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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战火中的炮灰

按照指定区域搜寻完这一片区域后,上士指挥着这支巡逻队返回

了军营,虽然在巡逻的路上偶尔碰上了一两名空降兵落单,乔文他们这个班还是有惊无险的全员回来了。回来以后,上士就去连部汇报情况了。不过乔文他们刚坐下,上士就回来了,告诉大家休息十五分钟后,准备撤退。按照现在的形式,美军占有极大的优势,在诺曼底附近的德军大多都被美军的空降兵骚扰着,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攻。司令部决定下令撤退。退到卡昂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利用城市抵抗美军的进攻,并且等待德军在后方组织起有效的反攻。

乔文和穆勒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行装,奥地利小伙子回营房去收拾自己的行装了,当然在路上穆勒问过奥地利小伙子的名字,可惜名字太长,乔文没记住,只是记得这个小伙子在路上跟穆勒讲,自己是一个纯粹的日耳曼人,为了圣战参加军队,并且参军两年了,虽然没记住名字,乔文默默的在心里叫着他奥地利小伙子。

穆勒靠着木桶,把玩着从空降兵那里缴获来的刺刀。乔文则是给自己的枪里压着子弹,准备着下一次战斗。生活是残酷的,既然抵抗不了,不如默默的享受。大概十多分钟,大家陆续收拾好行装,来到穆勒和乔文身边。听着身边穆勒和几名德军的聊天,乔文试着从脑海里想着二战时德军在诺曼底失利后,怎么进行抵抗的,思来想去,只知道,后来那个希特勒组织了几次反攻,虽然抵抗住了美军进攻的势头,可是就是不知道中间到底打了多少仗。在哪打的,想不出来,索性不想了。

就在上士集合大家,准备跟着大部队撤退时,美军的飞机飞临了布雷特维尔-洛格约斯的上空。轰炸开始了,警报声,爆炸声四处响起。乔文没有躲避空袭的经验,而且被突然的空袭吓傻了,呆站在那里,就看到街对面一所房子被炸弹一下就炸的四分五裂。幸亏上士及时的按倒了乔文,不然乔文的脑袋一定会跟飞来的半面墙来一次亲吻。

轰炸还在继续,再牛的军队也顶不过炸弹,四处奔逃躲避轰炸的德军士兵比比皆是,乔文被上士压在身下。被爆炸所迸溅出来的石子儿蹦的脸生疼,躲过这颗炸弹后,上士拉着乔文站了起来。正当乔文要感谢上士救了他的时候,一个弹片插在了上士的心脏上。上士看着乔文,嘴角溢出了鲜红的血。乔文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人的死亡,惊恐的眼神看着上士。上士缓缓的软倒在地上。而他自己也瘫坐在地上。这时候穆勒跑过来抓起乔文就跑。中途还摔倒几次,可是穆勒依然抓着乔文不放。终于在被穆勒摔得七荤八素之后晕晕沉沉的乔文和穆勒一起靠在了墙角。想对着穆勒说谢谢,可是自己嗓子发不出声来,有些干的冒火。休息了一会,回过神来,看着穆勒,乔文心里很感动。这个粗壮高大,甚至经常碎碎叨叨的日耳曼人救了自己已经三次了吧,说心里话,如果换成别人,扔下自己不管,自己可能早被炸弹或者流弹杀死了。

扭头看着穆勒,穆勒回过头看了一眼,拍了拍乔文的肩膀,以示安慰。这一刻,乔文知道。这个战场上,他有那么几个知心的战友,虽然大家相互不了解,可是他们都救了自己这个冒失鬼,自己这个连新兵都不算的新兵蛋子,甚至为自己丢掉了生命。轰炸结束后,找到上士的尸体,翻出上士的姓名牌。(注)原来上士的名字叫马克西姆.米德安.冯。和穆勒一起赶在部队撤退前,找了个地方挖了个坑,把上士埋了。随便找了个门板劈开做了个十字架,中间写上上士的名字。期间穆勒以班里军衔最高,组织幸存下来的人集合。乔文默默的在上士的墓前待了一会,就起身朝穆勒他们集合的地方走去。想了很多,就是想不明白,换了自己那个时代,会有人这样救自己么?换了自己会这样救别人么?越想,就越觉得生命脆弱。自己要勇敢,要学会生存,而不是再像这样给别人添麻烦,叫别人为自己送命。

穆勒集合了班里残余的士兵,经过这次轰炸,算他和穆勒还有奥地利小伙子,大概还活着六个人。穆勒凭借自己那张嘴,叫所有人坐上了坦克,当然了只是坦克的外面。乔文第一次零距离接触坦克,也有幸见识到传说中的虎式坦克。庞大而又沉重的虎式坦克,碾压着面前阻挡自己的一切,也加快了穆勒他们的行军速度。

部队撤退,当然也要留下一些阻击敌人的部队,不过乔文他们有幸没有留下。看着他们连留下的那一个排的部队,他知道,也许这些人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行军途中,偶尔有美军侦察机飞过,也有德军战斗机起飞迎击,空战在天空中,肆意挥洒。偶尔天空滑落的黑烟,炮火声还在延续,穆勒说,美军的重装备可能已经拉上了海岸,补给完备的盟军,会很疯狂,叫乔文机灵点,因为他现在是班长了,可能顾不上照顾自己了。

看着夕阳,迎着风,穆勒他们所在的部队进入了卡昂。当然中途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中尉找到乔文所在的班,询问了上士牺牲的过程。并且详细的询问了乔文,可以看出,那个日耳曼中尉有些种族歧视,当看到乔文是东方人的时候,故意刁难的问了几个问题,其中就类似于是否因为他怕死,害死了上士。后来穆勒和奥地利小伙子好心证明,那名中尉才放过了继续刁难,转而提携穆勒为乔文的班长。

快进城的时候乔文看到,从四面八方开进卡昂的部队很多很多,多到自己都不会用数学来计算。他此时只知道一个词,“人海”。

注:德军二战时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姓名牌,那时候美军有,按道理说德军应该也有。网上找了资料,没有找到说德军有姓名牌的。如果有的话,请朋友们告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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