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玛卡守卫们早早打开了城门靠着手中的大斧或是一旁的城墙微微闭着眼睛。若他们稍稍向四周望望,那就会发现一个小黑影正快速在城墙上攀爬着,其速度之快宛如一只猎豹……
轻松越过城门,黑影悄然走进了城边的一处酒吧,酒吧里的炉火还未熄灭,宿醉的人们凑着几张椅子躺着,唯有清醒的就一四十来岁的酒保,正细心的擦着手中的杯子,不过,如果你坐在这里喝一天的酒,他仍旧在那里擦杯子,而宿醉的那些人也一直睡着,当然,前提是你只是来喝酒……
“来了。”酒保余光扫了扫断峰,“又翻墙进来的?”
“恩,便宜。”断峰自顾的坐在了木椅上,“昨天的货值多少?”
“三百。”酒保说着从吧台掏出准备好的钱袋。
“少了,昨晚你的人被人发现了!”少年随手一扔,钱袋又回到了酒保的手中。
“我从不讲价!”
“我也不还价!”
酒吧原本冷清的气氛变得更加沉寂,那些宿醉的人们随时快要从沉睡中醒来……
“我们这几年都很合作。”酒保不在擦拭酒杯,从低格的酒柜选出一瓶红酒,黄牙一咬,那朽掉的木塞里弥漫出了些许酒香。
“以前一直很公平!”稍稍环顾四周,断峰在脑中不断演绎着放倒这些人所需要的时间。
“今天的价难道不公平?你这小娃是不是有些贪了?”红酒下肚过半,酒保紧抓的右手却迟迟没有放下。
“好吧,再多给你五十。”良久之后,酒保似乎不太愿意放弃这笔财路。
“恩,我给你这五十,你帮我打听一件事。”
“什么事?”财路上门,酒保自然靠近了身子,声音微微放低,想来价值五十的情报大多不带人听见。
“我要你帮我打听一下我的身世?”近年来每每问向二爹这个问题,二爹总会以总总理由回避话题,几番犹豫,便向情报最为丰富的酒保打听了起来。
……
……
……
“不清楚,不过有件事情似乎和你有关系。”酒保恢复了往日的平淡。“有人出钱了,让我们不要在你面前提到十年前的枯山一战。”
“十年前的枯山一战?”断峰几乎闻所未闻。,
“十年前,枯山之上,有人怀抱血婴,大杀四方,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枯山之名也原由自此。这事情虽然知道的人不多,可记载在玛卡城的奇闻录上。你如果识字,也应该知道。”
酒保的话宛如细针一针针刺进了断峰的心灵,他自然知道了那人的身份。“你不是答应他不会给我说的吗?怎么现在给我说了这么多?”
“哎”酒保终于擦好了杯子,叹息道“他只给了我一块金币,十年前。”
“哐当”破屋的大门被一脚踹开,大汉似乎没有在意,翻了翻身子,觉得有些凉了就紧了紧身上的铺盖。
“你不觉得有些冷?快把门关上。”大汉眼也不睁,似乎连说话都在梦中。
“枯山之上?……你为什么…..?”
“你知道的太早了!”声若雷霆霹雳,震得断峰微微发愣,这般大声的训喝还是头一次!
冷语大喝之下,断峰那发热的脑袋有些冷静了下来,“我的一切,你果然全知道?”
“不是全知道,是恰好知道而已。”
“我什么时候可以知道?”心中不知是浓烈,乞求还是恐惧。
“当我死了,或者你杀了我的时候!”
院子,破屋,十年来第一次显得格外寂静……
“既然如此,那等我有能耐杀你,那么便告诉我,无论怎样,你可以依然活着,......我养你。”断峰的声音有了些颤抖。
“不错,儿子,说话带种的。”话一说完,二爹从沉睡中醒了过来,那迷醉的双眼有了些许神彩。把那枚金币给酒保那一刻起,他这一生一直都等着少年的质问,若是少年这一生都没有问起,那二爹也会一生不会开口,可没想到他的质问才仅仅十岁!
“可没想到你成长的竟然这么快。”二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断峰,意外的有些用心。这十年间,在他的手上死去的那些人已经将青山变为枯山,拿去贿赂疏通的财宝已经多的记不得数目,可是他还想着这一天来得更晚一些好!可是到底还是来了!
“你确定知道你爹娘是谁?也确定要练那可以杀我的能耐?”
“我该怎么做?”眼中那份坚定,山不移,海不枯!!!
“好!好!好!一切由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