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实在是因为,我个人没有特别的爱好,一个人总要有事情做,不然怎么过日子。”她冷漠地说,僵直的目光没有斜一下,但还是瞄到了阿祖渐变的脸色。
空气中僵持了一会儿,爷爷的目光在她与蓝祖煜身上来回转了几圈,咳了咳,说:“诗诗,我记得我跟你说过,阿祖是你的丈夫,你应该把时间放在阿祖的身上……”
“爷爷有没有想过一个前提,总要有人愿意我将时间放上去才行。”她打断爷爷的话,直视着他,语句似乎有点咄咄逼人,却是她的真心话。
爷爷微有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一向乖巧听话的孙媳妇敢顶撞他。
同时,蓝祖煜显然也被她的话惊到了,除了惊到,还有点恼羞成怒,他眯起眼睛,一向有着好看的凤尾眼线,此时不是温柔不是宠溺,尽是凌厉。
但是,既然她已说出这样的话,便也豁出去了!她不是不尊重长辈,谁叫他的孙子背叛她!仰起下巴,她挑起目光。她,不会认错。
又是一阵沉默,空气中的隐隐可听得卡卡冰块碎裂的声音。
“你们都听着,今天这件事,念你们是少年夫妻不懂事,我不再追究,如果再有下次,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爷爷脸色不佳的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盯了他们一会儿,才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回房了。
诗诗长长吁了口气,慢慢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蓝祖煜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会儿,却是突然扬唇一笑,笑得轻佻,“我真是小看你了。”
胸口腾起无名之火,诗诗暗暗咬了咬牙,目光中顿起哀怨。
“我们需要谈一谈吗?亲爱的。”他的声音依然轻柔,语气却毫无温情。她知道,他在乎的不是她回不回家,他在乎的是她让他在爷爷面前失了宠。
“是,我们确实需要谈谈。”她站起身,率先上楼。
从嫁进来的那天起,她就从一个灵气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豪门怨妇!她不要再忍了!人说忍字是心上一把刀,那不确切,分明是,心的上边悬着一把滴血的刀啊。
门口传来慢慢的上楼脚步声。
稍时,他的声音在身后懒懒响起:“好了,这件事过去就算了。”他缓缓走近她,双手握住她的双肩,声音也很平静,“既然爷爷说过了不追究,我也不责备你,只要以后,你不要再这样就行了。”
她猛的回身,直直对上他。
他依然帅气的人神共愤,精细明艳的面容,狭长妩媚的眼睛,带着阴柔美的灵气,又不失男人的英气。
她是被这张脸迷惑了?还是被他的嘴巴给征服了?为什么,现在与他是夫妻的关系?为什么……在她两天不进家门后,他面上没有一丝气恼?他就真的是这样的不在乎啊!他不关心她这两天的去向,不过问她和谁人在一起,不在乎她是不是过的平安……
“呵呵,不责备我?你果然是个大方宽容的好丈夫。”诗诗不怒反笑。
蓝祖煜微微颦起了眉心,疑惑一点点凝入眼底,看着她,他脸上敷衍的笑意一点点的在消失。然而,那蕴聚在眸底的复杂情愫又在他笃地一声轻笑后瞬间消散,换而代之的是一贯的轻佻和阴森,“老婆,你知道就好。”
望着他,诗诗心痛如绞。凭心而论,她,喜欢他,婚姻不是儿戏,而且,她现在还有了身孕,她不想就这么放弃。但是,不放弃不等于她不过问,她不能任凭自己的心随便被他折磨。
“阿祖……”痛定思痛,她苦涩开口,情深意浓地望向他,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约束的生活,但是,现在我们是夫妻,我希望你重视我们的关系,也尊重我是你妻子的身份。”
她这边紧张郑重,然而他,却薄唇一勾,笑得轻松自然,声音也温柔:“亲爱的,你这是什么话,我当然知道你是我最漂亮的老婆,我哪里……敢轻视你呀?”说完,还调皮地冲她抛了抛媚眼。
他从不与她正面交锋,不知是真的视她如空气,还是不屑。长呼了口气,强压下心底的委屈和气愤,她耐着性子,继续认真地说:“我叫你尊重我,意思是叫你注意你在外的言行!”
“我的言行一向如此,亲爱的,你怎么忘了?”他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语气里,却是坚决强硬。
这个男人,恐怕是要不要脸到天荒地老了。想到他可以随便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突然觉得面前这张绝美的脸真的很让人倒胃口!
“好了老婆,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们早些歇着吧。”他说着去脱外衣。
诗诗长吁了口气,沉声问:“阿祖,你说婚姻里最珍贵的是什么?”
他顿了顿,说:“当然是开心。”
“不,是忠诚。”诗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阿祖,你听着:以后,不准在外过夜,每天最迟十点之前要回家,有应酬要跟我报告,没有应酬时要陪我,不许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吃喝玩乐,更不许发生关系。”
他抬头诧异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吃吃一笑,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亲爱的,我没有听错吧?”
她面如死灰,“我说的很清楚,你不是聋子吧。”
“那么就是亲爱的你吃错药了。”他收起了笑容,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夜不归宿的可是你哦,现在还在说胡话,呵,我记得,你不是精神病院的啊。”
诗诗沉痛的看着他,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