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这个千刀万剐、变态恶心、下流不要脸的贱男人!
蓝、祖、煜!
“这是近一个月内,跟蓝祖煜上过床的三个女人。”杨琳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遥远,却清楚地一字一字割着她的心,“这两个女人是姐妹俩,同时侍候蓝祖煜。”
她的眼睛盯着这样的画面,移不开,刺得眼疼,刺得眼泪涌出,也移不开,直到胸口突然翻出一汩酸酸的东西直冲喉口。
“我本来想引你去捉他的歼,但是我怕你承受不了,所以……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被他骗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他是只狐狸,可你总是不听!小诗……你们才刚结婚,不晚……”
“呕……”胸口的酸气再也压不住,疯狂的顶上来,她扑到一旁使劲的干呕。
“诗诗?”
“呕……呕……”诗诗呕的头晕眼花,只觉得胃里所有的东西都要翻出来,来不及喘气来不及休息,一个劲地呕吐,没完没了。
“诗诗,你,你不会是……天哪,你不会怀孕了吧,这,这……”
当头一盆冷水,李诗诗定住了。脑子里迅速闪过慌恐,算起来,果然是超过日子,身为医者的她,这点……还是比较清楚的……
不是吧,不是在这个时候……出这种事吧?在抓到老公背叛的时候……
眼前又突然浮出那不堪的一幕,恶心的感觉便又开始汹涌,一次又一次……
“诗诗、诗诗……”杨琳着慌不已的拍着她的后背,递过来一杯水,“来,来,喝一口。”
诗诗接过杯子,快速喝了几口。
“这些你别看了。”杨琳说着,忙快速地收起一散在桌上的照片,
诗诗下意识的抱紧了双臂,一阵一阵的起哆嗦,全身的力气,一丝一丝的往外抽,脑袋里,越发的浑浊一片。
没错,她的丈夫是风流,是花心,这她知道,她听到过他电话那边与女人打情骂俏,甚至还看到过他与那些女人眉来眼去。不错,这些她都知道。可是,你知道吗?有些事情,你听说了,听到了,发现丝毫了,可是没有亲眼看到,一切都是朦胧的,而当你当真的亲眼“看”到了,你,便不能承受。
就算你想承受,都做不到。
至少,她的心,从现在开始,彻底地凉了,透透的凉。
他是凭什么,给她制造这么恶心的东西给她看……好想吐,一想到他也许也把她当成她们中的一个,她真的好想吐……
这些女人,这些五花八门的女人,真是……他可真有本事啊,居然这么的有本事……
突然好想笑,现在做为正宫的她,蓝家少奶奶,就算想去宰了狐狸精,都不知道要宰哪一只。太多了,而且似乎都不是固定的,来来去去,无影无踪,比地道战还让人头晕。就像被装进麻袋后一顿乱棍,想报仇雪恨都找不到对手。
这真是……好可笑。
原来王子与灰姑娘真的只是童话……
悄悄去妇产科找同事检查了后,确定了怀孕的事实。
没有回家,也没有找杨琳,请了假住进了宾馆。
两天,她失魂落魄,不知道怎么过来的。但是这样,蓝祖煜也没有任何消息,他该对她有多么的漠视!她不敢相信,阿祖对她的一切,都是假的吗?他明明几乎对她百依百顺,明明一天说不厌的“我爱你”,为什么一转眼,他就那么坦然的和别的女人……
她到底是被什么蒙了眼睛,才会那么仓促的跟他结了婚!
现在要怎么办?她已经有了孩子……
“铃铃……”手机突兀的响起来,是……蓝家打来的。
她的心笃地揪了起来,望着手机心里纷乱一片,恍然间,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喂。”
“少奶奶,你在哪里?”
“什么事?”
“哎呀,诗诗,你快回来吧,老爷很生气,正在骂少爷。”
“是吗?”
“你两天都不见人影,老爷正在盘问祖煜呢,你快回来吧,不然祖煜要受罚……”
她啪的按下手机,什么也不顾想,抓起包,转身就往门外跑。
当李诗诗出现在蓝氏庄园大厅。爷爷、蓝祖煜,包括其他下人们,全都惊异地睁大了眼睛。他们不是奇怪她的出现,她知道,他们是惊异她的模样。倍受了内心煎熬的惨样。
“诗诗!”爷爷声音不大,却带着骇人的肃穆。
她的双脚如灌了铅,与适才的紧迫形成极端的对比,胸口压抑着不均匀的呼吸,一步一个脚印的挪到了沙发一侧。余光中,蓝祖煜不冷不淡的目光斜过来,她心里冷冷一笑。
“诗诗,坐下。”爷爷的声音稍有缓和,却依然沉闷。她顿了顿,僵直着身板坐沙发上,不管与丈夫什么矛盾,可对于长辈来说,新婚的媳妇连续不归家是不对的。
“诗诗这几天是在上夜班吗?”爷爷问,声音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是,爷爷。”老实的点点头。
“阿祖,爷爷说过什么,要给诗诗办休假,你怎么都不管呢?”
她心口一提,立即抬起头,“不行,爷爷。”
两人均将目光投向她,爷爷愠怒,蓝祖煜冷冽。
“像爷爷说的,我在家根本没有事做。护士是我喜欢的职业,我需要这份工作,哪怕爷爷当成这是给我的娱乐方式也好。”
爷爷不悦疑惑地皱紧眉,冷哼道:“我还没听说,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