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从车内飞出,虚空一顿,脚下一点,转身上了车顶。再伸出芊芊玉手,收回长剑,勾起嘴角,横剑而道:“别管我是谁!叫车内的人出来。”
斯文见出来的是位二八年纪的美丽女子,本来还存有侥幸的心彻底粉碎,以此年纪有这身手加上那赤焰马,非是那大宗门或是千万年的世家不能出。心底更为忌惮,身姿不由的又低了几分,拱手道:“里面的是我家一双儿女,不敢污了女公子的贵眼。”
白衣女子哼道:“明人不说暗话,你若无亏心事,为何夜行此地。此为两国边境,禁止随意通行,五里外便有天尤驻军。对面也有大辉的银旗军,如今我就要看看里面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你冒如此大险。”
现在白衣女子憋着一肚子牢骚,想要宣泄,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了这些人。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值不值得!
斯文见这女子直接挑明也不再与她虚以委蛇,站直身子,说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在下还得赶路,姑娘如能让出去路。在下感激不尽。”
“废话真多!”白衣女子运转真力,一股蓬勃的红色之气喷涌而出,只见她长剑一挥,喝道:“诸法散!”红光便疾射向斯文。
斯文暗道一声不好,这女子竟也是地阶七重修为,便急忙震出真力,以势相抗,又使出了个短距离的缩地法,移去四五米,躲过了攻击。心还未定,那女子又再杀来,斯文怒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与姑娘未曾相识,何必苦苦相逼!”手上也没停下,捻个法决,使了个土盾之法暂且抵挡。
女子见土墙突起,轻蔑的撇撇嘴,手中长剑直刺,土墙粉碎。女子飞身过去,手挽剑花,劈向斯文头顶。恰在此时,斯文冷笑了声,只见他运转真力,土遁而去,转到女子身后,往地下一击,卷起一片尘土,大喝一声:“土龙锁!”烟尘受到真力引导,涌向白衣女子,将其吞没。斯文不敢掉以轻心,在使了个挪移之法,将车马移到远处,警惕着。
一声清脆,那包裹着的女子的烟尘里,闪起一道道火红的划痕。“火蛇狂舞!”,又一声悦耳,白衣女子斩破烟尘,突身向前,剑身划过地面,划出一道炙热的岩浆。那道岩浆滚滚向前,犹如一条灵活的巨冉杀向斯文。
“双属性法术!”斯文心里暗道一声,不敢抵挡,又遁到一边。
白衣女子停止了攻击,轻笑道:“好一个缩地成寸之法。你以为躲便有用吗?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雷火步。”,只见女子周身火焰环绕,脚步一动,留下一道电光,长剑所向正是斯文的头颅。
斯文大惊,眼见着缩地不急,只好强行运转全身之力,轰向女子袭来的剑,借助推力,躲了过去。此时他只觉得背后阵阵发凉,已然湿透,便强按着被震得发抖的双手,怒道:“欺人太甚!姑娘到底想要做什么!”
白衣女子看向泥土马车,回道:“我只想要看看这马车里的人!”
斯文寻思到:这究竟是何人?如此厉害!看她年纪也不过十六七岁,修为竟如此高深。我原本以为只是某大家族或宗门的弟子无理取闹,卖个面子也就过去。事到如今,看来不是那么简单。但一时又不能制服于她,便道:“姑娘想看我的两个不肖子女,我让姑娘看便是。”斯文向马车一指,一道气劲射出,打在车身上,泥土马车瞬间散去,回归大地。
文诺与斯丝目睹了外面的打斗,文诺全程目瞪口呆,这些修炼者之间的战斗,虽已是第二次看见,但还是让他同第一次那样震惊。甚至忘记自己的处境,心想:这究竟是怎样的力量,太神奇了。
而斯丝则申请复杂,以开始吃惊,到后来一脸的不敢相信,再后来也变成了一脸震惊。当马车散去,两人暴露在白衣女子面前,女子的眼神扫过文诺时没有什么,可是当她看到斯丝的刹那,明显的吃了一惊,口中叫出了她的名字:“斯丝!”
斯文听到这一声呼,心道不好,果然是为了斯丝而来,看来此人是天尤王国的人,可是他想不起来小小天尤国有哪位地阶高手如此年轻。他说道:“姑娘看也看了,是不是可以让我们父子三人走了?”
白衣女子哼道:“天尤国斯丝圣女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儿?我可记得他父亲只是一个玄阶。”
斯文努力思考着女子所说的话:她认识斯丝,还识得斯丝的父亲是个修炼者,她究竟是谁!斯文越想越乱,最后摇摇头,抛弃了杂念。管她是谁,不能让她阻止了他的任务。
他继续作模作样道:“斯丝是谁?姑娘认错人了吧,她是我女儿其菲菲,这是我儿子其大马。我们是从南方来的,非是姑娘认识的那位。”
白衣女子冷笑了声,手里弹出一寸红芒,直接射向斯丝。斯文急忙向前挡住,怒道:“姑娘为何伤我儿女。”
女子道:“装的真像。既然让我遇到,你是得把斯丝留下了。”
斯丝和文诺一直想要发声,嘴巴却怎么也张不开。原来斯文的那气劲中夹杂两道禁口的法术。
斯文见瞒不过去,脸色变了几遍,决定先发制人,暴起红芒。“摄魂枪!”,一杆银枪出现在手,闪烁着冽冽寒光。随后长枪直刺而出,迅猛快速,枪出如龙。
长枪逼近,女子并不慌张,身子一斜,剑锋一转,躲过枪尖,直攻斯文的颈部。斯文见女子躲过,也是冷笑一声,枪身猛的砸过去。女子这次却不躲不闪,手中一松,长剑飞出直刺。斯文不得不撤回长枪,全力阻挡。
“御剑!好身手!”斯文不由的夸赞道,但手上也没停下,趁着女子长剑脱手,缩地成寸,再次杀来。女子雷火步起,幻影躲过,收回长剑,两人又战作一团。
斯文的枪法精妙,变化莫测。女子的剑法诡异,招招要害。斯文虽然打的行云流水,却怎么也制不住白衣女子。这女子每次都好像早已看穿了他下一步的动作,反杀的他措手不及,只能尽力自保。