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快醒醒啊,不要吓我。”李梅急的都快要哭了出来。
转念做出抉择,脸上现出一丝坚毅之色。
张平感觉被摇晃的,整个心肝都快要吐出来了,猛的睁开眼睛,忽然看到李梅的小巧嘴巴,快要递近到自己嘴巴时。“怎么回事?什么状况?”
张平心下百转千绪,也没有想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大脑的第一思维做出果断的判决,“就这样让我错下去吧,反正自己又不吃亏。”
张平都感受到了滚烫的气息,如此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绝代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要主动亲自己了,张平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毕竟,如此漂亮的女孩子,要主动亲自己,还真是新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张平眼睛半眯,清晰看见李梅因害羞,眨动的每根细长睫毛,眼看就要“得逞”。
“阿嚏!”
“呜,少爷你好恶心啊。”
李梅倏的侧过头去,长长的睫毛一眨,羞红的捂过脸,衣裙拿出巾帕,擦拭张平喷出的口水。
“梅儿啊,我知道我很优秀,你暗恋我就直说嘛,我又不是那么的不通情达……”张平心里也感觉自己很委屈,遗憾暗道,“这喷嚏真是来的不是时候。”
“谁暗恋你了,想的挺美。”李梅送了张平一记白眼。
“你刚才是在干什么?不是想亲我吗?”张平从后,想要猛地抱住李梅,没成想,扑了个空。
李梅早有防备,眼睛更多了一丝得逞的笑意,“我看你从今天早晨一直睡到现在,怎么叫你也不醒,对你都做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张平故意打断道,脸上又露出想要快些知道真相的急切。
“就会欺负梅儿。”李梅急的直接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梅儿,别哭啊,有话好好说嘛,我知道你对做的是心脏复苏,我又不傻。”张平最见不得女孩子哭鼻子了,茫然无措安慰道。
“那你以后不许再欺负梅儿咯。”
“好好。”张平看见李梅不哭,什么都顺着她的意。
“拉钩。”李梅一脸的天真,伸出葱白的小指。
“都多大了,还玩这个。”张平无语。
“你又对梅儿吼。”李梅作势要哭的样子。
“不是,梅儿……啊!”张平忽然眼眸骇然后退,,身子痉挛,爆发出一股凄厉惊鬼神的痛苦吼叫,双手抱头挣扎的蜷缩在床上,来回滚动。
李梅吓得浑身一哆嗦,焦急道:“少爷,你怎么了?”
“回来,”张平看到焦急的李梅,要出去喊人,赶紧制止道。
因为张平发现,自己大脑感到一股沛然气流,好比潮水席卷而至,一同涌入而来。
再仔细查看下,竟是无比宏阔的记忆。
能够清晰的看到一卷卷的古老卷本,其上面有着各种各样的图画文字,亦有各类谈话的模拟场景。
“这是奇遇,堪比天材地宝。”张平前世没少看小说,这种事情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告诉别人。
张平不经意间,看到李梅张着嘴巴要迈步出去叫人,拼着老命牙缝挤出两字,也要把李梅拦在屋内。
出发点总是好的,然李梅救主心切。
“不好了,少爷犯病了。”张梅苍白的脸,站在院落之上,茫然无措的喊道。
福伯欺身而至,随后问询赶来的各路执事长老,蜂拥进张平的屋子。
“刘枫,快去探察家主的病情,出现任何的差错,我饶不了你。”
温文尔雅,皮肤细腻带着春风沐浴的刘枫,提着药箱子来到张平床前,搭手把脉。
福伯、红须长老二人控制住,翻滚不停的张平四肢。
一刻钟!刘枫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两刻钟!刘枫把脉的手指颤动起来。
三刻钟,刘枫长舒一口浊气,紧缩的眉头舒展开,颤抖的手指落在准备好的毛巾之上,轻轻擦去上面的汗滴。
在满屋子人的注目下,刘枫终于吐露出真相,好像早已经准备好了的稿子。
“家主的病情,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在这瞎耽误工夫。”红须长老气恼,把刘枫拉到一旁责备道。
“听刘枫把话说完。”满脸忧容的福伯,解释道。
刘枫雅致的擦去刚刚冒起的额头汗珠,慢条斯理道:“需要家主的血,我才能进一步查明病情。”
“放血就快放血吧,还啰嗦什么?”李梅催促道。
“你放多少?”红须长老庄严的双目,倏忽变得前所未有的锐利,甚至带着一丝的杀意。
“就……就一丁点。”刘枫举起一个缠着棉花的杆。
红须长老点了下头,算是默许了。
张平此刻涨红的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家主,忍着点儿,不同的。”刘枫在说最后一句话时,眼眸微不可察闪过一丝狠毒异芒。
张平尽收眼底,浑身一冷。
一把尖锐利刃,轻轻传破张平的食指,放出丁点儿血液,用棉花杆轻轻在伤口上面缠绕几息。
刘枫将取下的血迹,放入一个棕色小瓶子,晃动一会儿,飞出一只米粒大小的绿翅膀的苍蝇。
径直自张平的鼻孔钻入。
张平眼睁睁的无可奈何,眼目充满了怨毒之火,全部倾泻到李梅所站立的地方。
李梅朝着张平,伸了伸舌头,以示歉意,随即侧过头去,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真恶心。”
张平亲眼看到又一个小虫子,钻进了自己的身体内,浑身不自在,怎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慢慢等待这磅礴如海的记忆,快快与自己的脑海融合完成。
张平倒是真没感觉到苍蝇,在自己的体内,有什么存在迹象,当然,也许是由于太过疼痛,早已把苍蝇这一微小的举动忽略了。
噗咻!
苍蝇的绿翅膀已经变成了白色透明的翅膀,自张平的鼻孔钻出,飞行没三尺远。
双翅一停滞,苍蝇的整个身子笔直掉落地上。
在场所有人均是一惊,“难道张平是中毒了吗?怎么连苍蝇都毒死了。”
唯有刘枫哈哈大笑,对着张平拱手作揖道:“恭喜家主病根已除,待会儿再有我开几副调理的药剂,就可彻底痊愈。”
“是吗?”红须长老将信将疑的松开,按压张平的右手右腿。
“哇啊!”
福伯张嘴喊道。
原来,在红须长老放手的瞬间,张平的右手随即灌注全身之力,全部发泄在福伯身上。
福伯一个没有留意,深深受到张平一拳,呼喊而出。
气得福伯脸色一阵白一阵黑,却是无可奈何。
发泄后的张平,也慢慢随着记忆融合快要结束,浑身的疼痛也在减退。
“我没事了,你们都散了吧。”
张平擦过脸上的汗,感觉让这么多人守着,浑身都是不自在。
福伯一甩袖子,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第一个走了出去。
只有红须长老,留下句,“早日康复。”随着众人离开。
立在一旁,纤细如葱白的李梅,搭在自己胸口,低着脑袋凑到张平身前,颇有歉意道:“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好。”
“我刚才给你说的什么,叫他们来干什么?”张平来回活动被控制住的手腕。
“我以后会记住的,直接叫刘枫医师一人来。”
“你走,马上走。”
……
张平用了两天,终于知道了那天街道上的来龙去脉。
雪莲鹤为了救自己,使用了超越自身修为限制的法术,不料被王校的宝物伤了,所以只能在兽胎内静静养伤。
也就是说,以后修炼提升修为,就再也不能通过睡大觉,稀里糊涂的修炼了。、需要靠自己调转兽胎,吐纳天地灵气,从而转运回兽胎,让它吸收成长,间接帮助自己提高修为。
“妈的,王校,你毁老子武道前途,给我等着。”张平寒冷的眸子,幽光一闪。
“家主,用餐了。”李梅露出弯月笑脸,可爱的两个小酒窝,分外迷人,趴在张平的窗户前。
“看我心情,现在不想吃”张平微微一笑,背靠在被褥上,翘着二郎腿惬意道。
“怎么,都两天了。还在生梅儿的气呢?”李梅黑亮的眸子,流露出小鸟儿依人的目光。
“不生气了,如果把我气死了,那你岂不是要守寡。”张平哈哈一笑,翻身跃起。
“不理你啦,就会取悦梅儿。”李梅轻啐道。
“哈哈,本少爷那可是天才般的人物,艳世惊才,思考的事情比较多,睡得比狗晚,起的当然也要比鸡晚了哦。”张平低头看着,梅儿为自己穿衣服束衣带,不经意闻着幽香,感慨真是天然无雕饰,胜过万千粉黛佳人!
“少爷,快吃饭吧,我已经让后厨做好了。”李梅端起洗漱用过的水,走了出去,扭头贴心道。
“好,看在我家梅儿的面子上,本少爷就吃早餐。”
“谁是你家的梅儿?”李梅给张平端过餐盘款款走来,迈着的四平八稳的梅花步,真是典型古代美女的典范。
让张平都怀疑,这是个无父无母穷苦葬养母的女孩子吗?这一看,就是接受过良好教育。
色香味俱全的丰盛早餐,不一会儿放满餐桌,热气腾腾。
“你真的卖,身葬养……”
“少爷,你都问我九遍了,我的养母原是个宫廷药师,后来落魄了,归隐在这里养老,在教育我的时候,是按照宫廷高贵的礼仪标准呢。”李梅一脸傲娇叙说自己养母的身世。
“你养母就这么教育你?”张平一手托着脸腮,一手拿着筷子敲在李梅翘着二郎腿的膝盖上。
“嘻嘻,这样比较自在嘛。”
“啊……”
院落传来脚步踏踏声。
“家主,烟萝树是挪来了,听说不好移活,是否还聘请植艺师管理?”祖辉外面请示道。
“别人看大门的东西,咱还当成宝贝了?直接送到后厨,破开当木柴烧。”张平对着王家恨之入骨,不耐烦道。
“……”祖辉无语,擦了擦一脑门子的汗,腹诽道:“老子辛辛苦苦偷来的东西,说烧就烧了,您真是爷。”
“是西樵山特产的名贵品种烟萝树吗?”李梅忽然出声道,“少爷如果真是这样的树木,那可是价值千金的药木。”
张平闻此,放下碗筷,拉起李梅让她辨识。
茎叶粗大,带有环状叶痕,一丈的巨树就这么静静躺在了祖辉拉来的牛车上,轻若羽毛的花瓣散落一地,多多粉红尽散清香。
李梅手触摸树皮轮廓,端详许久,仔细的神情露出凝重,借过祖辉的腰刀,刨开烟萝树的树皮。
流出如水的液体,李梅沾入手上一点,轻轻放进舌尖,沉吟片刻,做出判断,“这不是西樵山的烟萝树。”
“想都不用想,就王家的穷酸模样,哪舍得把可入药的大树,种在大门口。”张平一副我早已料到的样子。
祖辉更是不吭声,拾起地上的牛鞭,准备把车赶到后厨去。
“这是江南普虎山的烟萝树。”李梅认出树的品种。
“那可就更得烧了。”
祖辉微微一愣,空中抽起一鞭,将牛儿掉转过头。
“普虎山怎么了?”张平不明白。
“家主,这普虎山位处风雪大陆最南端,紧挨原始荒原,完全就是未开化贫瘠土地,甚至三年都不下一滴雨,还能有啥宝贝?这棵树能长成这模样,也真够难为它的了。”
祖辉都忍不住,赞叹起这两棵烟萝树。
“白痴,”李梅给了祖辉一个定义。
“这两棵树既然生长在普虎山,它必有树之灵保护,树之灵可是通有灵性的,十万年也未必能够孕育出一株树之灵呢。”李梅十分肯定的给张平解释道。
“树之灵,是什么东西?”张平不解地问道,看着如数家珍的李梅,信手捏来,心底有些捉摸不准。
“听我以前养母说,好像是一种灵器的属性,分为金木水火土,而树之灵就属于木属性,反正就是把它融合到法器上,就能威力大增。”李梅断断续续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