑出声来,弄得朱熹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不过还没等朱熹研究明白,医生又向朱熹询问了起来。“你平时都怎么吃饭?”
“我能先问问,正常人是怎么吃饭的吗?”
“当然是用手啊。”医生理所当然地说着,“现在说说吧,你平时怎么吃饭。”
“我都是用嘴吃的。”
“噗嗤!”两个监视的警察又将笑意憋了憋,脸上通红一片。
“咱们继续。”医生对于身边的一切不闻不问,继续向朱熹问着,“你这几天有没有不舒服的时候。”
朱熹想了想,然后认真地说道:“还别说,确实有不舒服的时候。”
“什么时候?”
“就是现在。”
“现在?”医生愣愣地看着朱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半响之后,医生还是向朱熹问道,“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心里。”
“心里?是心肌梗塞?是二尖瓣关闭不全?……”医生若有所思的说着,好像要把所有的心脏病种类都说一遍一样。良久之后,医生才像朱熹问道:“我刚才说的那些症状里,你属于哪一类?”
“都不是。”朱熹没好气的说着,感觉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
“都不是?”医生好奇起来,“难道是新的症状?”
“也不是,这种症状挺常见的。”
“哦?说来听听?”
“堵得慌。”
“什、什么?”医生呆呆地问着朱熹,“你说、说什么?”
“我说我心里堵得慌。”
“嗯,那有可能是心脏出了毛病,建议你去做一个心脏扫描。怎么样?”
“不用了,现在更慌了。”朱熹满脸黑线地说着,心里把杜玉辉骂了千千万万遍。不带这么折磨人的吧?为什么偏偏就让自己遇见一个实习的医生?
“哈哈!哈哈哈!”两个监视的警察也实在是受不了了,哈哈大笑起来,不断地用手捶着胸口,用一只脚不断地使劲跺向地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在哭还是在干什么呢。
“你可以走了。”到了这个地方,实习医生也明白自己被耍了,气愤不已,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最终,朱熹还是被两个监视的警察带走了,警察要带朱熹回局子里,警长杜玉辉有些事情要向朱熹问问。
在医院的大门外,朱熹被戴上了一辆警车,虽然手上并没有待上手铐,但是朱熹感觉还是不舒服,好像自己真的就是个犯人似的。
“小黄,你在车里等等我,我去买两瓶水。”其中一个警察向着另一个警察说着,然后转身离开了。朱熹无聊的在车子里向外面看,左右转动脑袋,想要看看有什么新鲜事(喂!你能不能有点坐警车的自觉?)。还别说,在医院大门的地方,还真的就发生了些好玩的事。一个年轻人,大概也就是十七八的样子,正在和医院的保安说话。朱熹仔细听了听年轻人和保安的话,差点当着小黄的面笑出声来。
“叔叔,你就相信我吧,我真的是正常人!”年轻人向保安哀求着,“能不能把那根棒子还给我?”
“去去去,”保安用手推了推年轻人,嘴里还兀自说着,“一根破棒子,你拿来有什么用?”
“不是,那不是破棒子。”年轻人哀怨地说着,“那是打狗棒,打狗棒你知道吗?”
“知道。”保安点点头,“打狗棒嘛,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和你有什么关系?随随便便一根棒子就是打狗棒?那我这个算不算?”说着,保安秀了秀腰间悬挂着的警棍,“这还是高科技的打狗棒,带电的,要不要试试?”
“不用不用,”年轻人连忙摇手,“可是这不一样啊,我的那个打狗棒,它是可以打狗的。”
“停停停!”保安连忙叫停了年轻人,“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根棒子真的是打狗棒,可是你也不能真的就用那根棒子去打狗啊?”
“可是,打狗棒不打狗打什么?”
“这,谁规定的打狗棒就一定要打狗了?”
“可是,打狗棒不打狗,难道打你吗?”
“当然不……”保安说了一半,马上反应过来,愤怒的看着年轻人,嘴里狠狠地说着,“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啊?怎么说话呢!”
“不是,这,这到底又怎么了?”年轻人一脸颓废的看着保安,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别人,眼神中尽是无辜。
“喂,别看了,走了。”小黄拉了拉朱熹,将朱熹的视线拉了回来,朱熹那刚刚才轻松了一会儿的心情,现在又沉重了起来。
警察局讯问室,杜玉辉喝着茶杯里的茶,脑中不断地思考着。这真是太奇怪了,死者身体里没有任何血液,而现场也没有发现血液,那死者身体里的血液去了什么地方?还有死者手腕上的牙印,这一切的一切都把案件带到了一个莫名的方向,以前的案子中,这样的现象从来没发生过。“警长,人带来了。”小黄走进讯问室,来到了杜玉辉身边,小声地说着,说完后站在了杜玉辉的身后,等着杜玉辉接下来的吩咐。杜玉辉将脑袋转向了旁边,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人。这个人是囚城公安局局长,张富才,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本来一般来说局长是不会过问案子的,可是谁叫死者大有来头呢。“局长,人带来了。”杜玉辉向张富才汇报道,“要不要现在就带进来?”
“带进来吧。”张富才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朱熹是被小黄带进来的,那个小黄在朱熹看来就好像是典韦和许褚一样,那是保镖啊(只有你自己会这么想吧!你以为你是曹操吗?!)。小黄在把朱熹带进了讯问室后坐在了墙角的椅子里,朱熹来到杜玉辉和张富才身前的一张椅子前,老实不客气的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啪!”张富才将手里的文件夹狠狠地摔在了桌面上,然后怒声吼道,“起来!谁允许你坐的!”
“嗖!”朱熹立刻笔直的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脸上大滴大滴的汗开始顺着脸颊往下流。“不带这样的吧?”朱熹心里哀嚎着,“我不是犯人啊。”
“嗯?”张富才看着朱熹的动作,笑了,“没说你,呵呵,没说你,坐,坐,坐。”张富才招呼着朱熹重新坐下,然后装过头对着小黄怒吼着:“你们老师怎么教的!你留在这干什么!出去!”小黄摸了摸后脑,弱弱地笑了几声,异常尴尬的离开了讯问室。看着小黄离开了,张富才将脑袋又转了回来,看到朱熹不知道为什么又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张富才笑着说道:“站着干什么,坐着,我们坐着说。”
朱熹脸上一苦,小声的说道:“还、还是站着吧,一惊一乍的,怪吓人的……”最终,朱熹还是坐在了椅子里,心怀忐忑准备接受杜玉辉和张富才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