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天台上,一个老头,一个青年,组成了一幅奇异的画面。青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老头面色凝重的瞧着地上的青年,眼神里却带着某种兴奋和期望。
突然,青年猛的睁开眼睛,挺身而起,衣扣崩裂,原本瘦弱的身体上,肌肉,都犹如气球一样鼓起。原本较为矮小的身高竟生生拔长了十几厘米。面部轮廓由清秀变为了硬朗,整个人都大了一圈。
老头眼中兴奋越来越浓,向青年道:“文诺,快点用我教你的姿势,演练一遍!”
文诺此时只觉得身上有火烧,而每一条血管经络里却又是刺骨的寒。他痛苦的喊道:“师傅,我好难受!热死了,冷死了。”
“照着招式练,练了就不会痛苦!”
文诺照着师傅的话,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倒立的姿势,只觉得身上的冷热之气开始活动,痛苦倒真减轻了不少。一招招演练下来,文诺身上的异样逐渐减轻。演练到第十一招的时候,老头突然叫他停了下来,此时的文诺已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文诺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疑惑道:“师傅我这是?”他现在十分不解,那不是毒药吗?为什么他会没事?
文老头看着文诺欣慰的笑道:“看来,你真的是有缘之人,你现在是不是很疑惑刚刚是怎么回事儿?”文诺点点头,不解的看着师傅。
文老头道:“我给你的不是毒药,也没有杀你之心。你拜我为师这么久,为师教了十八种姿势,叫你每日练习。你可遵行?又有何感受?”
文诺这才放下心来,回道:“每天都练着呢。练完之后,只觉得精神好了很多,受了伤也好的比较快。”这倒不是文诺胡说,他发现只要练了文老头教的姿势,身体就会很奇怪。一般小伤三四天,大伤七八天便能痊愈。
这也是他敢于出手阻止黄橙橙的一个重要原因,任你拳打脚踢,只要不死,过几天又是英雄好汉,而且这不仅仅局限于皮外伤,骨伤、内伤也是一样。
文老头摇头苦笑道:“你难道没有感觉有丝丝的气在你的经络内流动?”
文诺挠挠头道:“有啊,不过感觉很小,我还以为是幻觉呢。”
文老头捡起地上原来装丹药的盒子,从盒底取出一块绢布,说道:“文诺,你可听过缩骨功?”
文诺疑惑道:“是电视里的那种?”
文老头道:“是也不是,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许多人知道为师是武术世家出身,却不知我练的是哪路拳术。方今世界所流行的八卦形意太极之类为师虽然都粗通一点,而为师真正精通的是一种名为:“蚩尤拳”的内家拳术。
此拳术相传是当年蚩尤流传下来,古时只流行与苗疆之内。清末我文氏家族中某位先祖习的后,采集众家所长加以发展,再加以家传内家缩骨密法为基,终成了这套武功。
然而武功虽成,却无人敢练。当年那位先祖试练之后,莫名死去。死因为家中长者隐瞒,后人并不知晓,只传下训言:后人不得枉自修炼,若有练习者,习拳术者不得练缩骨法,习缩骨法者,不得练习拳术。由此拳法与内功分离,这套拳术流传至今,无一人练成。”
“那师傅你练了么?”文诺好奇问道。
文老头叹息道:“为师少时是为武痴,一直想要一睹此术全貌。然而为家训所累,耽误练习的大好时机。待我得到完整拳术之时,已是垂垂老矣之年,此为我终生之憾。
十五年前,我收你为徒便想教授你此套拳术,却又为心之所累,不忍让你死于非命,便只传你内功之法,也未加说明。如你心术不正,永远也不会知晓此术之密,幸而你还算良善,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我已是半死的人了,这套完整的拳术我便传于你,修不修练全凭你自己定夺。”说着,文老头将手中的绢布递与文诺,文诺接过,兴奋的将其中内容浏览一遍,一招一式,就算是他未学过武功,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神妙,果真了的。
文老头道:“你方才服用的是为师从高僧手中得来丹药,可增强内力。如今十八种姿势你已熟记于心,内功已有小成了。前面的十一种姿势是基础,之后的七种姿势是易筋换骨之法,你要慎重练习,一步步来,切不可操之过急。
蚩尤拳拳术的精髓在于经络和气力的远用,就算遇着比你强大十倍之人,只要被你制住经络,那也只能任你宰割。你有何不懂的,今夜为师就给你一一讲解……”
文诺看着绢布上的内容,提着问题,听着师傅的讲解,将这蚩尤拳了解了个大概,绢布的内容也已熟记。蚩尤拳招式不多,总共九形八式,却多变化,用好了也是奇妙无穷。
一夜就在这武学奥妙中过去,太阳从东边升起。迎着初升的朝阳,文诺练习了蚩尤拳术的一招,虎豹形,此形以速度敏捷为主,猛而诡变,神鬼莫测。
文老头看着文诺的一招一式,心中无限感慨,他没想到文诺在知道可能有生命危险的同时还会选择练习拳术,而且是立马练习。
“看来这孩子我还是没有看透!求进之心太强,不知是福是祸。以后莫入邪道才好。”文老头想着,文诺此时也已走完了一遍,高兴地对文老头说:“师傅,我练的如何?”
文老头收起思绪,板着面孔道:“还是差了一点,需要勤加练习,不过第一次能做到这地步已是很好了。你练完感觉如何?”
文诺听到前面的话,明显有点失落,听到之后的话,才稍稍放下,回答道:“练习时,身体内好像有股暖流聚集在手脚之上,虽微微有点痛,但却使我感觉到了力量。”
“会痛?”文老头沉思了片刻道:“以后你修练须得小心谨慎,如有不适立即停止。”
“是,师傅。”文诺道。
“嗯,我们回去吧,该出发了。”
日月星辰,天随其行,而变化无常。是以万物常随时间而变,人心亦然。
文澜万万没有想到,昔日一同成长的黄橙橙会越走越远。幼时的黄橙橙虽嚣张跋扈然而秉性不坏。后来虽出了些绯闻艳史,大家也只当其年轻不懂事。想不到时至今日发现其竟生出一狼心狗肺,歹毒之至。
回过头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大家纵容出来的,幼时偷针,长大偷金之理,也不是无道理的。祸不及自身,人不畏祸。祸及自身,而悔之晚矣。那黑洞洞的枪口便是对众人最好的惩罚。
“等下文诺那小杂种来了,你们都给我老实点,乖乖地听话,不然我一枪一个全蹦了你们。”此时的杂技团里黄橙橙正拿着把枪对着众人威胁道。
“你个逆子,你在做什么?你怎么会有这东西!”黄老板怒急地骂道。
黄橙橙看着气急败坏的老爹,感觉格外的爽快,笑道:“老头子,你尽管骂吧,我不在乎。”
文澜在人群中,悄悄地掏出飞刀,正要出手,却被人发现,一个狗腿子喊道:“橙哥,那小娘皮要动手!”
黄橙橙立马调转枪口,对准文澜道:“文澜,你动手啊,不知道是你的飞刀快,还是我的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