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笊篱妈妈
刘浪听到这儿也明白了,看着刘曼。刘曼说,我明白,不用你看我,给娃娃找妈妈的活儿就是我的了。任教授说,看来就得你来了。我们往下讲。
以满族坟头插佛托和妈妈口袋中的子孙绳为依据,我们再来看看满族有的姓氏的绫条祖先谱。在抚顺新宾满族自治县城郊乡蓝旗村的石氏,满族,正蓝旗人,他们的祖先谱即为绫子条式的,称之为“发荣条子”,其他居地的石氏满族亦皆如此。下营子镇、上夹河镇、北四平乡的倪姓满族,他们的祖先谱亦为“发荣条子”。另据载:岫岩满族供奉的祖先板(亦称祖宗板、神板)上,既无文字,又无绘像,仅以各色绫条代修之,置净板上,板贴黄挂彩。这就是说,由于早期满族还没有接受到汉文化中的祖先谱,满族立祖先谱写在牛皮纸、牛皮、白布或黄绫子上。绫子条式的祖先谱其式为∶用一块蓝布约一尺五长,宽约一尺五,自有至左由上钉布条,布条宽约两指,长约卫柞,布条上写祖先的名字。石氏的名字排法是,长居有,少居左。而倪氏的排法是长亦居有,但其写有子孙名字的布条却在其长的布条之后,钉在一起成为一摞,一摞即为一支人。这恐怕也是从子孙绳、佛托衍生而来的吧!
满族接受汉文化的厕姑神崇祀后,逐渐演变为“笊篱姑姑”(亦称笊篱姑娘)神。但在宁安,据满族老人讲,以前曾供过“笊篱妈妈”,其神在大梁之上,笊篱姑姑毫无疑问是女性神,称“笊篱妈妈”,难道这“妈妈”是“爸爸”——父亲之意吗?据有关文献载,黑龙江、吉林各地的满族先人无供奉佛托妈妈之举,也不祭佛祖、关羽和观音菩萨“三神”,佛托妈妈的产生是满族先人南迁后的事。尽管如此,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佛托”与“感恩所设”有关,但完全可以说是南迁后的满族确是希望民族振兴,人丁兴旺,由此,而结合崇柳,产生佛托女神,不是很自然的吗?
当然,有的学者认为,有的满族人家在祖先板的斜余子上横放一只祖先使用过的“箭”,也受其子孙的祭拜,寓以箭射柳之俗来否认佛托妈妈为女性神,但这仅是有的满族,并不普遍。有的还供祖先使用过的战刀,恐怕这与生育无关了吧?
满族的先人自肃慎时始,就是以渔猎为生的民族,由于捕鱼、狞猎和争战,男子的生命安全没有基本保证,所以,对女性尤其尊重,故而,满族神话中女神尤其众多。而女性又是繁衍后代之母体,早期满族人尊重女性,创造的生育神自然也是女性。因此,满族的始祖神是长白山的裸浴的仙女。至于“换锁”祭时,不让子女近前,传说佛托妈妈赤身裸体,而满族清明坟上插的“佛托”(又称之为“佛绦”)的苞米骨就象征裸体的佛托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