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干咳一声,整理一下心情说道“溺爱红妃,喜于美色,别人信,我不信。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只不过是个戏子,幌子妃最终的命是什么我倒是好奇的很,至于正主我同样如此,如果放任我不管说不定会事与愿违。”
祁麟勾起唇角,意味深长的看着萧云,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女子,不动形色的跟自己叫嚣,不畏惧自己的身份,更不畏惧自己现在的险境,除非他很有把握知道我不会杀他,可是她弄错了。
“我真好奇你是不是这里的人?”祁麟微眯双眼看着萧云。
萧云冷哼一声,是不是这里的人那要看你怎么想了,不要拿你们那种顽固的思想来看待我,我跟你那些皇后嫔妃不一样。
“后宫不比外面,这里的女人能将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祁麟寒气人的说道。
萧云不屑的说道“那就先拆了她们的骨头,当然你要允许。”
“哈哈哈......”祁麟拍手大笑,好一个毒辣的女子,想必后宫的女人都未必是她的对手“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过我失忆了。”萧云斜眼看着祁麟。
祁麟同样斜眼看着萧云,失忆!哼,真当自己是傻子,既然不愿意说也不会你,水落终石出,水滴终石穿,只不过是时间罢了。
“瑶华城地大物广,区区几个探子又怎能难得了你祁王,要想知道不妨去查查,对你有用与否倒是要看祁王您了!”萧云勾起唇角,直勾勾的看着祁麟“时间不早,也乏了,告辞。”
祁麟微眯双眼看着萧云的背影,若不是那张脸,论这曼妙身材倒是让自己有冲动之意。祁麟食指摩搓着下嘴唇,希望是条大鱼,莫叫自己失望。
萧云总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祁王为什么每当她想独处的时候都在自己旁边碍眼。萧云摸了摸脸上的面具,难道真有人喜欢我这张脸?
萧云抬头望了望皎洁的月光,叹了口气,自己何时才能过上平静的日子。
沙沙.....远处传来衣服的摩搓声,萧云立刻转头查看,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偶有灯火却也是宫中照明巡视的灯笼,萧云微皱眉头,一阵微风吹过,沙沙......几片叶子飘落,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红妃你要的白条布。”小奴婢说道。
红妃看了眼奴婢手中的白布,拿了起来,摆摆手说道“下去吧!”
“奴才斗胆,这是要干什么?”奴婢说道。
红妃翻了奴婢一眼“本宫如何还要向你汇报?”
小奴婢一听连忙下跪磕头“是......是......是......奴婢知错,奴婢该死。”
“还不滚下去。”红妃等着奴婢说道。
小奴婢二话不说,起身便连忙向屋外跑去,连连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多嘴。
红妃将白布条摊开,足足有三米之长,红妃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毅然决然的将白布捆绑在小腹之上,一圈两圈三圈,一圈又一圈,红妃紧紧的缠绕,阵阵剧痛陇上心头,红妃皱着眉头,额角冒汗,吃痛的扶着桌子,手上拿着白布又重下三分。红妃闷哼一身,瘫坐在地上,鲜血送下腹大腿之间开始向外流淌。
红妃非但不愁,反而连笑意“这样该保不住了吧!”
鲜血不停的流淌,越来越多,红妃有些后怕,怕自己的性命不保,可是现在又不能喊出声,矛盾的心理让她不知所措。
咯噔......门外有声音传入红妃的耳里,大惊,难道被人看见了。红妃艰难的扶着圆凳,站了起来,呼吸急促,疼痛仍没减轻,伴随着称重的步伐反而疼痛加剧。红妃咬住嘴唇,小心的打开窗户,一道白色的身影蹿过,自己分明安排下人全部退下,是谁在这里。
一块翠玉环形玉佩映入红妃眼帘,红妃皱着眉头,吃痛的咬着下嘴唇,她记得这块玉佩是祁王的。红妃倒吸口气,莫非刚刚是祁王?红妃不敢想,越想越怕,若是让祁王知道,自己不想死都不行。红妃冷静下来,仔细回想,总觉得最近这块玉佩眼熟,突然红妃苍白的嘴角勾起。
红妃突然大叫“来人......来人......”
原本退去的奴婢一听,纷纷跑来一探究竟。只见红妃躺在地上,满身嗜血,腿下不是还有新的鲜血涌出。红妃躺在血泊里颤抖,嘴里喃喃自语“有.....有......刺客.......”刚把话说完,红妃忍不住疼痛,最终昏了过去,昏倒之前她嘴角含笑,手中牢牢的攥着一块环形玉佩。
“快叫太医。”奴婢大喊“快通知祁王。”
“爱妃如何?”祁王快步走进红妃的厢房,一脸担忧的说道。
李大夫起身摇摇头回道“腹中的孩儿保不住了。”
祁麟闻言向后踉跄几步“怎么会这样?”
李大夫不停的端详着昏迷中的红妃,脉中不像是中毒迹象,红妃身体多寒,即便是不去做小动作,不久也会滑胎,如果这样看的话,此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不知情的人。李大夫心里盘算着,这件事还是找萧云商量商量。
祁麟大怒道“混账!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保护红妃的?”
“奴才该死!”红妃宫中的奴才纷纷跪下磕头认错。
“滚下去。”祁麟挥手怒骂道。
奴才各个退下,只留下李大夫一人,大夫起身说道“恕臣直言,祁王待臣有加,所以臣斗胆上报。”李大夫抬头看了眼祁麟的脸色继续说道“红妃身子较贵,本身就不适合怀孕,加上生性体寒,更是容易滑胎,只是现在以臣所看这不是场意外。”
祁麟点点头,皱着眉头坐在红妃身边,眼睛快速扫视,只见红妃脸颊灰白,嘴唇也毫无血色,看来她受了不少苦。正待要离开,突然红妃一个奇怪的动作吸引了他。里侧的手里死死的攥着一个东西,祁麟伸出手使劲掰开,赫然发现这正是早已送走的环形玉佩。
李大夫顺着祁麟的目光看去,他也记得当时萧云就是拿着这块玉佩在自己面前晃悠,说祁王准许自己私底下秘密调查。李大夫皱眉,这中间有什么关系吗?
李大夫似若知晓的脱口而出“这玉佩......”
“怎么?”祁王问道。
李大夫立马转移态度,衣服疑惑的模样“这玉佩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祁王笑着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个信物而已。”
李大夫觉得祁王说的话有些奇怪,微皱眉头,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这个人真是深不可测。
自从萧云来到皇宫,这里就事故连篇,萧云扶着额头,自己是造了什么孽,好不容易挣脱了萧穆的魔掌,这次宫中又鸡犬不宁,貌似相传给我还有脱不了的关系。
“怎么回事?”萧云拦住正准备去冷宫找自己的师父问道“怎么魂不守舍的。”
李大夫回过神来见萧云赫然出现在眼前有些不知所措,拉住萧云便往暗角处走去“你要去哪?”
“能去哪?当然到红妃那里去偷窥。”萧云差异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红妃流产了?”李大夫说道。
萧云皱着眉头大惊“什么?红妃流产?”
李大夫上下打量着萧云,见她神色差异,不像是早知道情况的人。萧云见师父这般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禁大怒“师父你怀疑是我干的,开什么玩笑。”
李大夫摇摇头叹口气“你当我愿意怀疑你吗?你知不知道红妃手里握着一块玉佩?”
“那又怎么样?”
“那块玉佩就是你上次说祁王让你调查的信物啊!”李大夫又叹口气说道。
“什么?”萧云大惊,什么时候玉佩跑到红妃的手里了?急忙在怀中搜索,心中长舒口气,还好玉佩还在,萧云刚拿出手翻来覆去,愣住了。
“怎么了?”李大夫问道。
“这不是祁王给我的玉佩,这是假的。”萧云怒道“这玉佩环形之处刻有麟字,你看这里光秃秃什么也没有,被掉包了。”
“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从你这里拿走东西!”李大夫问道。
萧云用力捏紧玉佩,只听咯噔一声,玉佩碎成两半,除了她还有谁?
萧云愤愤不平想不到自己到养了条毒蛇,多番帮助她反而却要反咬一口。萧云心底怒火横生,脸上却不动声色。
“你回来了?”楚离看见萧云回来连忙说道。
萧云点点头蹩见一眼,点点头“你怎么不在里屋坐着,跑来外面做什么?不怕外人看见知道你装疯卖傻?”
楚离环顾四周“深宫之处哪有人在这里看戏?”
萧云微眯双眼“如果有呢?”
楚离意味深长的看着萧云,上下打量,楚离笑笑“如果有,那就是有人故意想调查什么了,既然有人故意那我也发现不了,你说是不是?”
萧云脸色沉闷没有回答她,径直的朝里屋走去。
“哎呀!”萧云大叫道。
楚离闻声连忙跑来“怎么了?”
萧云捡起地上碎成两半的环形玉佩说道“不小心将玉佩给摔碎了!”
楚离一见心中不禁有些发慌“既然......摔碎了怎么不扔掉?”楚离正要上前将玉佩拿走扔掉,却被萧云挡了去,连碰都没让她碰一下。
萧云长叹口气“我说了这是家父送的,既然那么又意义为什么要扔呢?”
萧云微眯双眼偏转头颅,玩味的看着楚离的脸庞继续说道“怎么说这也是好玉,曾经我也帮助一位薛爷造过玉佩。”萧云走进楚离将玉佩高高拿起,一副探究的样子,凑近楚离耳朵说道“这玉佩是好是坏,是真是假,是什么质地只要我一看,一摸便能知晓。”
楚离目光闪烁,刻意回避的眼神,被萧云狐狸般的眼神扑捉个正着。楚离失神几秒,立刻有恢复笑脸“想不到止水只不过是一个丫鬟,怎么也懂这些?”
萧云冷哼一声“皇后,你想得是不是太过简单了?如果我只是个丫鬟,为何可以在宫中自由走动,帮你调查红妃又不被抓住?”
楚离笑了笑“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我知道你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萧云勾起嘴角笑了起来“皇后就是皇后,说的话都比一般的嫔妃城府。”
“你说笑了!”楚离面不改色的岔开话题说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萧云说道“正如你所料!”
萧云刚进内屋将门掩好,就听见听令哐啷的响声,萧云叹口气,这次免不了牢狱之灾,祁王他现在在想什么?
“把宁止水抓起来!”其中一名带刀侍卫大声吼道。
哐当一声,萧云推门既出“吵什么。”
“绑起来,带走!”
“你敢!不要碰我,我自己走。”萧云傲慢的说道,临走之前回头看了躲在门后的身影,勾起嘴角,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楚离远远的看着萧云离去的背影“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和祁王走的太近,后宫纷争你还太轻易相信人了。”
这次出乎意料,萧云没有被带去刑房问话,反而是带到了朝殿之上。萧云一步步的走进大堂,只见祁王正襟危坐在龙椅之上,萧云第一次看见祁王如此威严正经的高高在上,一代帝王,九五之尊,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人让人不禁感觉有些害怕,恐怕自己也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宁止水你可知罪。”祁王寒目袭来,冷漠的口吻说道。
“不知。”
“大胆!”龚丞相怒道“哪里来的刁女在这里作乱!”
萧云闻声,皱起眉头,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这不就是跟红妃偷情的龚自成大人吗?萧云冷笑,自身难保还在这耀武扬威。
“你笑什么?”祁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